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看了第一集,然后忍不住在今天中午看了第二集。感触很深,但也没到惊心触目醍醐灌顶的感觉,因为对它想要表达的东西多少有了一丁点了解。

第一集,看到的是网络信息是如何占据人们的精力和关注点,信息和文字如何神奇地改变事情的走向。我也曾经非常熟练地打开微博、豆瓣、b站等平台,进行长时间的浏览,不可否认有些东西给我带来的放松或者认知上的提升,但是某些无益信息却也侵蚀掉了我宝贵的生命,并且资本家绝对会收益更多。关于舆论双刃剑、引导事物走向便不再多做思考,暂时与我无关。不可否认的是,要利用一些东西,一定要付出代价。例如:想要学习b站上优质的学习内容,就要花精力从许多夺人眼球的标题中筛选;想要使用微信,就不可避免地浏览到其标题党的营销号和广告。对我而言的感悟便是,要刻意避免无关信息对自己精力的侵蚀,少在碎片化时间无意识点开讯息。

第二集,资本与社会。这一集比前一集想到的东西更多,比第一集相比,除了表达科技带来的影响之外,还用直观的方式揭示了世界运作的规则,甚至穿插着爱情的曲折。b站之前偶然看到一个观点:996 的本质不是剥削,而是 domination,再次印证了这一观点。

(第三集还没看,看完了有感悟再补充)

1. 世界法则与人性弱点

古往今来,古今中外,朝代更迭,生产力和生活方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是世界的结构与运作规则却从来都没有变过。资本与权力将人物化,利用和控制它们从事生产,创造利益。这听起来资本与人是对立的,但也不尽然。有两点,一是底层的人一部分麻木了,不知道自己被利用或者即使承认感觉平庸也早已习以为常不想改变,二是即使有觉醒的反抗者,通过层级结构爬到上层的位置,也会对处于其下层的人采取同样的方式。这个结构是层级的,一层薅一层羊毛。所以无论怎么变化,怎么抗争,永远是弱肉强食。有头脑有意识有能力的人利用别人创造利益放入自己的钱包,中等人拿到少些的利益,下等人被人利用,进行着最简单的生产活动。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不可否认,未来的社会也是这样。那群看选秀节目的工人便是大多数底层人的写照,大部分人盲从着大势推波助澜,也把自己一点点送入坟墓。哀其不幸,却也怒其不争,某种程度上,这也是自己的选择。

2. 科技构建的虚拟世界

去年9月份和同学去了一个几百元一天的游乐场,却对里面一个个隔间中的电子屏与传感器构建的“游乐项目”大失所望,甚至不如蹦床玩得爽。很多所谓“高端”,不过是简单的东西包装了电子的外壳,愚蠢至极。就像剧集中男主也明白辛辛苦苦挣来的的钱不是为了给虚拟人物买装备,但是通过买装备、充会员之类的手段敛财,不正是资本敛财的渠道么。科技再怎么发展,也不会高端到颠覆社会,没有什么稀奇的,真正重要的东西,古今从未变过。虽然我对“元宇宙”之类的高端概念仍不了解无法评判,但终于也明白,做好当下的任务,才是对自己效益最大的事情。

男主为女主购买入场券,付款时发现已经涨到了1500万,刚好是余额取整的数字。或许这也是资本故意为之也未可知,毕竟人人裸奔的时代毫无隐私可言。就像你正在思考如何跳槽,便会神奇地受到微信推送的“我从XX大厂员离职”的推文一样,划到最后,可能是一个卖课的广告。男主想闭眼不看,但广告便会极其恶心地停止播放,直到你睁眼,继续播放。你根本逃不掉,除非氪金。仿佛视频软件的开通会员跳过广告、超前点播等。你若不氪,便承受广告的侵蚀,100人中,或许会有1人购买广告上的产品;你若氪金,钱便立刻转入资本钱包,除了节省掉一点恼人广告的时间,再无其他。即使平台头像弄得花里胡哨,Lv很高,那有如何呢,不过是前端程序员的一条指令的效果罢了。

3. 电子产品带来的冲击

今天上午将手机和电脑借给了同学急用,度过了没有电子产品的几个小时。第一感觉是,没有手机在身边,有些不适,没有安全感,担心错过什么重要的讯息,但是事实是,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重要的事情找到我,即使是昨天收到我的论文的亲导师,但我还是忍不住一直让手机连接着网络,每隔一段时间就 check 一遍消息。看剧情解析说,微信似乎就是网络时代的一根狗绳,每个打工人都被拴在上面。是的,不仅如此,人们还深深地依赖上了这根狗绳。今天似乎大家都在关注俄乌局势,每个人都对天下大事了如指掌,但最终却还是要面对自己的工作和生活。网络是一个世界,现实又是一个世界,沉浸在心流状态中做事的人也是一个世界。来教室自习首先刷一会儿手机的学生、食堂门口边晒台太阳边看手机的大爷,操场上认真跑步的同学,每个人能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过有的人在这个世界里成长,有的人在这个世界里沉沦。

