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2-19

何小野 • 轮回:<轮回>是一次对文明与自然的剖析

非常好的一部电影，可以说是对人类文明的一次剖析。至于深入与否，我认为各人有自己的观点。区区102分钟的纪录片，能把自然万物和人类文明进程拍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令人叹服的事了。《轮回》是继《天地玄黄》之后另一部绝佳的纪录片。前者的重点放在了文明上，后者的重点放在自然上。所谓文明与自然，其实没有熟大熟小，真正有趣的是它们之间的关系以及“人”在其中的表演。《轮回》之所以触目惊心，是因为它把“人”真正放入了文明与自然中。“人”的概念很大也很强，没有“人”也就没有文明，没有“人”也就没有我们所能看到的掺杂了文明的自然。前些日子和朋友讨论什么是“自然”，有人说自然就是纯粹的自然，没有人为因素的自然，原始的自然。我对这样的观点不敢苟同，我认为自然没有人，便不是“自然”。首先人类是自然的受体，人的眼睛看到自然，自然才是自然；其次人类是自然的传播体，人的嘴巴说出自然，自然才被更多的人知道；最后，人类是自然的分析师，人的工具和大脑解剖自然，自然才被放在历史中。以上三个观点并不是对“自然”存在感的否定，“自然”当然存在，早于人类，早于恐龙，早于一切。如果把“自然”定义为“物质的存在”，那么“自然”当然无处不有。我想表达的是“人”在“自然”中不可忽视的作用。哪怕人的活动对于自然来说，或多或少一直以来是一种干涉与破坏，然而在自然的进程里，我仍然高举“人类是伟大的”这样一个观点。
再说文明。《轮回》把文明放在了影片的高潮部分。现代文明是什么？我认为从某种程度而言，可以解释为人与机械的结合，生产和消费的过程中，人与机械互相扶持互相创造互相推动文明的继续发展。我对于影片中三个场景印象很深，一是两个中国食品公司（三全水饺和双汇食品）中员工的工作场面，二是大型养鸡场和养猪场中肉的加工和生产，三是东京地铁和北京的高架桥。其中不乏看到，人类社会发展到这个程度后，机械已经成了人，人也成了机械。我们有可能从这种情形中出来么？个人认为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很难从现代社会的便捷中回到纷繁复杂里，这个道理适用于任何一种生物，不仅仅是人类。
写到这里，我仍然在思考怎样归纳《轮回》带来的冲击感。我想，这部纪录片传达了一个信息给观众：在人类文明进程（或者不用“文明进程”这么大的词语，用“科技发展”），是一场革命，从中我们构建了一个去认知自然的途径。科技带来的新兴世界与原始宗教和自然形成了鲜明对比，两者的存在都是极富意义的。我相信原始人类对于自然的向往和认知一定不如现代人类，当人类生活在自然里，他们便看不到自然的本质。相反，科技带来了对自然的改造，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去探寻遗留的原始，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去思考，科技进程的意义在哪里？自然的意义又在哪里？这个趋势总体而言，是好的，也是不可违逆的。人类对于机械的渴望和对自然的向往的共存，造就了诸多宏伟之事。这些场景在《轮回》中数不胜数。
影片的最后又回到了西藏僧人画沙画的场面，结束场景是茫茫无际的沙漠。好像在告诉我们，人类的进程只是宇宙的一小部分，最终自然还是在那里，静默的沉着的，像最开始一样。这是一部值得纪念的影片，通过它，你甚至不需太多思考，因为它把所有都解剖的清晰至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