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看《大象》是因为海报上青涩的金发男生,因为对校园枪击这种敏感事件的不良关注。

第二次看是为了等待影片最后几分钟的震撼。

这是一部安静的片子,背景音乐甚至是《致爱丽丝》这种耳熟能详的恋曲。
一开始,在我眼里,把这样的曲子扯进来是格格不入的。

地点是一所美国高校,时间是普通的一天。叙述方式是通过以不同的人物视角、空间为中心,拼凑交错讲述枪击前的故事。

这是多么正常普通甚至美好的一天。高个子男生在落满秋叶的公园为情侣照相;时尚的女生聚在走廊,谈论着路过的帅气男生,并抱怨女友重色轻友;金发男生在莫名哭泣时被美丽的女生亲吻安慰;学生们在教室里讨论话题,热烈活泼。恋爱中的人如此亲热地交谈。
当然也有些小麻烦。矮胖的红衣女生总被别人嘲笑,懦弱的黑发男生被同班的人捉弄欺负。
不过这些都是高中校园里常见的景象。一切有序而沉默地进行。
多么正常普通的一天。

我几乎忘记了这是一部讲校园枪击的片子。

《致爱丽丝》的旋律从房子中传来。钢琴前的黑发男生沉默安静。美好的曲子流淌着,男孩白净的脸庞开始有生气。从他的手指中,从曲子中感觉到力量。
这是贝多芬的曲子,失恋的曲子,它愤怒,悲伤,怒吼,它不仅仅是开头几段悠扬的旋律。它有痛苦的力量。
于是,直到黑发男生内心的波涛。

然后,他与朋友玩枪战游戏,定购枪支炸药。面带笑容,在家中试枪,像热衷游戏的孩子一样兴奋。

影片最后的几分钟是无止境的枪杀。没有目标,一个接一个地被射杀。他没有犹豫,没有害怕,冷静地执行着自己早已制订好的计划。教室里燃烧着火焰,教师学生哭喊地逃跑,如此怯弱。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校园里发生了什么,到处是惊慌的眼睛。

他射杀了自己的同盟者,然后站在那儿,拿着枪,仿佛掌握了一切。

于是正常的一天以一个极不正常的悲剧结尾。

导演完全以旁观者的角度叙述故事,没有任何多余的描写,仿佛就是摄像机跟着这些人后面,没有事先规划过地拍摄,冷漠且真实,不带感情。

看这部片子需要安静与耐心,找到平静外表下的暗涌。

大象Elephant(2003)

上映日期:2003-05-18(戛纳电影节) / 2003-10-24(美国)片长:81分钟

主演:阿里克斯·弗罗斯特 Alex Frost/约翰·罗宾森 John Robinson/埃里克·德伦 Eric Deulen/伊里斯·麦康利 Elias McConnell

导演:格斯·范·桑特 Gus Van Sant编剧:格斯·范·桑特 Gus Van S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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