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传奇(又常称为都市传说,市井流言)是一种民间故事,通过口语、传媒和电子邮件等媒体无止尽地流传下去。大家常常会将某个故事说成是发生在“朋友的朋友”身上。有些故事流传了非常久的一段时间,并且内容没有什么变化。比如说:蜘蛛把某个女人精心整理的头发当成巢穴,并咬死那个女人。有些故事则某程度上反映了社会现实情况,比如说:有个男人在他出差的途中被一个女人引诱,然后在隔天起床的时候发现被动手术拿去了一枚肾脏。

这些都会传奇事实上是根据真实故事改编,比如说:有个年轻男子对着一棵大仙人掌树射了一发子弹,结果树干因此倒下来压死了他。不过,即使有些故事在本质上是真实的,在经过无数次重述之后通常已面目全非。

故事内容通常匪夷所思,引起人们新奇、愤怒、惊恐、恶心等负面情绪。都市传说之所以受到广泛接受,除了因为多是恐怖故事,也具备了无厘头的趣味性,很容易成为茶余饭后的话题。它有点像是故事接龙,经由口耳相传,故事也会变得愈来愈长,并添加许多原始版本不存在的细节。来自特殊的经验或见闻,在庞杂的城市系统中,使得人们产生“这是前所未闻的新领域”的误解,甚至深信不疑,进而成为下一个传播者。

一位名叫詹•哈洛德•布朗凡(Jan Harold Brunvand)的英文教授在他1981年出版的《消失中的便车旅行者:美国都会传奇与其意义》(The Vanishing Hitchhiker: American Urban Legends & Their Meanings)一书中首次推广了都会传奇这个概念。布朗凡用他所收集的都会传奇来表达两个观点:第一,传说、神话和民间故事不单单只是属于所谓原始或传统社会;第二,大家可以从研究这些都会传奇来了解都市与现代文化。布朗凡接下来还出版来一系列类似的书籍。这也让布朗凡成为了第一个将“载体”(vector,借用于生物学中的载体)用来描述那些传递都市文化的人或物。

挑选了一些著名的都市传奇案例和大家分享。

台湾

1.日本二战败逃时,在许多地方留下大批黄金宝藏,现今在台湾有相信此说者,会根据传闻的地点进行开挖行动。

2.俗称小绿人的行人红绿灯中,LED显示的“小绿人”会跌倒。

3.荷兰人在普罗民遮城(今赤崁楼)与热兰遮城(今安平古堡)间设有地道。

4.华航四年大限:每隔四年中华航空公司就会发生重大空难。

5.黑松沙士加盐、加生鸡蛋混饮可治愈感冒。

6.人面鱼事件:1990年代初间在台湾中南部广为流传,称有人在高雄澄清湖钓到会说人话的鱼(另一延伸版本称烤熟的鱼被拨开时出现并以闽南语问道“鱼肉好吃吗”的老妇人面孔),且当事人事后接二连三横死的怪谈型都市传说。

7.红衣小女孩:在灵异节目中广为流传,据称有人上山郊游时以V8拍摄游玩影片,其中一个人于游玩后病故,事后在影片中有人看见一名红衣小女孩站在那位病故者后方。

8.魑魅魍魉:闽南语语作魔神仔,是种经常出现在山区的小妖怪,在深山或是接近都市的丘陵都会出现,据传它会化作人形引诱人跟着它消失一个星期不等的时间,在这段期间会令人吃下动物排泄物或是昆虫之类,而且本人会没有该项认知。

9.1995年台中市卫尔康西餐厅发生大火,64人死亡。后传在事件现场上空发现载着死者灵魂的“幽灵船”。

10.僵尸出没:1980年代的时候,曾经流传入夜之后会有僵尸从海边出现,到乡镇吃人,后来查证应是当年走私贩为了活动方便而散播的谣言。

11.传闻有不肖电玩、舞厅等业者会在冷气风口放置毒品(安非他命)以使顾客上瘾。

12.清华大学以前曾经挖出8000多具婴尸,后来住宿生一直听到有小朋友跑来跑去的声音,学校盖了一座儿童游乐场在大学内,每到半夜的时候,住宿生和教授就会听到小朋友使用游乐器材的嬉闹声。

13.清华大学的中文系大楼上半部没贴瓷砖,是因为以前完工贴瓷砖时,贴了又掉,根本无法贴上去,有些工人摔下来送命,后来有学生到3楼,居然迷路找不到楼梯口,向警卫求救后花了5小时才找到此生,从此就禁止到中文系大楼的3楼。

