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olve的本义是“演化”。在达尔文时代,自然选择是决定因素,作“进化”解,从结果上看是一致的。但在此,我们还是先别急着混淆概念。

33,000年前的骨骼在人类骨科学家的眼中,也可以蒙混为数百年前的遗物。在我们进一步担忧人类停止演化之前,先迟疑一下:骨骼没有演化,似乎不能代表人类就不再演化了。

当然这不影响我们以小见大。

“进化”是自然选择后的结果。自然选择的原则是优胜劣汰:在艰苦卓绝的自然生存条件下,面对不利刺激,不适合的生物被移除。但是,科学技术却把这种选择逆转过来了:在人类栖居地中,不适合人类的环境因素要被改变,不利刺激被移除。于是乎,任何基因都可以继续存在,任何突变的结果都可能被继承(不考虑不孕不育嫁不出去等案例)。也就是说:人类仍在“演化”。

那么“进化”呢?

在技术还未触及的地方,仍然存在,比如尼泊尔夏尔巴人。至少我们现在还不能往所有雪域高原去注射氧气。肆意砍伐森林、燃烧化石能源,地球的肺受损,接着我们几代人的肺部受损,说不定子子孙孙就都是“铁肺公主”、“铁肺王子”了。:)

而在某些实验室小宇宙里,高精尖的生物技术也在奏响着独特的“进化”序曲(讨论主体为“人类”,所以就不考虑转基因粮食这种满大街的例子了。)。那些优秀的基因被延续、残劣的则被淘汰,跳过了牺牲,强者直接被制造出来。

你还在担心伦理问题吗?你真以为所谓伦理不会被突破吗?你真以为人类的伦理一成不变吗?如果你还记得人类历史上曾有过(且至今某些地方还存在的)为了向造物主这一虚构出来的命运主宰者祈福而牺牲人的生命或血肉的伦理观,那么你怎么还好意思怀疑人类不会为了成为现实的命运主宰者而去动动小手、做做没有杀戮的选择题呢?我担心的倒是这一切来得太快,自己将会成为被抛弃的选项呀!

所以,结论很简单,人类仍在演化,也还在进化,只是如今的选择不再是一只手了:除了那只“看不见的手”,还有一只“看得见的手”。

多了一只手后,为了简化问题,不妨将世界简单划分为人类与病菌两大阵营。那么这场人类技术与自然神力的“军备竞赛”的结果,会有三个吧:1、下一场“大洪水”到来之时,人类成了没有上船的物种之一。2、不会再有“大洪水”的,人类就是真正的掌舵者。3、太阳底下无新事,历史重演,“洪水”过后我们从头再来呗。

那么,会有大洪水吗?我们回头看看The Inconvenient Truth (http://movie.douban.com/subject/1474405):我们宣称要保护自然环境,不也是另一种“人类本位”么?出发点不也只是“宜居”么?稳态对于人类意义非凡,对于地球却未必:地球是凤凰,每一次动荡都只是涅槃,浴火之后的新生又是另一番景象,而人类这个大鸟上的小羽毛(或者说大树上的小分支),为了延续自己的存在,却要苦苦延续这只大鸟的当前周期。

人类曾经和其他羽毛一样平凡,但是它运用它因亿万分之一的偶然所得到的智慧改变了这只鸟、并且不断汲取鸟的营养,到如今成为了鸟身上最绚烂的一只,并长到了大鸟的头顶正中。如今,突然发现其他鸟羽纷纷掉落,它又呼号着要苟延大鸟的残喘!

人类呀,你不是鸟,你只是羽毛,只是这只鸟这辈子的羽毛。它上辈子没有你,下辈子也没有你。大洪水还是来吧,否则这只鸟恐怕要成为一只机械鸟。

但我绝不是要反对“绿色和平”,恰恰相反,我是支持者:因为我也是“人类本位”者,我希望我的子孙(如果有的话)能够过着我所以为的好。我不确信变化的结果是更好,于是我只能期待不要变。

再回到人类社会的小圈中,还有个“社会选择”。精英站在“社会生物链”的顶层流芳千古,而庸才则沦落底层。社会上演着原始的“优胜劣汰”。

假如,你到了一家公司后遇到不利刺激怎么办?你在一个国家遭遇不公了怎么做?你是选择趋利避害跳槽、出国以延续基因,还是继续我们祖宗的做法:做命运的主宰者,把危险因素轰出它盘踞已久的公司或国家呢?

这没有标准答案。社会里,每个人都只是平凡的羽毛。只不过,每条羽毛刚萌发的时候长短有别、色彩各异、位置不同了,未来各自努力、各自选择吧。总之,不会所有毛都长头上,也不会全长脚底的。而我,要努力,做头顶最亮的那一根!

BBC地平线系列: 我们还进化吗BBC Horizon: Are we still Evolving?(2011)

又名:BBC Horizon: S47E14

上映日期:2011-03-01片长:50分钟

主演:Alice Roberts/Burgess Beall/Mark Hodson

导演:Oliver Bootle编剧:Oliver Boo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