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7-25 20:55:12   来自: 伽蘭

  故事简介:岛村以一个不入流舞蹈评论介绍者为生,东京出生,有家室儿女。在去温泉乡(雪国)度假期间,认识驹子。驹子,港市人,年少被卖,后被赎身(主家未知)。受托于一舞蹈老师,后老师死或病,因其儿子行男病,为赚医疗费而做艺伎。二人相识后,岛村每年去一次,多见驹子,驹子亦甚有意于他。二次去见驹子时,机缘巧合,屡见钟情于行男女子叶子,有感于其美貌而印象颇佳。
   (情节还真不是一般的乱,思绪似乎整理不顺当)
   三次去见驹子时,行男已死,并其师或师母。驹子彻底为艺伎,并因其灵巧活泼而大受人们欢迎。叶子眷恋行男,每日去扫墓,甚是和驹子不相合。叶子因给驹子传纸条和岛村见,聊起去东京事,其想冲脱现实生活。电影院着火时,岛村与驹子围观,结尾处叶子因火中救童受伤,驹子悲痛不已结束。(结尾很诗意,诗意的看不懂。)
  
  感:1935--1947年本就不是个宁静的岁月,当时的日本在亚洲甚至美洲刮起一股强劲的军国主义潮,侵略朝鲜、俄罗斯、中国、越南、马来西亚、泰国、美国夏威夷等多个国家。以弱小岛国之力而行此类大举,并在中国台湾及满洲有着长期统治,不可谓不丧心病狂。但如此时代背景下,岛村类人何以逃脱军人职责?文人身份还是作为幕后身份?并以度假消遣为观,整个社会还是有着某种程度的逃避倾向?抑或作者并不想去冲突当时的军国主义狂潮,以一种不干事的姿态描述艺伎的生活? 可是艺伎的生活状态时逃脱不了时代背景的浸染的,驹子为什么非要做艺伎不可?从文章来看,当时的日本人口并不多的,更以山村为甚。即山村的经济模式和时代背景造就了驹子想选择个其他的生活途径较为困难,工业方面或许有需求,但忍受不了,因为羁绊的缘故,到了行男的家乡。作为一名女子,作为一名山村女子,为了高昂的医药负担,驹子在做自己能做的。可是其并不想把行男作为自己的负担来扛,只是不得不扛而已。这里有着某种程度的善良和义无反顾,为了他人对自己的恩情,为了没有出路的出路,为了在自己看来不可不帮的困难,她选择了做艺伎。而同时,作为在此情况中生活着的驹子,也有着其强烈的反抗面,她很好的利用着自己的优势,并不懈的学习三弦琴,还保留了记日记的习惯,她不服输,但又深深的感到逃脱不了这种生活。满眼看不到希望,却又不忍心放下哪怕一点光亮,这里也就是岛村的存在。岛村给她带来的或许不是希望,或许不是别的,尽管她也有所期待,但她能做的大概只是对于现状生活的打破,对于不满意的牵绕的反抗,自己有选择的权利,自己明白什么才是自己喜欢的,自己憧憬什么,这在她和岛村的接触中明白的表露无遗。
   而回到岛村,其作为一个每年来一次的嫖客。这个设定很有意思,他对驹子有着很深的情感吗?我想怕是没有的,但若说连感动也没有则就是不属实之辞了。这不是说他对于驹子的感情没有那么深,而是他本身的一种对生活的无望感。这点我也很犹豫该怎么讲,做个猜测的话,他大概对家庭、责任什么的也没有太深的执着。尽管他已经结婚,已经有了孩子,有着一份雅闲的工作。但他的生活态度让他对一切不抱有太高的期望。他或许对驹子有着很深的感情,也幻想着认识了解叶子,甚至想好好的尽一下自己作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但他面对不了。他不敢去追寻,不敢做出对于现状具有破坏性的承诺。在我想,如果换个作家,这部作品大概会变的面目全非,岛村在驹子和叶子之间做出了抉择,在家庭和桃杏之间做出抉择。是的,那样写起来或许也会很好看,但绝对不会像我们眼前看到的文字那样流着那样深的惆怅和无力。在我们急切的做着种种猜测的时候,我们就被迷惑住了,疏忽了本应细心欣赏的眼前的美感。
   而从另一个角度讲,人物之中,我们更欣赏驹子甚或没有太多笔墨的叶子。为什么?因为掩卷后我们可以看到驹子的蓬勃有力,无论是身为艺伎还是作为自己感情的支配者,她似乎无处不在渲泄着自己的力量,试图救行男于病情,救叶子于那带着病态的怀念,救自己于这种不规矩也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想也不要拖累别人。她的生命绽放着特有的异彩,但在岛村面前,在那个时代面前,在她的地位和羁绊面前,她的期望或努力都变成了一种徒劳。她没有能力救行男于病情,因为他已行将寝木;也没有能力救叶子于那环境,因叶子也有着其性格中固有的执着。这种执着在驹子看来或许有点痴狂厌恶,因为那种钟情是她不具有的。她所认知到的是艺伎生活中认识到的“利用”?别人利用着她,她也试图利用别人达到自己期望的生活---逃离温泉乡,逃离自己的桎梏,逃离自己苦命的身境?而在驹子和叶子之间,相互存在的是同情?一如她们自己所言,希望对方过好的生活,同时又在心底嫉妒着对方,不想输给对方。

雪国(1965)

又名:Yukiguni / Snow Country

上映日期:1965-04-10(日本)片长:113分钟

主演:岩下志麻 木村功 加贺麻理子 

导演:大庭秀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