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2003年大不列颠学院电影奖的影片《成年礼》,是一部足以让人精神错乱的电影。纽约著名影评人R•C•卡基布说:“我很后悔没有在(2003年)3月之前给布什先生推荐这部(《成年礼》)电影。以这部电影极致简单的人物和背后极致复杂的交叉,现实和梦境的因果循环,可能会导致唯物主义者(布什)一过性精神错乱而阻止战争的发生。”
坚韧的坚持以性解读一切并取得成功的《太阳报》上,连续登载了关于《成年礼》的评论文章,这可能与《太阳报》认为这部电影也以同样的性视角对世界、人性和一切进行解构有关。观众的呼声旗帜鲜明的分成两派:爱之极爱派认为《成年礼》是对大不列颠学院电影奖的进化;而恨之极恨派则抨击《成年礼》是“皇帝的新衣”,《泰晤士报》的记者,以写深度视觉报道的John•Rid说:“你们看到了电影吗?我看到了你们,在这面镜子(《成年礼》)前群魔乱舞的丑态。看电影吗?还是看你们自己?”
这一切的声浪,使我们不得不佩服来自中东的无国籍导演塔哈内尔,《成年礼》之前,他只不过是一个夜夜睡在好莱坞影棚里的胡子拉茬的小矮子,但《成年礼》之后,无可否认,他成了巨人!和《穆赫兰道》或者《骇客帝国》类似,只要这个脸上长满恶心黑胡须的小矮子一天不开口,所有关于《成年礼》的解读都有可能是误读。然而就算是误读,各国影迷都不放过亲自解剖《成年礼》的机会。《成年礼》象潘多拉一样放出了盒子里面的魔鬼:阴暗、占有、支配、驾驭等种种欲望。
不口否认,《成年礼》是潜意识浮出水面的催化剂。我不得不对导演的高智商致敬之后,也来解读一番令我几乎彻夜难眠的《成年礼》。

