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04-21

sun_poppy • 精疲力尽:虚无与现实下的精疲力竭

因为法国新浪潮双杰影展，有缘看到了这么一部法国片，原本想看的是《婚姻生活》，但《精疲力尽》的时间更合适。在深圳这种影展的开幕前几天都异常火爆，再加上周末时间，只买到第三排最边边位置的我，在影厅的观影感受一般，亏得百老汇椅子舒服，不然侧身看九十分钟的电影还是挺累的。讲真，全片看下来倒是真把我看得精疲力尽，也许应了那句“内行看门道外行凑热闹”。法国新浪潮开山什么的没法谈，只能谈谈对影片其中的剧情感受吧。
"那些钱是偷来的，我的身份也是假扮的，但是我确实是喜欢你。"
男主米歇尔从一开场就是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满口大话的小偷，偷车偷钱杀人。他反复质疑着女主帕特丽夏“是否害怕”，其实是不断地映射自己内心杀了警察的后怕。偷不同的车，又用不同的谎言对帕特丽夏吹嘘着车的来源、自己的身份、家庭的情况、待在巴黎的目的，而帕特丽夏的看破不说破。在米歇尔的种种谎言之下，对其说的那一声声“我爱你”，不禁要打个问号。如果说爱，在帕特丽夏对米歇尔说怀了他的孩子时，那一句“你应该更加小心”像一记重锤打碎了一颗爱人之心。但说是不爱，米歇尔在帕特丽夏约见男记者时不断地追踪，后面的吃醋般地反复追问，嫉妒而又贪婪地想占据帕特丽夏的一切。全片中，米歇尔有一句话是最真切的——“我想和你一起睡”。
不得不说，在爱情里，话语有几分真实几分虚假这很难辨，但情欲和嫉妒是掩盖不了的。
“生命中有两件事很重要：对于男人，它是女人；而对于女人，是金钱。”
对女人而言，也许爱情很容易发生。对帕特丽夏来说，米歇尔的颓丧劲加上那些漂亮话让她感受到了爱情；同报社男记者的兴趣相同加上三观相合让她感受到了爱情；采访时遇上的作家的言语仰慕和崇高理想让她感受到了爱情。某些细节会让一个女人爱上，同时也会击垮一段情感。在帕特丽夏的内心，对米歇尔的那些大话都是一笑置之，对他的游手好闲表示出无尽的嫌弃。但她也试过了，试着做一个米歇尔的同谋，同他一起偷车。这里对照电影开头那个女伴配合米歇尔偷车形成鲜明对比，一个怀着爱慕之心想要与米歇尔私奔，另一个则换作考验证明自己是否真的爱这个男人。不是一路人，终到不了一块去，回归正途的帕特丽夏，将米歇尔引入工作室，然后报了警。
谈着小说音乐、有着记者工作梦想、无比渴望自由自在生活的独立女子，想的更多的是在年轻的时候多挣钱不用依附于男人。所谓不确定的爱情同金钱相比起来，显得暗淡无光没有一点吸引力。毕竟靠男人买廉价裙子，不如自己挣高级时装。
“告密者告密，小偷偷窃，杀人犯杀人，爱人们相爱。”
“悲伤是愚蠢的，我选择虚无，也好不到哪去。但悲伤是妥协。要么都归我，要么一无所有。”游手好闲，满口空话也许是对虚无的最好印证，对于米歇尔，他所做的一切偏激但是不妥协，最后来去空空，化作世间虚无的一笔。
米歇尔和帕特丽夏更像是虚无主义和现实主义的对比，帕特丽夏是米歇尔嘴里说的妥协，她的背叛，是让她自己更好过些，比起抓不到的空虚，负罪感和悲伤她还是背负得起的。在她告密之后，那个女彩票员那句“今天是你的幸运日，买张彩票吧！”非常应景，对于帕特丽夏来说，避免了和一个盗贼杀人犯的无尽纠缠，走出了一个漩涡。
米歇尔最后被警察击中，对着帕特丽夏做三个表情，他们之间的秘密也是这段亲密关系存在的最好印证。在大街上的相约和回头一吻的流露甜蜜，在屋里的绕开重点的对话最后云雨的自然发生。还是相爱的吧，不然哪来嫉妒和害怕，何来摇摆和矛盾，因爱人的告密受牢狱之灾也算是甘愿。
同法国人谈现实和悲伤。同美国人讲虚无和浪漫，无疑都是Breathles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