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了小说,听说电影也拍的很好,便找来了看。看完之后,似乎从中体会到了一种爱情中独有的微妙较量。这种较量身处之时并未察觉,只有在与爱情有了时间空间距离后,才会渐渐察觉。当时的茫然,多年以后想起,只觉惋惜。
在爱情面前,我一直都是一个迟钝的人,写得不好,东拉西扯,絮絮叨叨,也莫见怪。
这是怎样的爱情啊?叛逆、敏感、羸弱,还有几分后知后觉的惋惜。
爱情将到未到的时候,双方显示出的是对对方的试探与征服。东尼在他俩第一次发生性爱关系后,对简说,你不是处女了,所以我不会娶你的。他是笑着说的,眼神中洋溢着一种得意。这种得意也许来自于他用钱财占有了一位白种年轻女性。他向来是不喜自己的,只在她面前找到了英雄气概。所以在临分别时,当他听到她说,她是为了钱才跟他在一起的,那种英雄气概便也泯灭殆尽,他知道他的钱不是他的,而是他老子的。他带不走她,他贫乏得像个懦夫。他没有自立的资本,他就是懦夫,他是知道这一点的。
当她听到他说不会娶她时,她的神情似乎有那一刹那的仓促与狼狈,但随即她露出来一个微笑,我不会喜欢上一个中国人的。那是一个白种人在黄种人的面前的骄傲。那是一种理所当然的骄傲,用来掩饰那时的失态再理所当然不过了。在爱情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似乎都想寻找一种安全感,这种安全感是建立在对对方的优越感之上的。
我总愿意相信她对他一直是有些微感情的,可是因为家庭的关系,她与他身份的差距,这种感情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于是她对他的感情只能隐藏在心底,表面上只表现出她是因为钱与他在一起的。
是啊,她得到了钱,他得到了征服感,不就是如此吗?
可是仅仅是如此吗?那暗潮汹涌的,一定是对对方的怜惜吧。不然,他也不会为她做那么多,帮她哥哥还清债务,送她们一家人回国,为她安排好生活。他知道羸弱的自己只能做这些了。
她扮演了爱情里恶的那一方,把所有的感情隐藏起来,但那恰恰是对他最深的爱。当她跟着他一字一句说出——他要她说的那些话时,他可以转身悲伤,她却要将自己抽离,本该悲伤却无法悲伤。
失望分别,也许才是这段不被接纳的爱情最好的结局。是啊,再浓烈的爱,对这段注定要分离的爱情又有什么意义呢?爱越深,别越难,痛越切。她对他最大的仁慈,就是放他走吧。可这种放他走,又岂知不是她想在他面前留下最后的尊严?
如果我们会分开,我希望我还能坦坦然地看你幸福。他娶他那个早已定下的妻子时,她在不远处看着他,像个围观群众,不悲伤,不快乐。他好几次看向她,会不会是在期待她给他反叛的勇气,会不会想要抓住他与她在一起时的真实感?可是她一直就那样平静地看着他,不左右他的决定。你知道你如此懦弱,没法拒绝这门婚姻,那就这样吧。
最后她与她家人乘船离开回到法国,看到角落里的那辆黑色轿车时,她才终于可以用尽全力地去看他。那时觉得,能自由地表达爱,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啊。船上的音乐声响起,把她带回了她的身体,她才终于可以感到悲伤惋惜,为那段叛逆无奈的爱情。

情人L'amant(1992)

又名:The Lover

上映日期:1992-01-22(法国) / 1992-06-19(英国)片长:115分钟

主演:珍·玛奇 Jane March/梁家辉 Tony Leung/Frédérique Meininger/阿诺·乔瓦尼内蒂 Arnaud Giovaninetti/梅尔维尔·珀波 Melvil Poupaud/Lisa Faulkner/让娜·莫罗 Jeanne Moreau/弗里德里克·奥伯汀 Frédéric Auburtin

导演:让-雅克·阿诺 Jean-Jacques Annaud编剧:让-雅克·阿诺 Jean-Jacques Annaud/Gérard Brach/玛格丽特·杜拉斯 Marguerite Dur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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