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电影

同志电影一向是讨巧的。题材的特殊性和人物的边缘性对于看电影的人来说正是引起好奇和兴趣的主要原因之一,而无论人们在现实生活中对同志有多大的误解、排斥或歧视,电影中的同志却始终能博得观众的同情、爱怜甚至支持、钦佩,也正是电影作为传播媒介的优越性所在——相比异性之爱,同志与生俱来的与世俗、道德、家庭、社会之间的冲突,无需过多挑拨和渲染就能把握适当的尺度,不至于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一旦经过艺术加工把同志的情感与面临的冲突相融合,并通过感性、细腻的表现手法和叙述方式呈现出来,则更容易产生无与伦比的化学效应。正因为这样,我们所看到的同志情感大多单纯、美好、执著、酸楚,那种仿佛超然而立的情愫或沉淀或升华,清醇幽婉,意味深长,甚至比影视剧作品里参差泛滥的异性之爱更让人心神荡漾、嗟叹唏嘘、感触良多。
《暹罗之恋》亦是如此,没有轰轰烈烈、汹涌澎湃,也没有跌宕起伏、惊心动魄,有的只是舒缓而略显拖沓的节奏,以及用东方人特有的细腻含蓄的方式眉目传意、寄歌诉情。大庭广众之下,Mew借着音乐的掩护旁若无人的表白,唱着“如果生命是一段旋律,你就是让它充满意义的歌词,是你让生命变成了一首美丽的歌曲”的他,将直勾勾到无法抗拒的热切眼神射向Tong,再将Tong深受感动的迷人微笑回应照单全收。僻静无人之时,Tong鼓起了从未有过的勇气转向Mew低头索吻,情不自禁的二人在唇齿交触的那一刻点燃了内心蓄藏已久的激荡之火,顷刻间,时空静止,万物遁形,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沉浸于幸福甜蜜、醉人绵长。。。这些不过是描述异性之爱的常用手段,可对象换成了同志,观众的感受还是有些微妙的变化,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人不自觉地用另一种角度和眼光审视和欣赏,也忽略了某些情节是那么的俗套。
同志的故事和情感,总是令人浮想联翩,更何况还是两个不到20岁、涉世未深还很有眼缘的毛头小子。然而,《暹罗之恋》的海报却失败与之背道而驰,稀松平常的两男两女,有着令人窒息的美丽外表和惹人嫉妒的青春气息,给人的联想却无非一场四角恋情,一部俗套的青春偶像剧,根本看不出在红遍亚洲的影响力之下蕴含什么实质内涵。而事实是,我为了一睹众花痴口中花样美少男的风采而看了这部电影,回过头来却出乎意料的发现我所记住的恰恰不是他们的外表。若不是在土豆网上看到了相关视频,我恐怕无法将他们与青少年的偶像划上等号,无法将自己喜欢正太的心理诸加于他们身上,也自然体会不到导演的用心良苦。饰演Mew的Pchy和饰演Tong的Mario本就是具有一定知名度的明星,无论广告、写真还是MV都尽善尽美的表现着他们的美,但为了拍这部电影,他们却被要求剃头,因为普通而保守的发型才符合电影中的学生身份,还得穿上有点土气的校服,拎上统一、呆板的黑色书包。偶像的光环暗淡下来,跃然眼前的只不过是两个长相清秀干净、笑容羞赧纯真的青涩小子,但人物形象却塑造成功了。

