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的是法国香颂女歌手——伊迪斯·皮雅芙跌宕起伏的传奇四十七年人生。
1915年,伊迪斯生于法国巴黎郊区的卫星城市——美丽城。
母亲以卖唱为生,父亲是马戏团里的柔术演员。战争冲击下,母亲丢了工作,却执着地站在泥泞不堪的贫民区唱歌,独自坐在一旁的小伊迪斯静静啜泣。
两人的距离,母亲的耳濡目染,冥冥中暗预了她与母亲的分裂和音乐上的天赋。
由于缺少稳定经济来源,小伊迪斯被父亲寄养在奶奶那——一家妓院。
在肉体与污秽交织的环境下,她被一群妓女带大,并拥有一段短暂快乐的童年。
一次向特丽莎的祈祷后,小伊迪斯意外受伤的双眼得以复明。从此,特丽莎就是她内心深处深根的信仰。
无论父亲置气离开马戏团,还是她深爱的人在拳击场上博弈,这个神圣的名字都会浮现心头。
离开妓院后,小伊迪斯跟着父亲开始街头卖艺的生活。父亲表演柔术,她接受赏金。
一次巧合,小伊迪斯开口吟唱,受到围观者的称赞,挣到了更多钱。从此,唱歌成为她挣钱的利器。
而那年,她九岁。
伊迪斯成年后,与好友莫莫奈过着随心所欲的生活——随处开唱,挣到钱就享乐。
然而她背后,却有一名不知满足的黑心妓院老板,时常威胁她,如果卖唱挣不到更多钱,就去陪酒。
偶然之下,夜总会老板路易斯在路边发掘了她,并赐名“小云雀”。
简单包装后,伊迪斯开始崭露头角。
首次登台,便一炮成名,“小云雀”的名字覆盖各大纸媒,这位贫民窟姑娘名声鹊起。
小有名气的伊迪斯,却离不开酒精的助威,似乎不喝酒,会立刻失去上台演出的勇气。
狂躁的性格是她的象征,我行我素的任性常常使助理们不知所措。
夜总会名人的头衔给她带来荣誉和金钱,负面影响相伴而生。
纠缠不清的妓院老板不满名利双收的伊迪斯就此拱手让人,一气之下杀了路易斯,断了伊迪斯的财路。
舆论和谩骂顷刻间奔涌而至,再登舞台的伊迪斯不再是香饽饽,唏嘘和骂声在东窗事发后到达。
挚友被带走强制戒酒,无疑是雪上加霜。“小云雀”的生活跌入谷底,得之不易的名利渐渐流逝。
跨年晚会上认识的表演家雷蒙德此时伸出援手,提出挽救她于水深火热的境地。
他把她当学生教导,严苛的训练就像捆绑身体的麻绳,束缚着伊迪斯奔放的内心。从咬字、着装到动作,一丝不苟地朝音乐厅女歌唱家的标准靠近。
站上纽约卡耐基音乐厅前的畏缩和恐惧,是她光辉前自我的最后一次暴露。
那个少言寡语,缺乏自信的小女孩,蜷缩在小黑屋的角落,不如意的过往化作一双无形的手,不断挥舞,仿佛提醒她,你的痛楚当会不断反刍。
音乐厅舞台上的伊迪斯,退去“小云雀”的外衣,以本名重新开始。
镁光灯下,性感的嘴唇,湛蓝色的眼睛充满忧郁与渴望。
巅峰之时,法国歌手伊夫·蒙当、艺术全才让·考克托、法国歌坛长青树查尔斯·阿兹纳乌尔、好莱坞女星玛琳·黛德丽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黛德丽更是夸赞她的演唱“将她带回巴黎”。
此时的伊迪斯,是优雅的法国淑女。舞台上一颦一笑都触动人心的香颂歌手,是训练后的痕迹。
不经意间,年少轻狂的贫民窟女孩跳出来,给妩媚添几笔俏皮。魔鬼中的天使,是伊迪斯。
紧锣密鼓的工作安排,不断吞噬香颂传奇的健康。越来越多的酒精摄入,像鸦片般蚕食她的身体,尤其是肝功能。
挚爱迈克尔的意外离世,成为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从此,伊迪斯患上关节炎。
这朵浴血玫瑰,依靠注射药物缓解疼痛,逐渐频繁至一天10次。
直至颤抖的双手无法稳健切下牛排,甚至端不稳一杯精致的鸡尾酒。
饱受酒精和药物摧残的伊迪斯,日渐憔悴,颈椎优雅的弯曲预示着一代传奇即将陨落。
影片开头倒地的伊迪斯,给结局埋下伏笔。
倔强又强势的她,在临场不适后,坚持要重回舞台。
此时的伊迪斯仍不屈服于自己酿下的苦果,像当年当街咆哮的“小云雀”一样,向在场的媒体宣战。
几分钟后的再次倒地,连幕布都为之伤感,缓缓合上遮羞的遮障,为飘散的尊严力挽狂澜。
导演采用跳跃剪切的方式,将伊迪斯辉煌与暗淡的两个对立面倾倒混合,使整部影片充斥着压抑的气息。
在如此残忍的镜头下,观众看到了一个分裂的女人:
沉默寡言的小女孩
镁光灯下的冉冉巨星
病床上佝偻的老女人
伊迪斯·琵雅芙歌唱生涯中的首首经典之作,贯穿在碎片式的剧情中,狂欢时刻的热闹,更显跌落谷底的悲凉。
她的最后一夜,被病魔折磨到尽头的她无力地躺着,浑圆的双眼依旧有力。
此时旧事反刍,如她登上卡耐基音乐厅前的恐惧般如期而至。
飞机坠毁那天、女儿夭折那天、在海边接受采访那天……每一帧她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在行行热泪的包围下逐一揭开、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