14.国立台湾师范大学林口校区侨生先修部(合并前称侨生大学先修班/侨大)的男生宿舍二舍的“111”房长期不开放,原因是某一学年住在111房的其中三名学生都在同一天分别因交通意外离世,但当天晚上这三名学生竟在晚上十时点名中“有被点名”,事发当晚唯一一位留在111房的室友却曾与三人一起聊天,次日才在新闻中发现三人竟已离世,而这位室友后因受惊过度而患上精神病。

15.玉山小飞侠:据说有些登玉山的登山客会在南峰叉路口看到三个带斗笠,且穿黄色雨衣的男子,有些登山客会不明究里的就跟者这三个人,结果是跟者那些小飞侠的人就会失踪,而且,只要在玉山南峰的附近,头灯就会莫名其妙的烧掉。

中国大陆

1.文革时期流行的“鸡血疗法”。

2.在中国大陆,类似的都会传奇包括北京330路公共汽车的鬼故事([1]),1984年至1985年的“西单人肉包子案”(该案源自对真实案件的演绎,[2])等。)

3.上海在1990年代关于“吸血老太婆”的传说。

4.上海延安路高架与成都路高架交汇点的“龙柱”传说。

5.北京、上海交通“一卡通”放在微波炉低火加热15秒内就可以充值。

6.西瓜被注入不明液体(例如艾滋病病人血液、红药水等);以及艾滋病人到大城市故意传播病毒。

7.二战日军规定白刃战前三八式步枪(三八大盖)必须退弹,以示武士道精神(实情为38式步枪口径小,穿透力高而缺乏停止作用,白刃战中开枪容易使子弹穿透目标后再误伤己方)。

8.日本AV女星朝河兰因现世报病逝(朝河兰至今仍然生存)。

9.Google因媚日不允许搜索南京大屠杀及钓鱼台(事实是这些搜索因含有关键字被防火长城封锁)。

10.甲午战争北洋舰队在炮管上晾衣服,是人员素质低下的例子。(实情为北洋舰队是在甲板上晾衣服,而这是当时各国海军惯例,此条甚至编入课本)

11.东三环紫JIN豪庭楼盘,传说是一处著名的鬼屋,半夜有女人的哭啼声。可谓黄金地理位的楼盘至今仍然没有商户入住。

12.北京地铁11:30结束运行。据说是于地下往生者契约了时间。白天和夜晚的分工。

13.海南香蕉(后来演变成草莓、任意的泛青香蕉)含有SARS病毒。

14.由于反日情绪,中国大陆有很多都市传奇都带有反日色彩,典型的有盆景猫,“hello chow”事件,SKII会导致转基因等等。

香港

1.从1960年代开始,香港中文大学都流传著“一条辫子”女鬼的传说。据说有一天,一名中大男学生于夜间在校园内的一条小径返回宿舍途中,发现在路边有一名辫子少女在哭泣。男生于是走近想问个究竟,怎料女子回头面向男生,她的脸上也有一条辫子。男生即场吓晕了。从此,这条小径就被该校学生称为“一条辫子路”。

2.1970年代,传言方便面含有蜡质,生产商澄清是棕榈油。

3.1980年代,传言铜锣湾温莎公爵大厦(即今日的皇室堡)云石出现狐仙图案。

4.汇丰银行的香港总行地底有秘密通道通至维多利亚港,方便英国人于紧急时运走黄金。(其实通道是让汇丰从维港吸取海水,为大楼的空调系统作冷却作用。)

5.1990年代,九广铁路一个电视广告中,一群小童在森林玩火车游戏。传说拍摄时其中一名小童病死后,其鬼魂于广告中出现,令广告中的小童多了一名,又传言其中一名小童口角流血。其后九广铁路找来拍摄的小童出席公开活动辟谣,但广告由于造成部分观众不安,未几换上另一版本的火车游戏广告取代。

6.1990年代天天日报刊登一张据称是“超速快相”拍下的鬼魅照片,引起香港社会的讨论,其后证实该照片为合成伪造的。

7.1993年元旦,兰桂坊发生人踩人惨剧,不少市民认为出事现场上方悬挂的艺术海报,以一个众生相合桃雕刻为图案,反映了惨剧的情况跟死亡人数,加上八卦周刊广泛报道,令传言一直流传。

8.1993年,Beyond主音歌手黄家驹不幸意外逝世,有传言指粤语专辑《乐与怒》以字典解说为图案的封底设计,预言了有关意外的发生。

9.地铁上环站的废置月台,是因为建筑时闹鬼而被废用。实际为日后扩建的预留空间,但因计划改变而废用。此外,由于地铁于地下管道通行,加上偶然发生自杀事件,闹鬼之说在1980-90年代经常不胫而走。