Mew与Tong

曾经看到这样一句话:“青春是道明媚的忧郁。”处于从未成年至成年的关键时期的他们虽然风华正茂,但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困惑、迷茫、彷徨和愤懑开始侵入情感领域,带领他们一步步走出幻想走向现实,毫无防备的迎接人生的一大转折。曾几何时,我们也是这样,每个人的青春经历或许不同,但不可避免的是都曾拥有那个年龄段固有的自我和幼稚。
寂寞是什么?想念一个人和无人可想念,哪种更寂寞?深爱着一个人却必须与之分离,或是活着却不爱任何一个人,哪种寂寞更可怕?Mew丢给我们的这个疑问,包括Tong在内,恐怕谁也无法将正确答案脱口而出。而Tong所能做的,恰恰不是解答,而只是轻轻搂着Mew的肩同眠,给予理解和宽慰,这就够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Mew一再强调寂寞的残酷,但残酷的并不是寂寞本身,而是无法改变还必须接受的现实。还记得电影在他们年龄过渡时所放的《车票》吗?Mew唱到,他情愿付出一切去赢得通往理想梦地的车票,却被告知这张票不是属于他的,他没有去旅行的权利。性格内向的Mew不爱说话,唯一的朋友Tong的搬家使他伤心不已,而相依为命的阿嬷去世后,更是沉溺于分离的痛苦中,只能寄情于音乐,这多少有些自我封闭的倾向。与Tong的重逢亦是如此,Mew的心中好不容易燃起了新希望却好景不长,这段感情被偶然撞破的Tong的母亲横加阻挠,硬生生的将Mew打回原形,使他无法再唱那些见证他们甜蜜爱情的歌曲。这一切似乎正印证了歌词的含义。然而,Mew那不为外人道的寂寞,却是他消极、悲观的处事态度的产物。执着于那些或求而不得或得而复失的幸福不可自拔,将内心层层包裹起来自怨自艾,对他人的爱慕和关心置若罔闻,甚至差点失去乐队主唱的位子和志同道合的朋友。
Tong也是寂寞的,只是不像Mew那样沉溺过去,因此不曾妄想June是他失踪的姐姐。姐姐失踪之后,意志消沉的父亲对他根本不上心,扛起整个家的母亲为了不重蹈覆辙对他严加管教,漂亮的女朋友只想着自己的逼迫行为令他无所适从,Tong的寂寞正来自于心灵慰藉的缺乏。虽然片中并没有过多的情节告诉我们Tong在遇Mew之前的生活,但我们可推断出,他总是压抑自己的情感和喜好,努力成为听话的乖孩子,不让妈妈生气,而之所以Mew对他特别有吸引力,除了他们从小建立起来的深厚感情,寂寞的共性也是他们的催化剂。当受到过多保护和管束的失去自由的Tong,被好朋友Mew怂恿、蛊惑,他终于选择留宿在Mew家,却没给妈妈打电话,让她放心。不是一时忘记,没带手机也不是借口,他只是怕妈妈会不同意、不开心,因为在那一刻,他迫切的想任性一次,哪怕就这一次也好,摆脱妈妈的束缚。
对于这份感情,显然,Mew更投入也更坦然,他对Tong的态度甚至有点干柴烈火的意思,Tong却截然不同,不仅慢热,还犹豫不决。在我看来,某些同志的痛苦一大部分是来自对自己不认同,因为与他人“不一样”,也因为旁人对同志的误解,遂怀疑自己,否定自己,痛恨自己,产生自卑心理,不敢承认和正视自己的取向,更害怕面对别人异样的眼光,害怕被蔑视被排斥,因此,通常会采取掩饰、逃避的策略。这也是Tong寂寞的另一大原因。其实他早就意识到自己与众不同,这才接受了Donut作为女友,成为旁人艳羡的一对,但感情毕竟无法伪装,谁都看得出他对她不上心,而他却只能拖着。当朋友开玩笑似的问他是不是同志时,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羞辱,恨不得立马钻入地洞,然而在迁怒于Ying之后,他痛苦的发现自己已经面临崩溃的边缘,即使不想面对不愿抉择,只是周旋其中,企图保留快乐远离,却还是一步步走向痛苦。“我到底是谁?”Tong问道,一边是真实存在的感情,一边是周围的怀疑和反对,究竟该何去何从?
