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7-08-14

Morris Worm • 精疲力尽:不要吐掉那支香烟

Patricia Franchini: Listen. The last sentence is beautiful. "Between grief and nothing, I will take grief". Which would you choose?

Michel Poiccard: ...Grief's stupid, l'd choose nothing. It's no better, but grief's a compromise. l want all or nothing.

Grief or nothing，Michel选择nothing，因为Grief是种妥协，Michel不妥协，他不对自己妥协，不对自己所爱之人妥协，一种要死也死在你手里的浪漫(亦是不可一世气质的一种体现)，即便精疲力尽，中枪奔跑在马路倒下那一刻仍然不忘叼着香烟。
挂在门上的Paul Klee、Renoir的poster想必都是戈达尔有意的选择。除了Patricia与Renoir名画《亚麻色头发的少女》的镜头之外，私以为最动人的是Michel半裸躺在床上抽烟，Patricia掸开掉落在Michel脸上的烟灰。那个细微的动作。
当然，这电影可以是政治的，可以是存在主义的(事实上近60年来一大半作品都可以用存在主义解读)，但我仍乐意把它看成是爱情的。
对于跳切，贴一段戈达尔接受采访时的说法。
S：我很好奇你在《筋疲力尽》中是如何发现并使用跳切镜头。是一种本能么？

G：在某种意义上，是的。但事实上，大多数导演的第一部电影都会非常的长，然后在这超过两或三个小时的时间内，除非你非常优秀，否则你会失去你的节奏和观众。《筋疲力尽》的第一次剪辑版本是两个小时半，然后制片人说“你必须剪掉一个小时。”我们决定按照算术里的加减法去做。在这里剪掉三秒，这里三秒，这里三秒，这里三秒，但是后来我发现我不是第一位这么做的导演。在罗伯特·帕里什的回忆录中描述了同样的过程，他就是罗伯特·罗森的《当代奸雄》（1949）的编剧，他是第三还是第四编剧，就是因为他的前辈们没有能力去进行删减。帕里什告诉罗森“让我们做些与众不同的，我们将看每一个镜头，然后只保留我们认为更加有力量的部分。如果它是在这个镜头的最后面，那我们就把开始的都扔掉。如果它在最前面，我们就把后面的都扔掉。”我后来也是这么做的，但那时我不知道他们已经做过了。不一样的是，我说“让我们只保留我喜欢的。”

S：另外一件非常新奇的事情是你在开始的时候你突然让拉乌尔·库塔尔（摄影师）的隐藏摄影机在街道上开机，捕捉珍·茜宝和让-保罗·贝尔蒙多的原生态面容。

G：我们中很多人无法负担得起一个工作室，所以我们的电影不是事先计划好的东西。对我而说，这是我拍摄中很自然的一种方式。我的意思是，或多或少，我都会说“给我表现的更多，让我们做一些前人没有做过的事情。”

S：敬这一天。

G：敬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