出门之前,我摸了摸自己好久未佩戴的手表,又拿起来了戴了几年的手环,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我抚摸着图书馆干干净净排列整齐的纸质书,感到久违的安静。图片视频电子屏幕更具吸引力,但我还是深爱着纸质书的质朴和安宁。人们对即时消息了如指掌,图书馆不要钱就可免费借阅的历经几百年沉淀的思想巨著和好书却无人问津。

4. 一进入这个世界,你就输了。

辛辛苦苦攒的1500万,不过是进入更大陷阱的入场券。相比于继续蹬车,女主或许很后悔进入选秀场,但是没有坚定的自我意识,便一定会被“深渊”吞噬。一旦想要进入选秀场的大门,便是输了,因为这就像是与一个是裁判的人做比赛。男女主最后都仍旧是利益生产工具,攫取着下层的利益,向上层输送。最终还是在这个世界,不过是上升了一个层级。

所有的抗争与觉醒,都会变成制造利益的手段。对资本控制的觉悟本身也是夺取关注、流量变现的噱头。因为察觉到信息冗余耗费精力,便出现了极简,于是便有了“极简”写作软件;因为察觉到996不愉快,于是网络便全是诸如此类的创作视频;因为人们对“内卷”感到焦虑,于是不断产生此类话题的公众号文章,还有消费主义等等。之前看到说,商业时代,任何事物都能变现,现在理解了。不挣扎不觉醒就会被剥削得越来越厉害。

清醒了,意识到不对劲,想要做点什么。就像男主,拿了一把玻璃碎片,攒好了下一次入场券的钱,便出发了。但是结果,只是仍旧作为资本敛财的工具,开设了一档以他演讲为主题的风格。决定权永远在他们手里,在他们构建的世界中,个体永远被物化。从男主走进选秀场的那一刻,他就输了。和我们的世界一样,是一座围城,一层套一层,永远逃不出。生活在这个世界,就不是上帝视角,永远不知道自己之外的范围是什么。我们努力的意义,或许也像男主一样,换了一个大点的房子,打工人的 level 上升了几个层次,仅此而已。虽然悲凉,但也确是如此。当然这不能否认努力的意义,即使还是打工人,但是比过去和自己一样的打工人生活更好一些了,换了舒服点的房子,可以喝到新鲜的橙汁,看到即使仍为虚假但不再有低俗广告充斥的风景屏,也会相较于过去带来积极体验,尽管这样的体验也会很快消失。好的是,可以通过努力,给自己好一点的生活;坏的是,仍旧要继续过着这样不喜欢的非自由生活。但也不否认,量变的积累会带来质变,那便看个人能力与造化。

当然,再跳脱出来一步思考,制片方制作这样一部片子,本身的获利也是收割屏幕前的观众,看剧的你我,也都在其中。永远,利益至上。

还是很残忍的,但是人们永远有选择地权力,能有意识和察觉,便比没有意识和察觉的人,作出不同的选择,也会走向不同的人生层级。关于资本世界下,普通人应当如何做,我也有几点感悟想要分享:

1. 活在真实的世界。我仍然喜欢真实的世界,喜欢阳光下的运动,喜欢自然的山川和花香,喜欢最简单的吃和奔跑,喜欢纸质书的芬芳。或许这些在更高层级的视角来看也是大脑的幻想,但确实会比从早到晚盯着色彩斑斓的电子屏幕更能带来身心的愉悦。重视真实的人际关系,享受真实的物品和娱乐带来的快乐。构建自己的世界,纵向比较,与历史,与过去的自己,而非与同类或不同阶层。不触及权力利益纷争,自得其乐,或者寻求自我实现,这非逃避,而是度过人生的最成功方式。

2. 从自己的目的出发,充分利用资源。科技发展是以利益作为第一驱动,因而不可避免带来了很多负面效应。但同时也带来了很多好的资源和机会,如自媒体职业、教育资源和知识的传递等,在网络世界畅游时,有觉察地不要被其引导,记得自己的目的,或是,思考自己可以利用这些资源给自己带来什么利益。看到再诱人的标题,与自己无关的话,也要忍住想要点击的手指,切莫想着点进去看看也没有什么,这样的次数多了,便会失去自控力。记得,永远以自己最重要的利益为先。除了网络资源,也包括真实环境的资源,如学校的免费图书馆、便宜的饭菜等。尽管很少有人看书了,但是最重要的东西永远都是在书里。读一本好书,远胜过名义曰免费,实则看到一般便要收费的课程。而且那些课程,本身一定也是以其他可公开得到的知识资源包装制作而成的,本身没有什么高端,无需缴纳高昂的智商税。利用好可以用的资源,但也别为了蝇头小利放弃更重要的事情。

