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脸的岁月》:童年有什么用?
刘强爱电影
《狗脸的岁月》属于看过之后便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那种电影,它改变了我对童年的认知,十几年后重看,依然被感动得一塌糊涂,说明,我生来成熟,或者,一贯幼稚,都是好事。
假如,造物主是万能的,他为什么要让我们从童年开始人生之路?那时的我们单纯、弱小,需要成人的呵护,这样的劣势,既不利于自己的生存,也消耗了成年人的大量精力,阻碍了他们自由发展。假如,我们生来就是成年人,就能独自面对这个世界,多好!
回答这个问题,先看看电影里的成年人都过得怎么样吧。英格玛的妈妈因为要抚养两个孩子,放弃了自己摄影师的职业之路,尽管孩子们带给了她些许快乐,但看得出也想得到,她意图从读书中寻求心灵平静的努力是徒劳的,被断送的人生理想像一块巨石,最终压垮了她的精神和身体。英格玛的舅舅表面看来乐乐呵呵,却觊觎着玻璃厂的厂花姑娘,想得却不可得的苦闷滋味也没那么好受。雕塑家以厂花为模特做了一个雕塑,原本信心满满会造成轰动,没想到展览方根本不要,自己气汹汹地拉了回来。
看,每个成年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问题甚至困局。解决的钥匙在谁手上呢?
孩子。
每个孩子都会有一种甚至几种奇怪却又合理的人生观。英格玛的人生观比较灰暗,却非常有用,就是当你觉得自己悲惨的时候,不妨去看看那些更悲惨的人事物,比如被送到太空活活饿死的狗,为打破吉尼斯纪录而送命的特技演员,被标枪扎死在田径场上的倒霉鬼,等等,这么一比,你就会觉得自己过得还算不错。如果英格玛的妈妈能够信奉这种人生观,她会快乐许多,兴许整个命运都会被改写。
孩子之间的爱情更值得成年人“参考”。成年人看上谁往往从肉体出发,就像英格玛的舅舅那样,先被肉体吸引,如果幸运,才能够走到灵魂层面,可灵魂匹配太难了,于是大多就停留在了肉体,然后在下一个又下一个肉体间徘徊迷茫。孩子不是,他们喜欢谁,先从灵魂出发,被灵魂吸引,然后才会进入身体的接触与探秘阶段。莎嘉喜欢英格玛是这样,英格玛喜欢厂花也是这样。成年人若能将灵魂匹配的求偶要求置于肉体吸引之前,不敢说再无求之不得的痛苦,起码发生的概率会大幅度降低,花心的范围会大幅缩小。
成年人最羡慕孩子的可能是那种自娱自乐的精神,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一切都从自我出发,自己的满足与快乐最重要,这点在英格玛身上反映的最为突出,总是惹恼大人。这个精神当然不能推到极致,但也没必要完全压抑。小时候捏泥人,最快乐是捏的时候,看着脑海中的形象一点一点实现于手中的泥巴上,乐此不疲,捏完后别人赞或弹,也就那么回事儿。雕塑家搞艺术呢,搞着搞着就成了为别人搞艺术,总想着功成名就,别人的一次否定,就把自己气得要命,完全本末倒置了。想想生活中,多少人活着活着就变成了为别人而活,事实上被别人控制——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你不给我点赞,我也不给你点赞,这事我不能做,别人会笑话,那话我不能说,别人会误会……到头来,自寻烦恼,郁闷一生。只有像孩子那样,单纯自在地活着,才能收获孩子那样的满足与快乐。
童年,是造物主给每个人身上抹得一层防护油,它并不能阻止一个人在时光中老去,却能防止一个人在生活中生锈。
勿失童心!

狗脸的岁月Mitt liv som hund(1985)

又名:狗脸岁月 / My Life as a Dog

上映日期:1985-12-12片长:101分钟

主演:安东·格兰泽柳斯 Anton Glanzelius/托马斯·冯·布罗姆森 Tomas von Brömssen/安琪·丽登 Anki Lidén/梅琳达·金纳曼 Melinda Kinnaman/Kicki Rundgren/Lennart Hjulström/英格玛丽·卡尔松 Ing-Marie Carlsson/Leif Ericson/Christina Carlwind/拉夫·卡尔松 Ralph Carlsson/Viveca Dahlén/Arnold Alfredsson/Fritz Elofsson/Didrik Gustafsson/Jan-Philip Hollström

导演:Lasse Hallström编剧:Lasse Hallström/Reidar Jönsson/Brasse Brännström/Per Berglu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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