虽然更多的人把注意力集中在两个男孩身上,但不可否认,其中的女性角色完全不是我们想象中的花瓶或调味剂,她们的存在给予电影更丰富的看点和元素,也是对Mew和Tong的故事发展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其中最让人难忘的是Ying。如果没有她,Mew或许永远都意识不到自己恣意的使小性子的行为是多么狭隘自私,也不会明白爱的真谛是让对方幸福,从而失去对生活与爱的希望;如果没有她,Tong将仍然陷于自我认知的泥沼中,继续优柔寡断的徘徊踯躅,一方面将Donut拖在自己身边做挡箭牌,一方面对Mew的感情不置可否。这个惹人怜惜的小mm在不知不觉中充当了二人心理咨询师的角色,更是整部电影里最善良温柔也最具无私奉献精神的角色。正如歌中所唱的那样,“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得知Mew竟是同志之后,Ying非但没有看不起他们,还不离不弃的给予安慰、鼓励、支持和帮助,甚至对可以称为情敌的Tong亦是如此,默默而无条件的爱竟然可以如此包容伟大。忘不了这个小女生按照书里所写做出幼稚举动的可爱模样,更忘不了她在功成身退后痛苦流涕的感动,即便演员演技略显做作,却完全不妨碍她为电影增添一抹清新亮色。
相比Mew,Tong幸运太多。人说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不一般的女人,而陪伴Tong走过这一人生重要阶段的每个女人都是他的老师,指引他将眼光放远更广阔的天空,并勇敢的挑起生活的重担。除了前面提到的Ying,首先想到的是他的母亲,正因为她的插手,Tong从热恋的沸腾中抽离,陷入尴尬矛盾的两难境地,并冷却下来重新审视与Mew的这段感情。还有June,临走前的小条子结案陈词的味道太浓,而显得较为刻意,但正因为那些话,Tong尝试从母亲的角度体会她的辛苦和挣扎,最终把对母亲抵触和敬畏转化成了感激和愧疚。最后还要提一下Donut,或许她为人傲慢、任性、对爱情抱着一种主动游戏的态度,让人很是看不惯,但她不拐弯抹角、不拖泥带水的处事方式却正是Tong所欠缺的。“你早说的话我就可以约其他人了”,我们从Tong的表情中读到了这句话的震撼力,Donut给Tong上了生动的一课,而我相信,这也是促使Tong下定决心与Mew说清楚的诱因之一。
我不知大家印象最深的是哪个场景,但有句对白不得不提,因为看过电影的人恐怕在短时期内都无法忘怀它——“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但这并不代表我不爱你。”这句话之所以能令无数人纠结不已,不仅因为确实地揭示了二人的结局,将大家抱有的仅有的希望瞬间击碎,也在于其文艺味重的表达,有种言情小说式的矫情。是的,你没看错,我说矫情,但这并不代表我不感动。我们总是被凄美的言语无端感动而不在意这样的言语是否现实真切,不是么?
我们可以想象Tong面对满怀喜悦的Mew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是怎样的心情,语调一如既往淡淡的,却难掩绵绵情意。Tong虽然在肩负起家庭责任和与Mew长相厮守的愿望之间做出了理智而决绝的取舍,却是强忍着内心煎熬哪。这点Mew又怎会不知?两颗心本就相连,若强行分离,痛在所难免。此时的Mew却让我们看到了他的成长,面对冰火两重天的情绪骤变,他的冷静与克制说明了这样的结局并非在他的意料之外。回过头再品味这句话,前半句的残酷与后半句的坚定所呈现的转折关系,无疑给Mew注射了一针强心剂——Mew或许早就猜到Tong会放弃这段关系,却预见不了把什么都放在心里不说出来的Tong会于此时表白,而这不正是Mew长久以来想要确定和企盼的吗?即便“我爱你”三个字始终没能直接坦白,这只可意会的潜台词却足以令Mew回味一生。于是,你用一句话了断一段纠缠,我用一个微笑添划一笔句点,一夕之间,我们共同完成了各自生命的一场蜕变。
镜头跟随Mew回到家,Mew面对不再残缺的玩偶终于忍不住流下悲泪,而“谢谢”却是他对Tong感情的最后注解。谢谢你给我带来的快乐,谢谢你那么爱我,而我也正因为太爱你,才不忍心用爱捆绑住你。成全你的决定,放手让你自由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如此固然痛苦,却也只有如此才能将这份美好的爱刻骨铭心。深爱着一个人又怎会不担心害怕失去他,可有谁说完整的爱就非得在一起呢?心中有爱,就不会寂寞。

