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在让•端木松的书《挺好的》中引用博尔赫斯的观点。后来我看了柯拉科夫斯基的《与魔鬼的谈话》,其中一个段落恰好解释了这句话。

对这类“浮士德”情节向来挺感兴趣的,这部影片又让我想起《与魔鬼的谈话》和自己摘录过的一些话,我就不动脑筋的把当时两篇日志复制过来,或可作此片小小的参考:

1.魔鬼几乎是在上帝创世的时刻同时产生的。上帝就是信、望、爱……而魔鬼则是邪恶、作恶、加害。但是,上帝的善和魔鬼的恶,二者之间的关系应该是辩证的,对立统一的,缺少一方就不能想象另一方的存在。(书本前言,译者语)

2. 魔鬼渴求恶,想要继续推进自己的毁灭工作,不愿意改变自己在世界秩序中的位置,即上帝把魔鬼当作自己的否定性成分而给了它否定秩序的位置。魔鬼靠对一切的否定生存,同时又靠它所反对的这一切生存,等于说,这一秩序,在其存在中是通过自己的否定性力量而同时确定的。形成世界的两种存在形式需要平衡。恶魔遵照上帝的命令,以某种方式运作,反对上帝的意图。它把自己的存在放置在某一个天平上,在对于另一侧的关系上给予天平以平衡状态,同时又追求对这一平衡的破坏。

3. 上帝也矛盾,他创造性性质本身(创世纪)及其本质上的消极性质(授权魔鬼搞破坏)。上帝救人,却没有拯救魔鬼,考虑上帝的本性他应该是渴望拯救魔鬼的。正是因为天使的堕落并非事实,并非偶然,而是世界必然结构的体现,根植于存在的本质中。是否因此可以论断,生存的基本结构不是上帝自由决定的结果,而他自己也卷入了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规则之中。(以上为《与魔鬼的谈话》P78~83)

4. 天主教教导我们,环绕着我们的世界是暂时的,神子通过对世界法律的屈从取消了世界法律。此世界的王子取得了胜利,他也因此而失败。我们做弥撒便是再一次否定这无意义、寡仁慈的世界。我们所进入的是一种以善、爱、宽恕为要的境界。去做弥撒本该具备坚定的信念,本该具备一种意识,即我们生命中的所作所为符合宗教对我们的要求, 但所有热衷于去教堂的人都配得上“伪君子”和“法利塞人”的称谓。事实上,坚定地信念是一种稀有的礼物,至于做礼拜的行为,则提醒我们,我们都是罪人。因此,去教堂不是为了成为上帝的选民。(《米沃什词典》P78-79)

5. 那则著名的案例,“你们中间谁是没有罪的,谁就可以先拿石头打她”,犯奸淫罪的女人就是由法利塞人带到耶稣面前的,耶稣认为法利塞人是伪善的,他们只重视外表而忽视内心。如何做到坚信教义?穷究其中的奥秘你需拨开各种流传版本的层层迷雾,在这些因云层含水量不同而互相渗透掺杂的迷雾中你已经可能迷失方向;自以为笃信教义的裁判者对异己者的残害恰恰是把自己归于耶稣鄙视的法利塞人;你决定实施宽容了,如耶和华所劝导的,他又必在你耳边附上一句:“凡流人血的,他的血也必被人所流。”是报复还是警示?

6. 英格玛•伯格曼的《冬日之光》,这部极为出色的向上帝表达疑惑的影片,运用光线明暗来刻划上帝在其忠臣的奴仆(一个牧师)心中的力量:上帝是爱世人的吗?那么以他对上帝的忠心,上帝还要让他失去爱妻?为何有人(渔夫)选择了自杀?

7 前来向牧师求助的渔夫说:当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吊在那里受苦时,他叫到:“神,神啊,你为什么抛弃我?”他有多大声叫多大声。他以为他神圣的父亲抛弃了他,他觉得自己鼓吹的都是谎言,在他临死前他都怀疑。这不是他最大的痛苦么?上帝的沉默!

8. 祈祷是不是索取?难道奉献给上帝的爱只为了上帝能有一天对自己多有垂青?是不是从一开始,上帝就在试探谁是法利塞人?或者根本没有什么法利塞人,他打了两把人类永远无法逾越天庭的保险锁,混淆的语言和自私的爱。

在撒旦的阳光下Sous le soleil de Satan(1987)

又名:恶魔天空下 / 撒旦阳光下 / Under Satan's Sun / Under the Sun of Satan

上映日期:1987-09-02片长:98分钟

主演:热拉尔·德帕迪约 / 桑德里娜·博内尔 / 莫里斯·皮亚拉 / 

导演:莫里斯·皮亚拉 / 编剧:Maurice Pial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