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09-27
明之 • 冲天:写在旧年的一篇观后感
这篇文章写于2017年夏，现作为影评发在这里，有删改。
大概从一两年前开始，对抗战期间中国空军飞行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继而引发出对这一群体的敬爱和叹惋。今年在因缘际会之下，看到了来自海峡对岸的纪录片《冲天》和电视剧《一把青》，在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直到现在，还沉浸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中无法自拔，需要用一些文字记住这些感想，也需要用文字为这个群体留住点什么。
这个群体鲜少在史料中被提及，我只能从只言片语中看到他们的影子，拼拼凑凑，在我脑海中仍然是一堆不完整的碎片，就从我能看到的开始说起吧。我敬他们的救国心，爱他们的英勇无畏，叹他们生错了时代，我被他们的初心所感动，他们身上承载的历史太过深沉厚重，他们应该被记住——不过，若不是生在那个时代，或许就不会有后面那些传奇的故事。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群体呢？我相信，在那个“战争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灭顶之灾，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的年代，这一群普遍出身优渥、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年，在报考中央航校时，一定是一心想着舍生取义、救国家于水火中的。他们或许原本可以在未来的政界、商界、学术界有一番作为，但是他们选择了投笔从戎，他们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相信“我们的身体、飞机和炸弹，当与敌人的兵舰、阵地同归于尽”——每个踏进航校大门的青年，都会看到石碑上刻的这句话。所以，会有阅兵台上的那句标语——“风云际会壮士飞，誓死报国不生还”；所以，航校毕业生投入战斗，一期学生飞出去，只剩三位能飞回来。这些学生中，有南开大学校长张伯苓最小的儿子张锡祜，有林徽因的三弟林恒。这些可爱可敬的青年，牺牲时平均年龄二十三岁。
但是同时，这一幅壮烈场景也反映出诸多关系到空军战斗力的问题。作为个体，那些义无反顾为国捐躯的飞行员，是伟大的；可是放在那片乱流之中，他们的命运又不得不让人叹惋。
尽管如此，那些在二战中保卫领空、血洒长空的空军烈士们，依然值得敬佩，他们身上的故事，依然热烈而悲壮，甚至可以说，他们已经完成了那个年代他们能达到的最好战果。观看《冲天》时，我的眼泪一直没有断过；而片尾《西子姑娘》的歌声一响起来，更是直接让我泪崩。对岸人民的感情是真的丰富，这部片子感性得简直不像是一部纪录片应有的态度。感谢海峡对岸，让我从另一个角度看到抗战史。天上的男人为国捐躯，地上的女人也坚强地活了下来，致力于国民福祉与人类和平，致力于“铁鸟痴汉”们未竞的心愿。刘粹刚的遗眷许希麟女士自杀未遂后，在昆明创办粹刚小学，用于收容空军子弟；陈怀民与驾驶敌机的高岛宪一同归于尽后，其妹陈难写信致高岛宪一的未婚妻美惠子，谴责发动战争的敌人，追求和平友好。然而，勇敢与坚强背后，“作为飞行员的眷属，不是人受的，真的不是人受的”。天上的男人在天空飞行，地上的女人要承受无尽的煎熬。这种煎熬在《一把青》中，表现得淋漓尽致，以至于这种煎熬可以把受过良好教育的女人的心撕开，把人性中阴暗的一面暴露出来，以至于《冲天》我可以带着感动看很多遍，《一把青》始终却没有勇气看第二遍。
战争施加给人们的煎熬不止是眷属在承受，对飞行员来讲也是一样。《一把青》中的飞行员，多多少少患有PTSD综合征，阵亡的队友们总是闯入大队长、郭轸的梦中。固然，电视剧为了表达战争给人带来的创伤，或许在表现手法上存在夸张和艺术化的成分，但是我想，在热血报国的背后，这些痛苦、纠结和煎熬是的的确确存在的。那些可爱的青年选择成为一名战争中的飞行员，本身就是选择了牺牲，抗日战争中，敢于作出这种牺牲的人，都是英雄。他们的名字和故事，应该需要有人记住。