3. 保持清醒,独立思考,提升认知。近几年的自己,虽然没有在专业工作上有所进益,认识世界和认知上倒是不断在成长,因此现在也基本处变不惊了,也能感到自己与身边人思想上的差距。这也给了我面对未来的信心,我相信认知的提升一定会决定未来关键节点的人生选择,和如何度过每一天的选择,这会保证我未来会有一个向好的生活。所以,普通人,我是说接触不到很多资源的普通人,最直接成本最低的给自己好未来的方式就是多思考、多读书。经历同样的事情,你感悟、反思比别人多,缺陷不足就会比别人少,整体就会比别人更优秀,人生轨迹也会大概率向上。思考、和悟性,说白了就是动脑子。不聪明没关系,在自己现有的基础上做一点能让自己进步的事情,时间复利便会告诉你答案。经历任何事情,都要思考,然后在能给自己带来效益的事情上花精力。因为很多社会规则、人生道理,普通人没有贵人相助,无人告知,很多东西没人教,便靠悟性,即自己的思考。思考是,思考自己做错了什么,有什么不足,下次要注意什么,还有我能从所接触到的事物中看到什么机会,这样的主动思考,只要有机会,便提升自己,无论哪方面,同时要注意控制成本。

4. 减少碎片时间,大块时间做整件事。等车的间隙、回家第一件事,很多此类的碎片化时间,让人们养成了随时随地给手机解锁的习惯。时不时的消息通知,也总是把人们从本就没有沉浸的做事状态拉出来。好不容易有独处安静的空间和大块的时间独处,人们也会因为懒惰拖延或是不想面对自己的事情而首先拿起手机刷个碎片化信息,于是越走越远,越不想面对。正在码字的我,总还是不放心的时常拿起手机看一看。但其实,生死之外,皆是小事,没有很紧急的事情会找你。最重要的是,就是当下需要专心大块时间做的事情,如,尽快完成手头的工作,看完手头的一本书,专心提高某项爱好上的水平。包括与亲密家人相处,也需要完全屏蔽掉讯息,把百分百的时间给对方。这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时常工作一小会儿,便打开wx,看到的也不过是某个群聊中多的一个小表情而已,我也需要提醒自己,wx不是即时通讯工具,无需时常查看。

5. 风险控制,做好最坏的打算。有时候,自己的努力工作和被利用压榨,二者难以分清。但是最基本的是,雇佣将人物化,对应的,普通人也应当把工作作为一种手段,而非全部的人生寄托,一定要有其他的人生部分和精神寄托。永远为最坏的情况做好打算。即是,公司不需要你了,你能否有足够的底气结束这场交易。工作的进步不是唯一,要有其他的精神寄托,即付出精力积累到的可以帮助和支持你同时你也喜欢的东西,比如良好的家庭、非常喜欢的爱好、锻炼的良好身体、一项副业等。多面的人,才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物化的机器。把工作当作手段,莫为其付出诸如身体健康的代价。

6. 少花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一定要守好。挣不了钱,便把节省做到极致。一份钱当成十分来花,少买东西,选择选性价比高、自己需要的东西。非必要东西即使看到了如果对自己来讲很贵的话,也一定忍住不买。好好珍惜自己的血汗钱。但并不排斥偶尔通过进行小金额的低级快乐消费来满足迫切的渴望、提升幸福感,如一杯奶茶或与朋友下馆子等。穷家富路,自己平时节俭一些,遇到意外便可以备不时之需,或与人交际时也不必太过窘迫。理财意识可以小小培养,但对没有第一桶金的人来说,存钱永远是最正确的。我的笔记本用了四年,手机也两年多了,本想着等工作了换新的,但是它们都完好无损,并且我的工作也不需要高配置的笔记本,因此我现在打消了这个念头。机器永远是工具,能用便可。而有钱,便有了一定的自由。守好自己的钱袋子。负债的人,先把负债还清,然后开始积累,多进少出,也不要嫌弃自己的赚钱能力。

虽然被剥削和作为机器一样的利用是大多数人所不愿意接受但又不得不这么做的,但是在更好的社会规则出现之前,这无疑是最适合人类和人性弱点的方式,并且是一无所有的普罗大众积累第一桶金的最好方式。如果能积累一些财富,并早些认清并悟出一些道理,对自己今后该怎样过的想法产生一定的影响,就没有白被利用。

小学语文老师曾说,幸福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原来,那便是自由。对普通人而言,就是想拉屎就拉屎,想喝水就喝水(引自知乎)。愿广大善良但仍不完美的普通人们,爱自己,爱自己的生活,用自己的方式,感受到幸福。这世界还有很多的善和美好,值得我们维护、留恋,和为之生存。



黑镜 第一季Black Mirror(2011)

又名:黑镜子 第一季

主演:罗里·金尼尔 / 鲁伯特·艾弗雷特 / 丹尼尔·卡卢亚 / 托比·凯贝尔 / 杰西卡·布朗·芬德利 / 艾伦·里奇 / 保罗·帕波维尔 / 汤姆·库伦 / 

导演:Otto Bathurst / 尤洛斯·林 / Brian Welsh / 编剧:查理·布鲁克 Charlie Brooker/Jesse Armstrong/Kanak H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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