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感叹五柳先生“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怅然与释怀,至少他一部分的心迹得于在人世间圆满,现叹息bird man“只有在梦里做一切自己想要做的”把肉身躯体任现世腐烂,《鸟人》中从鸟孩的身上折射出灵魂与躯体的碰撞,现实与梦想的纠缠,现世与回忆的交织,梦一样的真实,可“自由总被雨打风吹去”。
开片的低沉声音,似乎在不觉察时渐渐变大,低却更沉,夹杂着的警鸣声,是战争的引子?还是伤员的救护?似乎总离不开不详的事情。接着有火车驶过的声音,那急速向前的迷茫,是要开往何处?还是永远开不出那一片迷雾森林,相继而来的虫鸣声,竟然会打乱正在接受着悲惨事件即将上演的观众的心率,是否会唤起你儿时的夏日的记忆?会有的温馨总是那么短暂,最后那一声声的心跳声,强烈的节奏,好像呼之欲出,如本片进入主题,一声声富有张力的感染,使人已不能似平常观赏电影一样,或冷眼于恶人罪有应得,或欣赏于肝肠寸断的儿女情长,见血则挤出颗颗泪珠,见丑则咧出阵阵嘲笑,此刻,被音乐的感染力,带入了电影里主人公的世界。
心跳的愈加猛烈,愈加躁动,就越怕它跳出胸膛,这如自由一般,片中对自由的追求,那么炽烈,仅仅只求皆在自己心灵那一方净土的自由,也被现实剥夺着,因为自由的代价如心脏一样,释放即毙命,真的只有在超越人世间的地方才得获自己想要的、想爱的、想生活的地方吗?bird man在一次次认清这个现世与自己灵魂格格不入后,死的心愿就一如既往的增浓,鸟孩想像鸟一样飞翔,一样自由的划过天际,但他却也将鸟禁锢在了有条件的自由当中,也许,现世的自由不是他梦中的绝对,艾尔是他为“人”的知己,他在鸟孩的生活却领悟不了鸟孩的心灵,战争的炮火,没有炸走鸟孩的自由追求,却带走了艾尔和鸟。崩溃的一刹那将自己永远锁在了灵魂当中,鸟孩真的是怪胎吗?每个人看到与自己不同的都会视对方为不明物,鸟孩的眼中,谁能说真正的怪胎不是现实的我们呢?他至少还有向往和追求,而麻木的人们在污浊的人间坠落至地狱,他不在乎自己的躯体会承受什么,脱光衣服,灵魂还是属于他,而如今的人们呢?起初的追求在被现实束缚之后就再也不想着追求,真正面临着毁灭的是我们,不是一个鸟孩,他只负责告诉人们,纯洁的东西,还有,再被排挤将会化为混沦。
影片的镜头寓意,场景寓意,象征寓意,编排寓意,都附着在一起——囚笼。影片让战争的现世与回忆交织的编排本身就有强烈的对比和渗透性,一步步让观众感悟出整部影片的内涵。但最后戏剧性的结尾,宁愿相信这是真的,导演的亮点,不仅亮点,影片也点亮人们的心,多希望这个纯粹哪怕只有一点,永远留存,用一个人的眼睛和心灵,来反衬出社会的压抑和残酷,以小见大的真实,而更加深刻。
蓝蓝的天空,却最终收回到冰冷的铁窗中,鸟孩在到处是铁栏的疯人院病房中,还一直仰望着遥不可及的被笼住的天空,究竟是鸟孩被笼了起来,还是天被笼了起来?是天被笼了起来?还是现世把天笼了起来?镜头在这一刻多次静止,这样的画面足够人感悟多遍了,艾尔第一次来看鸟孩,准备从病房出去,门却被锁上了,镜头从门上的玻璃铁窗外拍摄,他剧变的神情,慌张的扭打门,显得非常想逃出这个笼一般的病房。笼子不是应该提供安全,避开风险的处所吗?为什么他那么害怕,那么想逃离呢?即使他到了医院的办公室,仍然在笼子里,更大的笼子,不想让任何人出去的笼子。
夜晚,铁窗的影子射在鸟孩的身上,他就是一只被禁锢的鸟,无论是心灵或是躯体,都受禁锢,有时,那影子射在地板上像一个十字架,鸟孩像基督徒一样躺在十字架的中央,只有死过一回,才会重生吧,追求自由是多么不被世俗承认,只有擦除?
要嘲笑的去自嘲吧,灵魂,活着、心灵,想着,躯体任他而去吧,没有什么能阻碍执着的炽烈,自由万岁!

鸟人Birdy(1984)

又名:鸟孩 / 追鸟

上映日期:1984-12-21片长:120分钟

主演:马修·莫迪恩 / 尼古拉斯·凯奇 / 约翰·哈金斯 / 凯伦·杨 / 布鲁诺·柯比 / 

导演:艾伦·帕克 / 编剧:Jack Behr/Sandy Kroop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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