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巴西粉,最初吸引我看这部电影的是“巴西电影”四个字。
这片遥远的大陆,远离人类文明的核心,大航海时代的处女地,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冒险家和流放者——那些在旧大陆格格不入的“异类”,或者已经毫无希望而出海用性命赌博的逃生者。或许可以理解为他们自己已经被原有的社会体系所抛弃,从而来到这片土地,他们用自己的肤色,用自己的文化,将一个荒凉的大陆变得如同调色板一般异彩纷呈,终于诞生出了独具一格的南美大陆。
但对这个世界而言,除了这里的天然馈赠,这里依然是遥远而毫无价值彼岸,就连整个世界都在陷入二战的泥沼中时,这里依然是一副“世外桃源”的模样——并不是说这里成了动荡世界最后的避难所,只是这里被世界遗忘了。而南美是这个世界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那巴西就是这个角落中的角落——和其他拉美国家相比,在一片西班牙语的海洋中,只有巴西使用葡萄牙语。我们或许知道有这样一个国家叫巴西,他们或许热情好客,有一座浪漫的上帝之城里约,但是这个国家似乎充斥着暴戾,极度的奔放热情也带来不理智的社会,在耶稣山脚下那绵延不绝的贫民窟里,有我们想去探索的故事,但不安定的模样阻止我们再进一步,而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也丝毫不理会大洋之外的人们,他们有自己的的“待客之道”,然后继续着自己的狂欢——这真是一片孤独的大陆。
丝毫没有贬损这个国家的意思,但我觉得用这样的方式来比喻精神病人和所谓“正常人”之间的差别再恰当不过了。从前,或者将来,我想自己都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个群体,在我们通常的认知中,精神病人这个群体就是充满了这样不确定的神秘感。他们是病人,但是却又是“危险的”,他们值得怜悯,但却又丧失理智。在电影里的那个时代,治疗精神病人最主流的方式就是电影中提到的“前额叶切除手术”,关于这个手术有多么丧心病狂就不再赘述了,大家可以百度肯尼迪家族的悲情故事,就更不要提那些骇人听闻的暴力治疗手法了。所以怎么治愈他们,就成了一个非常令人困惑的事情;换而言之,面对一群并非有肌理之疾的人而言,怎么能用一种伤害治愈另一种伤害?
也许,从他们犯病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再把他们作为人看待了。
其实在我看来,尼斯医生的治疗手段非常简单,但,也许对于崇尚理性的医学来说,这又太难了。精神的疾病我们可以用医学的角度去阐述,去治疗,但是心灵的疾病又怎么能用医学去解释?对暴力的恐惧和抗拒是人的天性,但如果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去化解心灵的痛苦,只能是适得其反。那些因为心中积郁而无法正常过上生活的人们,就像走进了一片孤立的陆地,这个世界里只有他们自己,所有的痛苦和挣扎只有他们自己能感受到,如果用恐吓和驱赶的方式逼迫他们走出这个世界,只能让他们躲藏得更深,甚至种下仇恨的种子。因为这一切的前提是,也许我们并不再把他们当做一个活生生的人看待了。
孤独的人,只要愿意进入他的生活,哪怕只是简单的倾听和陪伴,那么他终将走出自己的世界,那些独自一人在寒冷遥远的大陆上的人,只要能给他一束温暖的阳光,他就能重燃对生活的渴望,尼斯医生做的不过如此,至于是用画笔,还是用乐器,哪怕只是简单地去散散步,这并不重要。
还是要感谢那些愿意陪伴的人,毕竟身而为人,都是孤独的,没有谁会无缘无故走入一个人的内心,更别提那些将内心锁死独自疯狂的人,但这又是人之所以称之为“人”的本质——因为我们能倾听,能感受,所以我们才能从一个又一个的孤独大陆上走到一起。
你看尼斯医生老年的样子,多可爱,我们能感受到。也许她一生都在心里有一朵永不熄灭的暖阳。

尼斯·疯狂的心Nise - O Coração da Loucura(2015)

又名:尼塞:疯狂的心 / 疯狂缪思(台) / Nise da Silveira: Senhora das Imagens / Nise - The Heart of Madness

上映日期:2018-01-05(中国大陆) / 2015-10-25(东京电影节) / 2016-04-21(巴西)片长:109分钟

主演:格劳瑞·皮尔丝 / 罗伯塔·罗德里格斯 / 费尔南多·埃拉斯 / 法布里西奥·玻利维拉 / 克劳迪乌·亚博朗迪 / 博纳多·马里尼奥 / 泽卡洛斯·马查多 / 奥古斯托·马德拉 / 菲利普·罗恰 / 乔治亚娜·高艾斯 / 弗拉维奥·保乌拉奇 / 儒里奥·阿德里安 / 露西安娜·弗莱高兰奇 / 查尔斯·弗里克斯 / 西蒙娜·马泽尔 / 

导演:罗伯托·柏林厄 / 编剧:弗蕾维亚·卡斯特罗 Flávia Castro/毛里西奥·利索夫斯基 Mauricio Lissovski/玛丽亚·卡马戈 Maria Camargo/克丽丝·阿尔卡萨尔 Chris Alcazar/帕特丽夏·安德雷德 Patrícia Andrade/莱昂纳多·罗恰 Leonardo Rocha/罗伯托·柏林厄 Roberto Berli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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