亲人之爱

当我们在无力的缅怀Mew与Tong相爱不能爱的遗憾之时,常常忘了影片中还有一份不可忽略的爱——亲人之爱。其实仔细想想,影片贯穿始末而占据最大篇幅的正在于此,从一开始,Mew与阿嬷的对话,Tong与Tang吃口香糖玩,到Tong父母之间的激烈冲突、Tong与母亲之间产生裂痕、June与Tong一家人的接触和冲突,亲情数次出现在Mew与Tong情感发展的历程中,影响着他们的关系,其中更以Tong一家人的故事为主线,完整地诠释了他们之间复杂纠缠的爱,同时也感动了身为观众的我们。影片只不过加重了同志之爱的分量,而此类爱正因其特殊性而被大家特别关注、强调,由此,我们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导演坚持此片是一部“爱的电影”而非“同志电影”了。
其实,相比Mew与Tong、Ying对Mew的清澈而朦胧的爱,从某种角度,Tong一家之间的爱更具现实意义,也更值得解读和思考。他们的关系虽然表面上平淡乏味甚至随时都有崩塌的可能,实际却如火山般能量惊人。默默地细水长流不代表失去了爆发的可能,更不意味着名存实亡,只是因为Tang的失踪给他们的打击太大,使他们一直无法愈合变故的创伤,而随着时光流逝和生活琐事的烦恼,他们逐渐养成了克制、压抑情感的习惯,甚至连自己也产生了无法再爱或被爱的错觉。然而,亲情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坚不可摧的感情,他们之间的爱积攒多年、压抑多年,却并未因此变质,反而酝酿得更深邃浓烈、澎湃激荡,以至于他们爱的方式也狭隘自私、独断专横起来,容不得任何可能破坏爱的行为,却恰恰忽略了他人的感受,伤害了爱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
比如Tong的父亲,Tang的失踪对他来说是个不可挽回的错误,这些年来他始终对此耿耿于怀,始终无法走出自责的阴影。于是,他彻底改变了,原本温和乐观的他开始自暴自弃,不惜用酒精麻痹自己,折磨自己,践踏自己,导致肝脏病变。当开朗活泼、直爽可人的June出现在他面前,他燃起了新的希望,可这不代表他不曾怀疑她的身份。June不是基督教,因此说错开饭前的祷告,June解释失踪后的生活和缺她的那张照片时,借鉴了有名电影的故事情节,父亲虽然因酒精的作用神志受损,可June所编织的拙劣谎言和家人欲言又止、闪烁不定的神情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将他骗过?然而,父亲却自欺欺人地情愿相信June就是Tang,包容她的瞒骗,听从她的劝说,还为她开热闹的party。他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June,而是为了Tang,这些年来,他迫切的想弥补对Tang的愧疚,重拾与Tang的父女情,而June的出现对他来说正是个难得的机会,但即便如此,他的罪恶感也并未减轻多少,June再怎么像Tang,也不可能取代Tang的位置。毫无疑问,他爱Tang,而且越爱她就越痛苦,不可不谓可怜,然而,就因为他过分的爱,令活着的家人跟着他一起痛苦,不仅要为他的身体状况担心,还必须担负起原本身为顶梁柱应尽的家庭责任,又不可不谓可恨。
与丈夫的懦弱消沉相反的是,Tong的母亲将女性坚韧的一面淋漓尽致的展现在我们面前,不仅继续扮演着严母角色,还一力挑起抚育儿子照顾丈夫的重担。女人总是在特殊环境下表现出异乎常理的男性性格,有时,我会觉得这位母亲理智得有些可怕,对比于父亲的表现,她对Tang的失踪过于冷漠,而在Tong面前严厉而独裁。可谁又曾尝试了解她在坚硬外壳包裹下的那颗柔软易碎的心呢?她的丈夫不了解,妻子明知他不碰食物不吃药,还是每天为他准备好药和丰富的菜肴,自己却吃剩饭剩菜;她的儿子也不了解,就因为难得一次的任性,母亲着急地失去方向,辗转徘徊于街头,一夜未眠,全然没有了平日的冷静。她的心中有一道难以愈合而不愿触及的伤口,却从不表露于人前,因为她还有最爱的丈夫和儿子,无论失去谁,她都不可能再一次承受那样的痛苦,她深刻的明白她不能垮下去,她只能像个不倒的机器人一样站着、战斗。于是,一方面默默的忍受废人一样的丈夫,控制他的酒瘾,另一方面过度保护Tong,还粗暴阻止他与Mew相爱。然而,付出了那么多,她得到的却是与丈夫形同陌路、与儿子日渐隔阂,这无疑令她心灰意冷。“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她终于哭出声来,宣泄多年来积压的隐密情感,她从不向人埋怨艰难的生活,从未想过放弃或逃避作为妻子和母亲的责任,为的只是希望家人得到幸福,难道这也有错?
旁观者清,June在临走之前交给Tong的小条子,使这一家豁然开朗。无论纵容还是隐忍,承载了太多的爱是种负担,压抑了自己,也压迫了自己所爱的人,继而化成一把利刃在彼此心上刻下伤痕。太爱了,所以犯了错、伤了人而不自知,太爱了,所以使拥有爱变得困难,但是只要有爱,就还有希望。在他们的故事里,所谓的不堪一击只是低估了面对现实、构筑未来的能力,所谓的支离破碎只是失去了开诚布公、敞开心扉的勇气,而爱从未消失。
我选择相信June在医院说的那个故事是真实的,因为唯有感同身受,她才能成为Tang最好的替身,在他们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给予光明、温暖与希望,在发现症结所在之时及时抽离,给予告诫、劝慰和祝福。很庆幸,这个充满爱的家庭因此获得了重生,Tong的父母多年来第一次一起为女儿痛哭哀思,他们终于解开心结,卸下了沉重的包袱,不再活在过去,不再讳莫如深,而Tong也终于意识到了家庭对他有多重要。那一刻,浓浓的亲情洋溢在他们周围,温馨融洽,令人动容。

