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片的核心故事并不复杂,讲的是二战时期,德军占领了南斯拉夫。马高把一群同胞藏在他爷爷家的地窖里,久而久之,人们在这里过起了日子。后来,他把受伤的好友黑仔也送到地窖里养伤,转身却与黑仔的心上人娜塔莉结了婚。反法西斯战争取得胜利之后,铁托成为南斯拉夫的伟大领袖,马高则成为铁托的亲密战友。但是,他仍然蒙骗地窖里的人们还有黑仔,让他们以为战争还在继续,驱使他们制造武器,借此渔利。铁托逝世之后,南斯拉夫四分五裂,陷入内战。黑仔趁着地窖遭到破坏之机逃了出来,地面上的战争让他以为还在跟德国人打仗,于是兴奋地投入了战争。马高和娜塔莉因为大发战争财而被残忍地处死。

这部电影堪称南斯拉夫的浓缩历史——在战争中诞生,在战争中破碎,中间是几十年的共产主义之梦。

全片历时170分钟,里面有太多库斯图里卡导演旺盛的表达欲和充沛的想象力。地窖婚礼一场戏是最集中的体现。黑仔的儿子在地窖里生地窖里长,也在地窖里举办婚礼,马高和娜塔莉赶来参加。这场婚礼喧闹、荒唐又混乱,但也淋漓尽致地表现了黑仔粗豪的革命者气质,马高虚伪的投机分子本色,和娜塔莉在真相与虚荣之间摇摆的痛苦。这也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地窖里的小世界被打破,战争重又染指这块『世外桃源』。

类似的天马行空的桥段还有很多,这让影片有了许多解读的入口,但同时也变得异常笨重。导演未必不知道,但他还是坚持,只因关于祖国他想说的太多。在结尾处,导演重现了婚礼,所有人物都以他们年轻的面貌出席,马高和娜塔莉也得到了原谅和欢迎。大家欢聚一堂,随着小岛漂向远方。导演为他的祖国,他的同胞,留下最温柔的背影。

不过,导演看待女性的态度还是比较传统。娜塔莉是片中最重要的女性角色,她周旋在黑仔、马高和德占时期的德国军官法兰斯之间,随波逐流,毫无主见。对于马高欺骗和利用地窖里的同胞,她心存不满,但也只是流于表面。在地窖婚礼上,娜塔莉在坦克上抱着炮筒一通狂舞,这是本片最具标志性的画面,却也是充满了性暗示、对女性颇不友好的画面。



地下Подземље(1995)

又名:地下社会(台) / 没有天空的都市 / Underground

上映日期:1995-04-01(南斯拉夫)片长:170分钟

主演:米基·马诺伊洛维奇 / 拉扎尔·里斯托夫斯基 / 米里亚娜·约科维奇 / 斯拉夫科·斯提马科 / 恩斯特·施托兹 / 

导演:埃米尔·库斯图里卡 / 编剧:杜赞·科瓦泽维奇 Dusan Kovacevic/埃米尔·库斯图里卡 Emir Kustur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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