人物:
Tommy:16岁学生,“成年礼”请柬的收到者,开始我以为他是整个事件的操纵者,看到最后才发生他可能是最懵懂的受害者,再一想也许他是他父亲的合谋者
Tommy父亲:自始至终也没出现名字,有可能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也有可能是一个道貌岸然的父亲,也有可能是一个杀人犯。这是电影最主要表现的人物,后面详讲
Anna:Tommy父亲的女朋友。表面看是一个温柔女郎,实际上可能在充当Tommy父亲的心理医生的角色,但好象却被一步一步被反拉入欲望的深渊
Lily:16岁学生,Tommy的同学,一直暗恋Tommy。深受其母影响,一方面想摆脱母亲对自己的精神控制,另一方面却又不自觉的模仿和探索其母
Carmila:Lily的母亲,一个生殖器拜物,极度强势的女人,操纵欲和性欲都使人望而却步。电影并没交待她与Tommy一家的关系,但我个人认为她曾和Tommy父亲有异常深厚的一腿,她有可能是Anna的前身,希望能够将Tommy父亲拉出深渊,最后任凭欲望摆布,跌入了深渊
Sam:Lily的父亲,基本上,这个男人是一个可怜虫。他在强势的Carmila面前根本无法勃起,这个心理障碍使他在外更变本加厉的沾花惹草,却激起Carmila更深的仇恨和控制欲,恶性循环
管道工:基本上,我认为这个男人仅仅代表男性生殖器,实际上这可能是Carmila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他是欲求最明确的暗示
餐馆里的不良少年:昙花一现的人物,可以理解为他是存在于Tommy父亲意识中的暗示
剪照片女人/女招待/女秘书/加油站的女服务员/旅行社导游:这几个短暂的角色,都是一个演员扮演的。或许是正是导演向我们现身说法,引诱都以一种面目出现;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导演在为影片节约经费。另外还有一种说法是,她是导演的相好,所以安排了好几个角色给她
故事:
十六岁的单亲少年Tommy有天收到一张请柬,邀请他于某日参加在GREEN森林举行的“成年礼”。请柬指示了具体线路,却没有任何的联系人和联系电话。
暗恋Tommy的女生Lily拾到Tommy遗落的请柬,决定跟Tommy一起去。
请柬所说的“成年礼”的那天到了,Tommy和Lily双双旷课。大人们表现出通情豁达,依然过着自己的生活:Tommy的父亲和女朋友约会,告诉女朋友教子之道是“宽容,唯有宽容。你无法参与孩子的世界”;Lily的母亲在家做Lily爱吃的蛋糕,等待Lily回家。
夜降临了,Tommy和Lily却都没有回来。
Tommy的父亲见儿子几天未归,开始焦急,Anna安慰他并报了警,当警察上门的时候,他却和他们谈起GREEN森林的美景;Anna制止他的时候已经晚了,这时电话铃响了。电话是Tommy打来的,原来是Tommy迷了路,现在已经解围了。
另一边,Carmila和Sam疯狂做爱,实际上Sam在Carmila面前根本就无法勃起,这一切都不过是Carmila是粉饰和平。当Sam配合Carmila演完戏后离去,Carmila找来管道工修理浴室里的水龙头并和管道工释放了欲望。
Tommy出现在他父亲的车里和Anna纵情,实际上这时的Tommy应该就是Tommy父亲本人,Tommy的影象只是存留在Anna脑子里的印象。Anna知道Tommy的父亲一直留在童年阴影里(至于这个童年阴影是什么,影片没有交待),可以说一直都是尚未成年的Tommy本人。而此时真正的Tommy在哪里不得而知。
GREEN森林里,一身血迹的Lily走在大雨之中,迎面碰到寻觅而至的母亲Carmila。Carmila把Lily带到山洞里,对渴求安慰的Lily进行了身体上的抚慰。完事之后,Lily冲向大雨之中,暴雨中的背影,却象Tommy的父亲。
Tommy和Lily依然未归,Tommy的父亲准备亲自到GREEN森林去寻找,打电话到旅行社询问路线,却被告之GREEN森林早在四周前就已经因为发生了一起恶性强奸杀人案而封山。Tommy的父亲象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瘫软在椅子里。
回到家,Tommy的父亲打开Tommy的电脑,却在电脑里发现了“成年礼”请柬的设计稿,他突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时Anna走进来了,Tommy的父亲脆弱的把头埋在Anna怀里,告诉她这一切都是Tommy在操纵,这个儿子,他对他那么宽容,他却一直想挣脱他的怀抱。Anna却站起来告诉Tommy的父亲,这个电脑的密码,一直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拉片:
片段1:小男孩站在门后,看着剪照片的女人。女人把合影剪成两半,招呼小男孩过来,她凝视着小男孩,说“I love you”,小男孩把头埋在她的怀里,她解开衣服。镜头推到一个镜框上,镜框是一男一女一孩子的合影。模糊的深焦镜头里,小男孩吮吸着她。这是本片的序幕。
解读:小男孩可能是Tommy的父亲,剪照片的女人应该是Tommy的奶奶。Tommy的爷爷抛弃了Tommy的父亲母子,于是Tommy的奶奶对其夫的爱转嫁到Tommy的父亲身上。
这段序幕已经交代了这是一场人性悲剧全流露的开始。Tommy的奶奶对其夫的爱可谓深情不移,甚至将儿子当成丈夫的代替品。人性之爱衍生出的乱伦之爱,这注定Tommy的父亲有着罪恶和灰暗的恋母情结,也昭示着他永远走不出这场他想摆脱又无法摆脱阴影和悲剧。
Tommy奶奶的扮演者,也是电影后面女招待、女秘书、加油站的女服务员、旅行社咨询员的扮演者,这一系列女人,都是让他产生占有欲而又拼命掩饰的。这也在暗示Tommy的父亲内心扭曲的恋母情结何其强烈。

片段2:Tommy洗澡的时候忘记拿浴巾,让其父帮他拿进来一下。Tommy的父亲帮Tommy把浴巾拿进来,说:“哦,你已经有一个成年人的身体了。”仿佛不好意思看他儿子的身体。过了一会,敲门进来,递了一瓶浴露给Tommy,说:“似乎这个牌子才是适合你的。”过了一会,又敲门进来给Tommy剃须刀和剃须泡沫。
解读:Tommy的父亲和Tommy分间使用浴室、区分使用浴露和卫生用品,你以为这是Tommy的父亲对儿子充分的尊重吗?不,我认为他是不愿意正视儿子。Tommy的父亲可能一直把Tommy当成童年的自己,他对那段和母亲乱伦的记忆既迷恋又自觉罪恶,矛盾在他的心里,渐渐成为蛰伏的魔鬼。他给Tommy接二连三的递东西进去,这是他在体贴儿子吗?不,也许象他的母亲一样,他对自己儿子的身体产生了迷恋,这种迷恋使他既享受又恐惧。电影中,Tommy父亲的扮演者哈根每次进浴室那种贪婪又遮掩的眼神,把这种犯罪的享受感表现得淋漓尽致。

