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7-07-02

泥巴 • 精疲力尽:自私是进步的

“看懂了么？”当片子放到3/4，秀才问我。
“没有。”我真诚的回答。

泥巴说句真心话片子看完没有觉得多棒，虽然是法国大师级导演戈达尔的成名作，也是新浪潮运动的标志性作品之一。更有一大帮新浪潮导演的竭力参与。虽然那个结尾让你把喜欢的不得了。虽然里面关于那个时代的写照、巴黎的感觉表达的非常恰当。虽然泥巴对里面的美丽豪华的轿车万分倾倒、更是对那个男主角触摸嘴唇的性感季度非常。一部电影能有这么多大大的优点，作为观众的我们不应该再有什么鸡蛋骨头的哩短，但对于一部享有盛名作品，我还是要重申，此片给人总体感觉略显单薄和臃肿，并非那么一气呵成、畅快淋漓。

我们的男主角身份不明，退伍的混混、有钱的穷鬼、相信爱的可爱男孩、绝望的男人…等等。据说男主角是戈达尔的御用，不过我觉得是新浪潮的代言人也说得过去，任性、稚气、纯真。据‘非常不小心’戏称泥巴我与之有几分像，也不知是说的长相还是说的脾性，不过泥巴一一善意受之。男主角每一次看似荒唐的行为泥巴都觉得十二分的正常，闹剧般打死警察，小孩子般偷些小钱，不断明目张胆的偷名车，头脑里面对自己爱的女人总是脱不了上床之类的意象。这在那个5-60年代，思想泛滥甚至又被称为垮掉的一代大背景里一切都显得那般的正常。特别是Jean-Paul Belmondo 本色出演显得那般自然畅快，外加电影在香榭丽舍大道的实景外拍、与当时外在政治环境的大场面的溶入、幽默的表达方式都使得整个影片在一种荒诞剧情里显影人性的真实。

我们说女主角的美丽，不是一种身姿妖娆的美丽诱惑，而是一种从里至外的所散发的一种真实的人的味道，清水芙蓉般本真展示。特别是对于其最后的报警与私奔之间的选择，她的价值观念里只有自己个体的独立自由的选择权是最重要的。而且一旦于自己的这一理想有冲突的话，会毫不犹豫的予以遗弃。其实能做到这一点是因为她有自己的工作拥有支配自己身体和思想的当代社会属性。那么说到这里就不妨分析一下在卧室里那段剖为长久的意识流般的对话。无论女方如何明显还是隐性的转移话题，男主角的兴趣点始终坚定不移的集中在女性的身体上，而对于女人的那些高雅精致的话题一无所知或者根本无心思考。所以到最后他们的的爱情是建立在各自的男人生理当下时态的愉悦和女人要求都来的心理未来时态的风马牛不相及的错乱空间里的。女方的爱情是一种理性状态下自己对自己的世界观实践需要。以打破男权的无形之网。成为一个对自己负起责任的‘人’和一个‘女人’而存在。

悲哀的是男主角却是根本就不曾感觉到自己的权利被被破坏的可能性，所以当女主角最终放弃随一片纯情的男主角远逃意大利时（意大利不知泥巴可否这般理解，意大利是古希腊罗马文化和文艺复兴的一种潜在象征，而美国女孩的身份则是一种后现代、女权主义的的身份辨别的隐性指代。），伍尔芙的说：女人要有自己的房子的。大男子主义的幼稚倔强和悲情色彩在一句：“你真是个寄生虫。”这是对自己所失却的浪漫男权主义的衰落一次无可奈何的赞美。是对女性关注和回归自我的一次侧面的肯定。

但值得表扬的是他的心态，放弃生存并非是对她的爱的程度死去活来，而是厌倦。不仅仅是对爱情，更多的是对社会时态的一种主动的抛弃和对抗，面对自己的死亡没有任何惧色还是那个‘喜福逗’的鬼脸，当女主角也情不自禁的重复了他触摸嘴唇的习惯性动作自后，其实不仅仅是说明女孩已经真正的与男主角相互倾心爱慕了。而是女主角的一种身份上的升华（正义的自私着）成为一个独立个体的人存在了，与男主角的死亡不同的是一自己寄生虫般反讽方式对抗这个荒诞的的真实存在。

大的说来戈达尔的自主发生方式的随性剪辑，给这个简单的故事揉合了更多七零八碎的社会百象来充实。使影片含义丰满的同时也使影片的结构显得些许松散和臃肿，其流畅度也大打折扣，特别是影片的前3/5时间过去还不知道导演要讲什么，搞得泥巴一头雾水，险些承受不住几次退堂鼓咚咚地响了起来。最后思索良久，发现影片的绚丽手法些许借鉴了好莱坞的资本堆砌方式，但与其新浪潮的主旨的隐性矛盾一眨一眨的闪现，给人些许生硬的视觉梗塞感。再就是对于金钱的的社会含义、政治的统辖影射方面所做的还不够深入，点到为止，也许是对于电影本身的发行体制的一种策略。其先锋并没有想像中那般彻底和深刻，不过作为导演的成名作和新浪潮的一次集体的表达创作已经是一分高分作业了。其思维的广度和敏锐度已经初现倪端，为日后的《蔑视》等作品奠定大师地位有不可置否的功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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