柯静夫几乎在同一时间导演了《堂吉诃德》《哈姆雷特》,有意思的点在于:
如果堂吉诃德与哈姆雷特携手,用哈姆雷特的思虑补足堂吉诃德的盲目行动;
如果堂吉诃德的行动激活哈姆雷特的软弱行动,我们有可能看到新的社会机遇。
个人是历史的人质,男性渴望权力、欲望、政治,女性渴望庇护、信任、需求;
哈姆雷特象征着一类人,由于过度的思虑,丧失了行动能力。
哈姆雷特与《六人》中的堂吉诃德成为文学中典型的对照,
哈姆雷特因为过度思考而丧失行动能力;堂吉诃德忙着行动而全无思考,他们俩成为一种冲突和紧张的对立关系,关于人的思考和行动,就是国内文化倡导的致知于行
在哈姆雷特所处的时代,虚构的丹麦王国宫殿,对主人公来说,是一个真实的政治空间,任何躲闪、伪装、逃避、反抗、复仇的想法,都注定受限制,注定会失败,一切来源于环境,来自于政治的钳制,来自于个人面对历史,面对权利组织的无力 。
镜头1:哈姆雷特对奥菲利亚的鄙视、指责、嘲弄,都是在个人面对权力机器的时候不得以为之的伪装,这层伪装深深刺伤了奥菲利亚的爱,这层隐忍的爱,体现在夜晚,哈姆雷特纵马驶过,停留在奥菲利亚的窗前,深情凝望。
镜头2:宫女们服侍着奥菲利亚,导演通过宫女强行给她穿上丧服,表现了宫女表面上服侍,暗地里在监视,奴役他
镜头3:濒死的哈姆雷特握着霍雷肖的手说:“活下去,为了我,向人们告知我的故事”。
柯静夫删掉了喜剧性的镜头,删除了个人咆哮独白,将镜头锁定在希腊悲剧的观念之上——人物与宿命
用大量的个人空镜场景,代替了上述的喜剧滑稽、个人独白。
弗洛伊德把哈姆鲁特称作原型,认为哈姆雷特如此彷徨,如此的犹豫,如此的软弱,如此的丧失行动能力,是因为弗洛伊德所提出的恋母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