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欧容这个不要脸的老色鬼在深知别的不要脸的老色鬼观众心理的同时,还有一种特别健康明媚的恶趣味,他的恶趣味不是没品或者耸人听闻的那种,更不像很多欧洲尤其是法国导演的那路阴冷残忍心理变态不可理喻的恶趣味,而是欢乐而积极的。比方他拍≪八美图≫,那张似乎说是把年轻时抢过男人的现在已经是王母级别的女演员们放在一起拍对手戏,因为知道群众尤其是兔子们最喜欢看女明星撕逼,而且那戏里从老到小八个女人全是碧池。再比方前两年看得的他一张讲一个女精神病的戏,好像叫≪双面情人≫?看着像是正经阴郁的悬疑戏份,然后女的那个戴上strap-on把男的那个按在墙上从后面肏了。据说这个场面在银幕上徐徐出现时,嘎纳的那些人在戏院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吹口哨鼓掌。

这张≪85盛夏≫里也有类似这种欧容这厮使坏的地方:两个甜美靓丽小清新一上来就露了零的那一个的海上升明月般的屁股,知道你们这些老色鬼在地上抓耳挠腮地等着看另一个的屁股。没了。自始至终挡着没给看。千呼万唤地等到这俩进卧房要上床了,摄影机跟到房门口然后那门关了。那门上倒是有个大锁匙孔,等镜头试图接近那个孔窥探时,小零的画外音冉冉升起:我知道你们都好奇那晚这门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我告诉你,那晚发生了我迄今最美好的美妙之事!没了。然后就是第二天早上了。

上一次看得这种又下流又美好没怎么脱还看得人脸红心跳的香艳故事,还是去年多伦多电影节上看杨凡的≪继圆台七号≫。而且那张还是卡通片。

这张法版盛夏光年其实剧不剧透都无所谓,因为说到情节它是个特别简单的二百五的青春爱情片:男孩爱上了男孩了。男孩们爱了。男孩不爱男孩了。男孩死球了。被甩掉的男孩去死球的男孩坟头蹦迪了。

I shit you not. 真的是去死球的那个坟头蹦迪。看着那美丽小清新头戴随身听,忘情投入而笨拙地伸胳膊踢腿在夏日情人的坟头上傻不楞登地翩翩起舞,我心里明明是同情和遗憾,但是脸上就是禁不住抽风似的一阵阵狂笑。毕竟这么蠢的事情哪个年青的时候没干过?谢天谢地这故事不是其他那些阴郁而正经的fa4国导演来拍,不然非但没有坟头蹦迪,而且估计做不到三分之一一个就一怒而下把另一个宰了,然后大卸八块埋在花盆里。

要那样才真是恶俗的故事。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样拍以后还叫我他妈怎么去听Rod Stewart的歌嘛?!今后好多年内,保证每次“I am sailing... I am flying...”的苍凉歌声响起,我非但不会永远感动永远热泪盈眶,还会爆发出一阵粗野的狂笑,因为面前浮现的场景是一个翘屁股的二百五的美丽小兔子在疯狂地坟头蹦迪。

字幕上来时我跟罗小姐说,我喜欢这张远胜于前两年那张万人迷的≪CMBYN/老娘跟你姓≫。说实话那一张拍得比欧荣这个精致许多,但一上来就已经把我的阶级成份划分在受众之外了,让我觉得有些不配去艳慕他们精致而高级的爱情。那里面的那孩子跟≪盛夏≫里这个其实差不多大,都是邻家有男初长成情窦初开的时候,但≪跟你姓≫里面那个住在美仑美奂的义大利避暑大庄园里,家里有佣人保姆,父母是开明得难以置信的高知,平日里环绕四周的是钢琴、古典音乐乐谱、哲学思辨和地中海的希腊时期的古董。试问妳们八零后往前的哪个长大过程中经历过这些的啦!还不是一个个的穿着开裆裤啃着窝头跟人家抢玻璃弹子长大的,还不是高中大学时见到你心仪的那个男孩跟个女生晚自习溜出去操场上了心里恨不得给人家饭盒里撒耗子药?谁哄谁呀这是。

所以我和这盛夏里打暑期工的小男孩有共情。因为他让我想起当年自己多么的傻得可笑。

瞧没骗你们吧?这戏改编自兰登书屋的小说,人家原作真的就叫≪坟头蹦迪≫

谢谢恶趣味老色鬼欧容。TIFF 2020。9月15日远程剧院第5场。



85年盛夏Eté 85(2020)

又名:八五盛夏 / 85年的夏天(台) / 八四盛夏 / Summer of 85 / Summer of 84 / Eté 84

上映日期:2020-07-14(法国)片长:100分钟

主演:菲利克斯·勒费弗尔 / 本杰明·瓦赞 / 菲莉皮娜·维莱芝 / 瓦莱丽亚·布鲁尼·泰德斯基 / 梅尔维尔·珀波 / 伊莎贝尔·南蒂 / 洛朗·费尔南德斯 / 奥罗拉·布鲁坦 / 布鲁诺·洛歇 / 约恩·齐默 / 安托万·西蒙尼 / 帕特里克·齐默尔曼 / 塞缪尔·博拉夫曼-芒蒂尔 / 

导演:弗朗索瓦·欧容 / 编剧:弗朗索瓦·欧容 François Oz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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