拉片3:Tommy走在街上,同学Lily走上来,缠住Tommy要请他去喝咖啡。在咖啡店里,Lily千方百计找招待要一份烤糊的蛋糕。Lily到洗手间涂唇膏,把洗手间的每个水龙头都打开了,看水流看了半天,然后Lily恶狠狠的关掉水龙头,擦掉唇膏,骂了句“fuck”。回座位的时候,Lily一点一点把吸管咬破。
解读:如果不看后面,你怎么都不会明白Lily为什么非要找招待要烤糊的蛋糕。直到看了好几遍我才明白个中奥秘。Lily深受其母的影响,喜欢以烤糊的东西以及水流来表达歇斯底里的情绪。但是当Lily发现自己陷在母亲的精神控制里,马上慌乱的想要逃离,所以恶狠狠的关掉水龙头,并擦掉唇膏,还骂了粗口。回到座位后,因为喜欢Tommy,又忍不住陷进欲望之中,下意识的把带有暗示意味的吸管咬破。

拉片4:Lily回到家,看见父母卧室紧闭的门,非常不屑的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肥皂剧,Lily吃着薯片,(画外音)电视剧里的男人说:“你想要什么?”女人说:“我想要的你看得到。”这里,Lily去上洗手间。画外音的男人说:“我只看到悲剧。”伴随着这个声音,卧室门开了,Sam从里面走出来。可是这个时候响起了非常滑稽的音乐。
解读:看到电影的后面你才知道,在占有欲和控制欲都极强的Carmila面前,Sam根本就无法勃起,一切的夫妻和睦都是假象。所以,当男声说“我只看到悲剧”的时候,画面里只有Sam一人出现,作为一个男人,他的确是个悲剧。这时候轻松欢快的配乐为这个人戏剧滑稽的一生做了悖论的注脚。

拉片5:Anna来找Tommy的父亲,Tommy坐在Anna身边,想对她示好。Anna对Tommy说:“亲爱的,你是否觉得自己正生活在悲剧之中?”Tommy说:“似乎我们可以来点酒,爸爸最喜欢喝。”Anna接过Tommy递过来的酒,说:“酒精使人愉悦,”她凝视着Tommy说:“因为上帝把爱兑在酒精里。”Tommy喝下酒说:“我的蒸发掉了。”Anna拿过Tommy的酒杯说:“不,亲爱的,你看,它还在。只要你仔细看着它。”这时阳光照在酒杯上,发着晶莹剔透的光。然后啪的一声,随着百叶窗被拉下来,Tommy一个人坐在黑暗之中。
解读:这是整部黑色的,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的电影唯一光明温暖的几分钟。Anna可能是生活中让Tommy(或者也是Tommy的父亲?)唯一感到有希望的人。这一段表现出Anna对Tommy父子的重要性。如果说Tommy父子都是沦陷的人,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Anna就是来拯救他们的天使。但是这种希望是短暂的,Tommy(或者也是Tommy的父亲)依然生活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看不到出口。同时也暗示着Anna最后的失败,光明没能战胜黑暗。因为光明是有核心的,而黑暗没有。

拉片6:Tommy收到了“成年礼”的请柬,却把它遗失在篮球场。Lily拾到Tommy的请柬,上前要求和Tommy一起去。Lily盯着Tommy说话的嘴唇,镜头却慢慢推到篮框,篮框越缩越小,篮球卡在了篮圈里。Lily说话的声音开始喘息。
解读:这么明显的暗示,我想不用我解读了吧?Lily两母女,都很变态,都很挣扎。

拉片7:鱼池里,凶猛的大鱼咬了小鱼一口,小鱼也拼命还击。老师开始点名,Tommy和Lily都缺席了。镜头回到鱼池里,小鱼不见了。
解读:Tommy和Lily去参加“成年礼”了,老师冷漠的声音和眼神,以及鱼池里小鱼的不见,都预告着后面Tommy的失踪。

拉片8:中午,Tommy的父亲和Anna一起吃饭,邻座的不良少年盯着穿着暴露的女招待,一面开始抽烟。Tommy的父亲大谈宽容的教子之道,拿出一支烟把玩了很久。向女招待借了火,点燃,和蔼的为Anna系上衬衫的上面一颗纽扣。离开的时候,打火机从Tommy父亲的衣袋里掉出来。
解读:这一段长达11分钟的长镜头,把Tommy的父亲虚伪的本性暴露无遗。Tommy的父亲明明和不良少年一样受了女招待的引诱,却拼命压抑着不表现出来,还大谈宽容的教子之道,以掩饰自己心中的罪恶。他拿出烟来把玩的一段,简直就是一场暗示中的完全意淫,然后他找女招待借了火,在女招待乳沟毕露的镜头下,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完成了意淫中的射精。但是在他脑子中任凭欲望肆虐的时候,扔不忘道貌岸然的为女朋友把衣服纽扣系上。最后,打火机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掉出来,把他的荒唐虚伪彻底出卖。