大概从一两年前开始，对抗战期间中国空军飞行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继而引发出对这一群体的敬爱和叹惋。今年在因缘际会之下，看到了来自海峡对岸的纪录片《冲天》和电视剧《一把青》，在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直到现在，还沉浸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中无法自拔，需要用一些文字记住这些感想，也需要用文字为这个群体留住点什么。
这个群体鲜少在史料中被提及，我只能从只言片语中看到他们的影子，拼拼凑凑，在我脑海中仍然是一堆不完整的碎片，就从我能看到的开始说起吧。我敬他们的救国心，爱他们的英勇无畏，叹他们生错了时代，我被他们的初心所感动，他们身上承载的历史太过深沉厚重，他们应该被记住——不过，若不是生在那个时代，或许就不会有后面那些传奇的故事。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群体呢？我相信，在那个“战争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灭顶之灾，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的年代，这一群普遍出身优渥、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年，在报考中央航校时，一定是一心想着舍生取义、救国家于水火中的。他们或许原本可以在未来的政界、商界、学术界有一番作为，但是他们选择了投笔从戎，他们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相信“我们的身体、飞机和炸弹，当与敌人的兵舰、阵地同归于尽”——每个踏进航校大门的青年，都会看到石碑上刻的这句话。所以，会有阅兵台上的那句标语——“风云际会壮士飞，誓死报国不生还”；所以，航校毕业生投入战斗，一期学生飞出去，只剩三位能飞回来。这些学生中，有南开大学校长张伯苓最小的儿子张锡祜，有林徽因的三弟林恒。这些可爱可敬的青年，牺牲时平均年龄二十三岁。
但是同时，这一幅壮烈场景也反映出诸多关系到空军战斗力的问题。作为个体，那些义无反顾为国捐躯的飞行员，是伟大的；可是放在那片乱流之中，他们的命运又不得不让人叹惋。
尽管如此，那些在二战中保卫领空、血洒长空的空军烈士们，依然值得敬佩，他们身上的故事，依然热烈而悲壮，甚至可以说，他们已经完成了那个年代他们能达到的最好战果。观看《冲天》时，我的眼泪一直没有断过；而片尾《西子姑娘》的歌声一响起来，更是直接让我泪崩。对岸人民的感情是真的丰富，这部片子感性得简直不像是一部纪录片应有的态度。感谢海峡对岸，让我从另一个角度看到抗战史。天上的男人为国捐躯，地上的女人也坚强地活了下来，致力于国民福祉与人类和平，致力于“铁鸟痴汉”们未竞的心愿。刘粹刚的遗眷许希麟女士自杀未遂后，在昆明创办粹刚小学，用于收容空军子弟；陈怀民与驾驶敌机的高岛宪一同归于尽后，其妹陈难写信致高岛宪一的未婚妻美惠子，谴责发动战争的敌人，追求和平友好。然而，勇敢与坚强背后，“作为飞行员的眷属，不是人受的，真的不是人受的”。天上的男人在天空飞行，地上的女人要承受无尽的煎熬。这种煎熬在《一把青》中，表现得淋漓尽致，以至于这种煎熬可以把受过良好教育的女人的心撕开，把人性中阴暗的一面暴露出来，以至于《冲天》我可以带着感动看很多遍，《一把青》始终却没有勇气看第二遍。
战争施加给人们的煎熬不止是眷属在承受，对飞行员来讲也是一样。《一把青》中的飞行员，多多少少患有PTSD综合征，阵亡的队友们总是闯入大队长、郭轸的梦中。固然，电视剧为了表达战争给人带来的创伤，或许在表现手法上存在夸张和艺术化的成分，但是我想，在热血报国的背后，这些痛苦、纠结和煎熬是的的确确存在的。那些可爱的青年选择成为一名战争中的飞行员，本身就是选择了牺牲，抗日战争中，敢于作出这种牺牲的人，都是英雄。他们的名字和故事，应该需要有人记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