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里奇对于这部电影说过:政治意味着一种两极分化和族群归属。我并不想卷入这种纷争。但是,我发现其中有一件事非常有趣,那就是个人之间的联系,以及他们为了尊重这种联系而准备做的事情。
  所以,我们看出整部片子尽力的去摆脱政治行为与群体行为的影响,而无论投资方有谁想达成什么目的,但盖里奇做到了一个较好的平衡。那是两个人,两个家庭的战争,对于两人盟约实现所形成的各方阻力的宣战。当然其中映射的对塔利班与美军的价值判断绝对有倾向,但是对于这样一个讲述“盟约”的电影无足轻重,只是冲突推进的工具。如果你因为某些观点本片没有表达而批评,那么我只能说这些观点不是这样一个主题所需要的观点,他们不相匹配。我们绝不是为了片尾几行字的取舍去评价一个故事的。

开局对艾哈迈德的铺垫是一层一层展开的,首先是口译员的头对于艾哈曼德的几句描述,约翰对于其兴趣看出来被迅速点起。后来搜寻一个住宅时暴露出美军小分队需要面对的调整以及艾哈曼德未来可能的重要性。在找法拉吉时艾哈曼德受到的第一次浅薄且隐蔽的道德冲突,之后则贯穿全片。

盖里奇:“保持忠诚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我认为人们低估了被腐蚀的复杂性、诱惑性和微妙性——无论是信守诺言还是契约。人们可能会说自己永远不会做某件事,但某天他发现自己做了那件事,然后开始编造各种借口,以使之合理化。忠诚会从自身慢慢扩展到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所以,同样,这是一个人们无法摆脱的经典主题。如果你认真审视内心的忠诚,就会意识到,你一路走来所做的各种妥协,最终可能都不符合自己的利益。”所以,这是两人的战争,他们对于品质、忠诚的理解与抗争作为贯穿后半部分的明线,而暗线则是从头到尾贯穿,那就是艾哈曼德所代表的阿富汗口译员的身份认知以及带来的后果。  
  突破重围大杀特杀的场景总是不可避免的,因为观众想看,但是需要新意。本片给出了答案,即在一个“用枪”的谨慎。约翰军士长正好在整部电影的一半掉线,十五分钟后艾哈曼德掉线,又过半小时两人见面,时间只剩下二十分钟,而这二十分钟与艾哈曼德救出约翰的时间一致。约翰军士长在再度出发阿富汗之前这段家庭冲突的戏非常棒,体现尖锐且不可避免的动机与反应,但妻子的塑造稍显保守。

当然这类电影总是会铸造一个能力强大的主角,在开场三幕戏的铺垫之后,约翰军士长和艾哈曼德获得了扎实的统一目标。艾哈曼德前半部分一直手握的AK47是整个戏剧张力的缩影。盖里奇懂得怎么样去取舍,在这样一部需要节奏的电影里,如何在塑造人物上面做到用料在刀刃上,懂得什么是特定戏剧里的“免证事实”,而什么是冲突必须的垫脚石来逐级渲染。扩大冲突规模的方式有很多,但盖里奇绝对走了一条聪明的路,而且全部以之前的事件为基础引出最后的二十分钟。为什么塔利班、私人安保公司、美军都会倾尽所有围绕这两人展开一场决战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高潮前讲透了。



盟约相关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