拉片9:Carmila在家烤面包,Sam回家了。两人接吻的时候,Carmila发现Sam的脖子上有一点点赫黄的痕迹。Carmila把烤好的面包又重新放回烤箱,烤到焦黑。并强迫Sam把焦黑的面包吃下去。Sam正准备吃焦黑面包的时候,Carmila把面包夺下来,两人回到卧室砰的把门关上。
解读:我想Carmila是深爱着Sam的,但是她同时也无法改变早已经深入骨髓的强悍。她在家烤面包,等Sam回家,但是她吻他的时候却发现Sam在外面沾花惹草留下的痕迹。她的情绪开始歇斯底里(这从焦黑的面包中可见一斑),那种强悍又暴露出来,当Sam乖乖的顺从她的意志(吃下面包)的时候,她的欲望又激发出来,把他拉进卧室。你看第一遍的时候以为两人在里面翻云覆雨吗?不,如前面所说,“我只看到悲剧。”
天啊!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受不了这种压抑。因为我已经看过好几遍,知道其实两人关上房门的时候只不过是在里面自我欺骗掩耳盗铃。可悲可怜又可恨可耻的人性啊!追求解脱却又掩盖真实。

拉片10:Carmila给Sam打电话,问他晚上什么时候回家。Sam说,晚上公司的同事会在一起应酬。这时候,Carmila看到窗外一只猫钻过水泥管,然后厕所里的水龙头开始滴答滴答的滴水,越流越大,关不住了。Carmila打电话叫来管道工,突然和管道工吵起架来。管道工扭头要走,Carmila却突然抢下他手里的工具,管道工经不起Carmila的引诱,两人纵情狂欢。狂欢之后,管道工骂了一句粗口,穿衣服想走。浴室里所有的水龙头却都爆炸了,管道工又回来修。Carmila一边烤面包,一面化妆。管道工在厕所里喊:“哦,见鬼!什么东西糊了。”Carmila充耳不闻,专注的化妆。
解读:Carmila看到猫钻过水泥管,当猫从从水泥管出来的时候浑身黑毛倒竖。Carmila的胸口一阵潮红。暗示很明显,于是Carmila的情绪又开始亢奋,幻觉中,水龙头开始滴水,这说明了Carmila的反应。Carmila打电话叫来管道工,管道工看到水龙头并没坏,埋怨Carmila耽误了他的晚饭。Carmila却坚持说水管坏了,两人因此吵起来。吵架的对话里,Carmila说了一句话:“水龙头没坏,但是总有什么东西坏了!”这里已经表明Sam在Carmila面前的性无能。管道工要走,Carmila引诱管道工和她做爱。Carmila的方式使管道工感到难受(因为她太象个男人了!),于是在完事之后骂了粗口就走。
这之后浴室里所有的水龙头却都爆炸了,管道工又回来修。这应该是Carmila的意识。她对管道工在性上的表现应该是比较满意的,因此想通过某种方式(修水龙头)一直笼络住他,让他成为满足自己欲望的一个工具。

拉片11:Tommy的父亲在办公室,听同事说起GREEN森林的风景特别美丽。这一段的风景拍得美妙绝伦,摄影师的镜头试图捕捉大自然的一切奇迹,当流水声和配乐天衣无缝的时候,Tommy的父亲却看到女秘书开始脱衣勾引他。其实女秘书不过是在饮水机边接了杯水,然后用勺子搅动咖啡。
解读:美丽的自然奇景和丑陋的人性欲望对比成一个扭曲的旋涡。自然界的流水声,还原到Tommy的父亲扭曲的灵魂里,却成了勾引他的女秘书。这里的所有镜头,几乎是对序幕中,剪照片女人对小男孩性诱惑的一个补白。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情结,使我们恍然大悟序幕中的镜头想告诉我们什么。而女秘书和序幕中剪照片女人都由一个演员扮演,使得我们更加明晰导演的意图,强调这种扭曲和丑恶的根源,来自何方。

拉片12:两个孩子失踪好几天了。Anna报了警。警察来了,Tommy的父亲和警察开始谈着孩子的情况,却又转到谈起了GREEN森林的风景,Tommy的父亲说:“风景美极了。从溪边那条路往西走2英里,山上有一个山洞,容纳得下6个人,甚至可以开山洞PARTY。”Anna制止他的时候已经晚了,但是这时电话铃响了。电话是Tommy打来的,原来是Tommy迷了路,现在已经解围了。
解读:我怀疑这是导演害怕我们看不懂,故意留的一个线索。但是我还是很疑惑,如果这件事情的操纵者是Tommy的父亲,那为什么他又要告诉警察自己知道GREEN森林的情况呢?但是如果他知道的话,后来为什么又要打电话去旅行社询问去GREEN森林的线路呢?
但是马上Tommy的电话就来了,这是巧合还是故意安排呢?如果说是故意安排,是谁安排的呢?Tommy自己还是Tommy的父亲?

