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姻中必须有一方是忠诚的---- 另一方”。

1.The tone is set (调子已经设好)。

影片开始不久,调子就已经设好。祖带着占认识了凯瑟琳;凯瑟琳女扮男装,化名托马斯与他们二人一同出去游玩。在人行天桥上,凯瑟琳提议玩儿赛跑的游戏,看谁最先跑到天桥的那一头。

三个人齐齐以短跑起跑的姿势蹲下,那边厢占在喊“一,二,三,…..” 才刚刚喊出“一”,凯瑟琳就已经跑出去了,所谓偷跑。自然第一个跑到终点。“托马斯永远赢”(Thomas always wins). 这句话总之是祖或占其中的一个人说的。

凯瑟琳永远要赢。--- 这是凯瑟琳的调子。

其实影片伊始,祖的调子也设好了。在那一系列快速剪辑的蒙太奇中,祖在找一件“奴隶穿的衣服”。祖的调子是:凯瑟琳的奴隶。他是凯瑟琳最忠诚的奴隶。

祖说:凯瑟琳即不美,也不聪明,也不真诚,但是我们都爱她;男人们都想要她,因为她是真正的女人。 (she is a real woman.)也有人说,凯瑟琳敢爱敢恨。

将什么是真正的女人放在一旁先不论,可以肯定的是,凯瑟琳是所谓的完全解放了的自由的女人(fully liberated)。首先她不需要爱情即可跟人上床,所谓的爱情至上,敢爱敢恨,其实于她并不相符。 与男人做爱是她探索世界的方式。并且在这个探索过程中,她永远要将自己处于胜者的位置。这就是所谓的“Thomas always wins.” 其实应该说“Thomas always wants to win.”

当凯瑟琳发现自己无法给占生一个孩子,她崩溃了。给男人生个孩子,是她认为“回报”男人的方式;不论在婚姻中她是如何的不忠,她总可以用一句话将这些 化解“我给他生了一个孩子”,至于这个孩子是不是当事人的,并不是问题。这算是凯瑟琳能够总将自己处于胜者的位置的一件武器。当武器忽然失效,她不知所措,其本质原因是作为女人存在的根本忽然间消失了。

她与那些被她探索过,征服过的男人之间,几乎是施虐与受虐的关系;最大的受虐狂是自己的丈夫 --------- 祖。祖可以容忍到让自己的妻子与自己的朋友在楼上做爱,自己在楼下摇摇椅;他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将凯瑟琳留在自己身边,哪怕绿帽子高过阿尔卑斯山。 除了将这归纳为“受虐狂”之外,真找不出更合适的字眼。

而凯瑟琳和占之间,就稍稍复杂一点。化繁为简吧:当凯瑟琳发现自己留不住占的时候,她崩溃了。这是,至少是,电影中唯一展现的一次,她---输了!占这条探索世界的通道截断了。于是她掏出了手枪。

从本质上说,她疯了。她与世界的平衡完全被打破,因为她—输了,她觉得。

2.凯瑟琳的算盘

“婚姻中必须有一方是忠诚的---- 另一方”是凯瑟琳的信条。而在婚姻,或者说在爱情,以及更宽泛一点说,男女关系中,她的算盘也很简单:一报还一报。

比如说吧,祖没有在自己的母亲面前维护凯瑟琳;她觉得受了伤害。她的处理方式也很独特。一般的夫妻/爱人之间,大概总会通过交流的办法解决,妻子生几天小脾气,丈夫安慰她,大致如此。而她呢,跑出去跟旧情人住上几夜,然后她觉得扯平了。

在比方说,当她读到占的来信中说:还有几个goodbye没讲,迟点儿来德国。她吃醋了,于是跑去跟情人上床。等到占来了,她天真无邪的觉得,他们扯平了,他们都是一张白纸了,可以干干净净的从头开始了。

这就是祖口中“真”女人。一切问题皆以性解决,以女性的性别特征解决,不是真女人,还能是什么呢?

凯瑟琳的算盘简单到极致。

可是男女之间毕竟不是上菜市场买棵大白菜,我给钱,你交货;你的白菜蔫巴了点儿,那就给我打个八折得了。人与人之间毕竟不是买菜,事件经历都是会留下痕迹的,就哪怕打了八折也没辙。

你叫我喜欢凯瑟琳真有点难度,叫我对他们三个下道德判断,也非我所能。最后凯瑟琳开着车把自己没法子征服的祖一起带到了河里,两个让我们为之伤神的人物最后变成两把骨殖,就是故事的结局。

对这男男女女之间的事儿,操着文艺的强调,歌颂爱情,实在非我所能。将面纱揭去,谁的胸前都得挂一幅太极图 。

关于电影可说的还很多,先把写这些吧。

祖与占Jules et Jim(1962)

又名:朱尔与吉姆 / 朱尔和吉姆 / 夏日之恋(台) / Jules and Jim

上映日期:1962-01-23(法国)片长:105分钟

主演:让娜·莫罗 / 奥斯卡·威内尔 / 亨利·赛尔 / 万娜·乌尔比诺 / Serge Rezvani / 阿妮·内尔森 / 萨比娜·奥德潘 / 玛丽·杜布瓦 / 米歇尔·索博 / 

导演:弗朗索瓦·特吕弗 / 编剧:François Truffaut/Jean Gruault/Henri-Pierre Roch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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