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两个小时看完这部祖与占,心一直悸动着,停不下来。
影片一开始,在画面还未出现之时,先是女声旁白:
你说:我爱你 我说:留下来
我差点说:占有我 你却说:走吧
这段凯瑟琳的独白,在一开始就告诉了凯瑟琳在这段三角关系里的地位。她是三人中的“皇后”,她是德语里阴性的“太阳”,掌管着同为阴性的“爱情”。而祖与占呢,这对“堂吉诃德的主仆关系”式的知心密友,都无法自拔地爱她,将她捧在手心里当成真正的皇后。被二人无比珍视的女人但也许并不是个贤妻。在一开始,祖与凯瑟琳的婚姻可能就是个错误,就连答应求婚时的告白也有些荒诞 “女人你不识几个,男人我懂太多,算是互相抵消,也许可以共处”。婚后的二人并不理想,究其根本还是因为凯瑟琳并不爱祖,她和祖到底不是一路人,因安全感和纯洁而被吸引的她不可避免地怀念着浪漫的过去还有占那样帅气好奇的男人。于是,祖成了那个“老实人”,默默地照料着凯瑟琳,维持着似是而非的婚姻,并在后来一系列爱恨纠缠里,痴痴地伴在凯瑟琳身边,直到最后凯瑟琳与占死去,“他感到一阵解脱”。
而占呢,他和祖共同构成了片名,但确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他风趣,贴心,能观察到女人小小的情绪变化,也风流,身边女人不断,他和凯瑟琳一样,是那种被异性所倾慕的人,并且他也有着如同祖之于凯瑟琳的娇蓓,不管他在外面如何,不管他心里是不是真的爱她,始终等着完成那约定的婚约。在这段关系里,占也和凯瑟琳一样,精明地利用着娇蓓无条件的爱。
祖与占,虽然讲的是段三角关系,但其实只有二人。一是祖,无条件的奉献,将自己低到尘埃里,娇蓓也是这样的人,她在占离开凯瑟琳时坦言:“酒店总给我罪恶感,我不算道德,但也不喜幽会,你却不是,别否认,我不会再相信你” 她和祖都清醒地知道对方心里装着别人,但他们都选择去分享。现在大家都喜欢揶揄这样的人为舔狗,诚然,舔狗舔到最后很可能一无所有,但爱情本来就不是精明的算计,他们都中了爱情的圈套,但那又何妨。祖一直抱着的都是牺牲的信念,他不能得到凯瑟琳的激情,但他能够一直伴在凯瑟琳身边,直到最后,见证两人激情的溺亡。影片最后,两人的棺材被火焰吞没,解脱了的祖独自走在墓园内,他的脚步是轻快的吗,我说不清。
对于占,他和凯瑟琳是一类人,他们能在爱情里占据主导权,像凯瑟琳所说“我们彼此相爱,但我爱得不如你多”这份有些倨傲的话语里,带的正是对“我”的强调,是一种被偏爱后的有恃无恐,这点凯瑟琳表现的尤甚,独霸着两人之爱的她付出的反而最少,能够在两个深爱着自己的人面前玩弄“睡衣把戏”,像是雄狮在领地撒尿一般宣示着自己对这份爱情的绝对支配权。但这份支配并不是凯瑟琳的力量,而是祖与占亲手把鞭绳递给她的。在同为爱者的身份里,祖与占也不一样。比起祖从始至终的献祭式的爱而言,占的爱是得到控制的。在凯瑟琳再一次想来证明占的忠心时,占还击了,他不再抱着和凯瑟琳结婚的希望,他将于娇蓓完成婚约。在骤然紧张的配乐里,占夺下凯瑟琳手里的枪,翻窗跃出,他逃脱了爱情的束缚,配乐也变为恢弘的军乐,好像标志着他在爱情里的胜利。直到最后,多年之后,他们再次相见时,凯瑟琳挟他冲下断桥,激情之爱结束于水草的缠绕中。
他们玩弄了生命的源泉,却失败了。

祖与占Jules et Jim(1962)

又名:朱尔与吉姆 / 朱尔和吉姆 / 夏日之恋(台) / Jules and Jim

上映日期:1962-01-23(法国)片长:105分钟

主演:让娜·莫罗 / 奥斯卡·威内尔 / 亨利·赛尔 / 万娜·乌尔比诺 / Serge Rezvani / 阿妮·内尔森 / 萨比娜·奥德潘 / 玛丽·杜布瓦 / 米歇尔·索博 / 

导演:弗朗索瓦·特吕弗 / 编剧:François Truffaut/Jean Gruault/Henri-Pierre Roch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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