拉片13:Tommy的父亲打电话到一家旅行社问可有去GREEN森林的旅游线路。旅行社却回答他因为四周前GREEN森林发生了一桩强奸杀人惨案,已经旅游线路已经封了。Tommy的父亲摊在椅子里,开始呼吸困难。
解读:Tommy的父亲瘫软在椅子里,为什么?这个问题解答了上一个疑问,这个阴谋开始浮出水面了。这一切也许正是Tommy的父亲在操纵着。但是难道他都忘记了自己曾做过什么吗?还是根本就从来不想去记起?既然他知道GREEN森林的路线,因为他曾经去过(这个从上面一个片段我们已经看出来了),他为什么还要打电话去旅行社?还是那张同样的漂亮面孔为我们解释了一切,可能Tommy的父亲在上一次去GREEN森林的时候,受到了那个女导游的极大的性诱惑,很有可能在那个山洞里,他们还发生过什么关系。他会瘫软在椅子里,是因为回忆起自己强奸杀人吗?还是仅仅回忆起和女导游的云雨一夜?他在恐惧什么呢?杀人记忆?或者仅仅是回忆起自己的童年阴影?

拉片14:加油站,女侍者微笑着对Tommy的父亲说:“140块,谢谢。”他付了钱,都准备走了,却又对Anna说要买包烟,又折回去。Anna在汽车里等他,Tommy却走了过来,他对她说:“我成年了。”然后两个人在车里做爱。
解读:大家注意!我觉得这段是特别精彩的一段。
首先,Tommy的父亲仿佛又受到了女侍者的暗示(又是那同一个女演员),于是他折回去,折回去干了什么呢?不得而知。反正Tommy的父亲心中的魔鬼又跳出来了。
其次,这是Anna心中的魔鬼走出来的象征。Anna在汽车里等Tommy的父亲,其实她很有可能已经知道Tommy的父亲折回去干什么,别忘了,Anna是这部电影中,极其聪明的一个人物,可能比谁都聪明,她只是不说。显然,这时候的她,已经在对Tommy的父亲失望了,她觉得自己拯救不了他的灵魂,于是她放弃了,自己的灵魂也随之被欲望占领,于是她看到Tommy向自己走来。

拉片15:下雨了,满身血迹的Lily在GREEN森林里转来转去迷失了方向,突然Carmila出现了。她们从溪边那条路往西走2英里,看到一个山洞,两人躲进山洞里。Lily浑身湿透了,脱下衣服。Carmila抱着Lily,开始亲吻她,脱掉自己的衣服,下体竟然有男性生殖器!然后Lily冲入雨中,背影却幻化成Tommy的父亲。
解读:看到这里的时候我想起了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宿命”。对于Tommy的父亲来说,感受到的是女性对男性的入侵,而对于Lily,却是男性(从心态上说,Carmila实际上是不折不扣的男性)对女性的入侵!他们的命运何其相似也!特别是最后Lily在雨中狂奔,幻化成Tommy父亲的背影,把这种宿命感推向极致。
那么Lily身上的血迹怎么讲呢?影片没做交代。

拉片16:Tommy的父亲发现Tommy的电脑里有一张设计稿,正是Tommy收到的那张“成年礼”请柬。Tommy的父亲以为自己儿子是整件事的操纵者。这时候Anna走过来,Tommy的父亲把头埋在她的怀里说,“亲爱的,这件事,可能是Tommy,我不知道该怎么对警察说……”Anna抚摩着他的头说:“宝贝,我知道你很担心,可是这不是你的电脑吗?密码只有你才知道。”然后Anna走了。
解读:电影快要结束了,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有那么多的疑问?隐约感到,Tommy的父亲才是整个事件的策划和操作,Anna最后也放弃了他。更加强了这一点。
可是狡猾的导演,为什么到最后依然不告诉我们答案呢?难道还想拍续集?他妈的!

成年礼(1960)

上映日期:1960-06-09

主演:哈根(HAGENTS) / 林他(LINTENGA) / 

导演:塔哈内尔(TAHAN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