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二次看着部电影,但却是第一次看完这个片子。

一个为圣诞节拍摄的影片,就像是中国的贺岁片了,应该是个充满笑声的故事。而且集中了三个大牌法国女星。 Emmanuelle Beart是不可多得的大美女,Sabine的歌喉无人匹敌;而Gainsburg的名号已足以让我崇拜得腿软---而我却看不下去。那时是哪一年?5年前或更早?我被一开篇,人与人之间的冷漠,距离,诋毁和憎恨消减了热情,随后又被那些在我眼里因为夸张而虚伪的情节击垮了。

这个周末我在整理我的DVD时,重新拿出这部片子,觉得也许可以练练我的法语听力。于是把它放进机器里。然后我就看进去了。

总的来说,法国电影的讽刺手段过于模式化,让人觉得太老套。当年著名的Huit Femme就曾让我大倒胃口。好在La Buche处理得比较轻松。没有触动我的承受底线。

开篇就是一场葬礼。然后是每个人的问题,每个婚姻里都有欺骗,背叛和伤害。

我建议那些还没有结婚的人不要看,因为你可能会消了结婚的勇气。

法国人大概真的是看破红尘了。记得法语课上,老师发过一篇课文,故事大约是:
1月份,Paul和Sophie在一起,2月份他们吵了架,就分手了;
然后Paul在酒吧里认识了Julie;他们成了恋人;
6月份,Julie和Paul结婚了;
但很不幸,9月,Paul又在超市里见到Sophie,旧情重燃上了床。
Julie知道了真相
10月份,Julie决定与Paul离婚。

不到10个月,婚姻大事真的是那么随便,象做了个梦而已。我记得我们在课堂上哗然。然后法国老师很无辜地说,这是发生在法国的故事!法国就是这样!

是的,我们不是法国人。我们的生活是不是可以因而不同。

其实,我不太想讨论婚姻或者家庭,我还不具备那样经验和智慧。就像电影里,真正坦然坐下来,回首往事的夫妻是行将入土的老人。

拥有三个女儿的他们是在离婚二十五年后,终于愿意坐在一起。女人刚死了后来的老公,男人刚从医院里出来,知道自己离死期不远。爱和恨都被消解了。他们可以坦然地共赴记忆,把真实挖出来。

如果人们知道欺骗和伤害是生活中必然要经历的事,人是不是可以更加从容地面对生活,更加理智,更加宽容。

他们的生活真的是一团糟。他们的大女儿有个12年的已婚情人。年届42岁,还和老父亲住在一起。二女儿从小就很完美,嫁给银行家,一儿一女,看似无暇的生活,但丈夫和她其实都已出轨。三女儿尖刻,叛逆,又有一些淡然,是Charlotte演的,爱上她父亲的私生子。而且老三的亲身父亲到底是谁?电影很暧昧地一笔划过。完全不想交待清楚。

他们的生活真的是一团糟。如果我告诉你我在这个电影里看见了温馨,你一定觉得我神经出毛病了。我可能真的出毛病了。

我只是佩服法国人把一切轻松道来的勇气,也许有一些眼泪,但更多地是从容。还有那种天要塌下来,就让它下来把的淡定和幽默。就为这么一点点感动,我喜欢这部片子。

小时候,大人对我说过一句话,“坏事不都是坏人做的。”这句话一直影响我。

现在我是大人。在生活里,爱,被爱,伤害,被伤害。我们会失控,走极端,没有什么东西能真正保护我们,保护我们脆弱的内心。但最后真正能击垮我们的只是我们自己。所以即便我们知道婚姻是这样的,我们还是结婚了,并不是我们期待奇迹。

我们不期待奇迹,只是相信也许我们可以做得更漂亮一些,在伤害面前,在生活的真实里。或者我们有能力改变婚姻制度本身?如果婚姻带来的不是简单的占有关系,也许我们可以重新定义很多词。

而在我们老了的时候,希望还有从容的心态去回想,不管我们经历过怎样的不快乐,我们都有美好的可以让我们带着微笑离去的瞬间。


圣诞蛋糕La bûche(1999)

又名:Season's Beatings

上映日期:1999-11-24(法国)片长:106分钟

主演:Sabine Azéma/艾曼纽·贝阿 Emmanuelle Béart/夏洛特·甘斯布 Charlotte Gainsbourg

导演:Danièle Thompson编剧:Christopher Thompson/Danièle Thomp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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