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和阿黛尔初次在酒吧里相见。艾玛点了一杯自己喜欢的饮料给阿黛尔,问,味道如何。阿黛尔尝了一口,憋了半天说,好恶心。艾玛大笑说,我很喜欢。

同一个主题贯穿电影始终。

艾玛是那个更精致复杂的人,想与阿黛尔分享这一面,但阿黛尔却单纯又接地气。艾玛说“美术”,阿黛尔问那有没有“丑术”。艾玛提到萨特对自己有醍醐灌顶的影响,阿黛尔想起了雷鬼乐手Bob Marley。艾玛对画家如数家珍,阿黛尔只知道毕加索和毕加索。每次艾玛都被阿黛尔的回应逗得乐不可支。两人的不同,成全了最初的彼此吸引。

第一次正式约会,艾玛就给阿黛尔画画,与多年后她在派对上说阿黛尔是她缪斯呼应。阿黛尔对艾玛来说是新奇的。她是艾玛的模特,是艾玛的欣赏对象。

而阿黛尔对艾玛则是一种仰慕的爱。她甘愿也只能做那个在派对上添食倒酒,在宴会后刷锅洗盘的人。她就想在她身边,这样她就很幸福。

日久天长,两人的不同,终究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艾玛在电话上为画展的事愁烦,阿黛尔在一旁不断问她要不要咖啡;终于意识到该就题说点什么时,她挤出了句,有时候我也会跟同事生气。派对上,艾玛的朋友问,你知道席勒吧?阿黛尔说不知道。艾玛转头略带责备地说,我不是给你说过吗?阿黛尔显然是忘记了,就好像她读过然后忘记萨特一样——她实在不关心。

艾玛希望阿黛尔能从写作中找到快乐。阿黛尔却说,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快乐了。艾玛听完叹了口气。也难怪分手那一幕里,她会咆哮着说:you’re not the only one who suffers.

艾玛在派对上跟Lise打得火热。事后阿黛尔怯生生地问,你们以前在一起过吗?艾玛否定,但补了句,她也画画。后来艾玛和Lise真在一起,也就不令人奇怪了。艾玛要的,不是一个只能欣赏的对象,而是一个可以和她一同欣赏美的人。

阿黛尔出轨,艾玛像疯了一样,用最决绝的话和姿态把两人切断。如果出轨是这一结果的直接原因,或许还让人唏嘘。但怎么看这都更像是骆驼背上最后一根稻草。

分手多年后,阿黛尔去看艾玛的画展时,镜头随着她的身影在画廊里移动,却始终聚焦不到任何一幅画上。我们的视线超不出阿黛尔的视线,而她不是来看画的,甚至可能从来没有真正欣赏过艾玛的作品。最终她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离开了画廊。即使是在这样的时刻,我们看到的也是她与艾玛的距离。她从来没有完全走进过艾玛的世界。

等阿黛尔的人生章节写到后面时,她或许会用更“现实”的态度面对两个人的不同吧。然而在她人生这第一章里,阿黛尔从始至终都爱得那么纯粹、热烈而全无保留,两人是否契合对她来说,简直是个不相干的话题。该发生的事,不论是吸引还是分开,都顺理成章地,令人欣喜或是绝望地发生了。后面所有章节里的爱,或多或少都成了这第一章的注脚。

而阿黛尔的人生不论写到了哪一章,大概都会对艾玛心存“无限的温柔”吧。

阿黛尔的生活La Vie d'Adèle(2013)

又名:接近无限温暖的蓝(港) / 蓝色是最温暖的颜色(台) / 火热蓝色 / 阿黛儿的一生:第一、二章 / Adele: Chapters 1 & 2 / Blue Is the Warmest Color

上映日期:2013-05-23(戛纳电影节) / 2013-10-09(法国/比利时)片长:179分钟

主演:阿黛尔·艾克萨勒霍布洛斯 Adèle Exarchopoulos/蕾雅·赛杜 Léa Seydoux/沙利姆·克齐欧彻 Salim Kechiouche/热雷米·拉厄尔特 Jeremie Laheurte/凯瑟琳·沙列 Catherine Salée/奥雷利安·雷克因 Aurélien Recoing/莫娜·瓦尔拉芬斯· Mona Walravens/阿尔玛·佐杜洛夫斯基 Alma Jodorowsky/安妮·卢瓦雷 Anne Loiret/本杰明·思科索 Benjamin Siksou/桑德尔·丰泰克 Sandor Funtek

导演:阿布戴·柯西胥 Abdel Kechiche编剧:阿布戴·柯西胥 Abdel Kechiche/Julie Maroh/Ghalia Lacro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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