爱的意义

每个人都迫切的渴望得到爱,可爱究竟在哪里?Ying借用歌词告诉Mew:“只要心中有爱,就有希望。”我却想说,只要心中有爱,爱就无处不在。
或许有很多人还是为Mew和Tong的分手而神伤,更不认同我说Tong回到原来的生活轨道是件庆幸的事,但这毕竟是Tong的决定,Mew可以理解,为什么我们反而不能尊重呢?有首歌这样唱道:“来不来去不去,只有无奈没有该不该。”爱不是凭一己之力主宰掌握,也不是你侬我侬的自私占有。年轻的时候,我们总有这样那样的欲望,执着的用行动反驳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可当时过境迁再回首,才发现拥有的未必不曾失去,失去的也未必不再拥有。Tong和Mew太年轻,这只不过是他们成长路上的一段必经之路,从中学到的却可能获益终生。谁也无法预测他们的将来会怎样,若干年后是否会如观众所愿重新牵手,但至少他们比从前更懂得什么是爱。
这部“爱的电影”与其说是讲述了爱情、亲情等不同的爱,不如说告诉了我们如何寻爱、如何去爱。还记得Ying为99朵玫瑰去刺的桥段吗?其实爱就像是那带刺的玫瑰,想要拥抱娇艳绽放的花朵,就必须满怀希望憧憬,不惮血泪伤痛,坚持不离不弃。
欢愉和依赖不是爱的原因,痛楚和束缚也不是爱的目的,就算点亮我们生命的爱离我们而去,我们的生命也不应就此熄灭,相反地,正因为他们的离开,我们要更坚强的生活下去,用爱的强大力量将我们的生命旺盛的燃烧下去。就像Tong一家那样,为所爱的人精心准备爱的礼物,同时也悉心寻找和感激爱你的人为你准备的礼物,你会发现爱与被爱可以有多幸福。

关于其他

影评最后不免又落入结案陈词的俗套,不过难产了那么长时间,又码了那么多字,终于可以大叫一声了:累啊!那么,下面就额外花痴一下吧,看完上文的可以打住休息了,没看完的也可以继续无视。
1.花了近两个礼拜想和写影评,其中有一部分时间却是花在了寻找与下载OST和August Band的专辑上,如果不是douban的话,我想大概早就作罢了。虽然觉得泰语难听,闷闷的好像嘴里含着什么东西似的,但唱出来倒别有味道,可见音乐的确无国界和民族之分,任何语言融入音乐就会其属性也就会发生使其更为人所接受的变化。
2.在上文说了,看了土豆网上的视频才承认他们是sg没错,尤其Mario,五官精致,眼睛花,鼻子挺,笑容甜,皮肤白,标准的sg,随着年龄增长,在举止风度上下功夫的话,绝对是老少通吃级别的偶像。baidu了一下资料,才发现搞了半天原来是中德混血啊,我就说呢,哪有长得那么洋气的泰国人。不是歧视哈,大概地域关系吧,纯泰国血统的男人实在不属于我的审美范围。
3.依旧是长相问题。有说Pchy像张敬轩的,可张敬轩的金鱼水泡眼怎么跟他比呢。也有说Mario像王力宏的,可我有时候还真是不喜欢王的马脸阿。June虽算不上顶级美女,但长得有特点,易辨认,有说她像萧亚轩的,我倒觉得更像赵学而,就是《O记实录》里黄日华的妹妹、陈锦鸿的老婆,黄日华(er,又是他)版《天龙八部》里的木婉清啦,尤其眯眼、抿嘴笑的时候,与其形似更是神似。还有Donut,挺像内地爆傻偶像剧《红苹果乐园》的那个女主角,不过打扮就时尚的多,气质也迥然不同,一个是习惯被人捧在手心里宠的傲慢小姐,一个则是普通到很容易就淹没在人群中的邻家女孩。

爱在暹罗รักแห่งสยาม(2007)

又名:泰哥儿(港) / 暹罗之恋 / 与爱同行 / 爱在暹罗广场 / The Love of Siam / Rak haeng Siam

上映日期:2007-11-22(泰国)片长:150分钟

主演:维特维斯特·海伦亚沃恩酷 / 马里奥·毛瑞尔 / 赖拉·邦雅淑 / 坎雅·拉坦娜佩琦 / 辛扎伊·本班尼 / 松希·努诺卡空希 / 姘潘·布拉娜嫔 / 阿缇·尼永库 / 吉拉育·拉翁马尼 / 查妮达帕·蓬信皮帕 / 

导演:楚克·萨克瑞科 / 编剧:楚克‧萨克瑞科 Chukiat Sakveerak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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