10.地铁彩虹站的废置月台和路轨,被一些人论为闹鬼、通往鬼门关。以现时的观塘线需要,根本不需要那些月台和路轨也能够营运,其实该中央月台及路轨是设计予东九龙线的列车使用,确保当时的列车如在入厂及出厂的时候不影响观塘线,故与钻石山站一样设计成双岛式月台。

11.香港陆沉传说指太平山上有传说一块貌似海龟的石块,如果“石龟”爬到海中,香港便会陆沉(一说为石龟登上太平山)。在1997年后,有人宣称新落成的香港会议展览中心新翼就是传说中的石龟已经爬到海中,因此导致香港自亚洲金融危机后经济持续不振。这个传说后来亦在电影《行运超人》里复述。

12.“丁蟹效应”:有郑少秋(曾饰演丁蟹一角)为主要演员的电视剧播放,香港股市往往会崩盘。这在《大时代》播放时已经受到广泛注目,甚至国际大鳄也留意到。

13.锁罗盘:新界东北一条荒废村落,有远足人士发现行经此处时指南针会失灵,“罗盘被锁”,以至迷失方向不能离开。闹鬼传言不胫而走,锁罗盘亦成为了探险胜地。

14.2003年4月之后,传闻已故歌手张国荣到了阿根廷的一个小农庄隐居,生活悠游。

澳门

1.从1980年代至1998年间,澳门大学外型彷如一巨型坟墓依山而建,传闻是安抚幽灵。其后建了新的行政大楼,澳督韦奇立揭幕时遇奇怪事,故1999年请来法师作法,更被香港太阳报拍摄到。其后在行政大楼的办公室门口有两只灵兽。

2.1986年揭发八仙饭店灭门案,传闻疑凶黄志恒(原名陈梓梁)承受八仙饭店经营期间,以尸肉作叉烧包及熬汤出售。期间被改编成港产片《八仙饭店之人肉叉烧饱》,黄秋生更凭该片荣获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主角荣衔。其后该位置改建成铺位,却一直未有租出,近年则改建成维多利亚酒店。

3.相传路氹公路因多意外生,故晚上有女鬼招手,不少夜更巴士及的士司机都见。自改成金光大道后,传闻消失。

4.望厦新村原址为陆军球场,传闻有很多军人死去。故晚上会听到有军人操兵跑步。

5.松山烧香事件,传闻在六七十年代盛行。当年松山没有街灯,花心公子俱乐部乃最后光源。所以往后一段路都完全黑暗。故新入行的警察首次行松山,皆拿一支点燃的香走一圈,途中不可回头。有一警员尝试拿着香,听到后边传来脚步声,好奇心下向后望,发现有一大群灵体。警员急忙抛下香,只见灵体同往香处走。

6.塔石广场,即前塔石球场,传闻曾是乱葬之地,故阴气极重,时有人见鬼。

7.2004年至2005年间,传闻澳门新福利的33号巴士出现了一只穿着校服的女鬼!

8.第一条澳门大桥嘉乐庇大桥上的新娘,是大约是三十年前后的事。一对新人在新婚之日于桥上双双送命,此后一直有驾驶者看到一对新人招手。

9.三十年代,关闸外街处是坟地(即现在“三不管”附近),后来坟墓迁移别处。90年代澳门警察总部曾因此闹鬼,传闻找来法师作法。

其他

1.蓝衣人:主体内容是你的眼前突然出现一名全身都是蓝色物品的人,这个人会向你要一样蓝色的物品,只要给了他便会消失,如果不给他便有可能惨遭报复。

2.黑衣人:在美国经常有传说,指当一个人在美国本土遇到过灵异事件后,都会有两个全身穿黑衣、头戴太阳眼镜的东方人(亦有指是中国人样貌,或是黑皮肤但有斜眼睛的人),说话带机械声响的神秘人的警告。这个传说,后来成为了电影《黑衣人》的故事题材。

3.《忧郁的星期天》:据说,由于歌曲中流露出慑人心魄的绝望神绪,数以百计的人在听了它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网络谣言

随着网络的盛行,许多都会传奇从口语、新闻传播走进了电子邮件与讨论区,也被称为“网络谣言”(Net rumor),进入网络之后的都会传奇生命周期可能更短,但也可能在很短的期间内演化出不同的变形,而最适合的版本则将不断流传下去。

与都会传奇不同的是,网络谣言中参杂较多的“恶作剧”及恶意攻击,但随着企业网络意识及危机管理能力的增加,这样的恶意攻击已经逐渐减少,生命周期也不长。

其他

1.麦当劳茄汁密码,麦当劳餐厅的包装茄汁上的数字,是代表茄汁的酸度。

2.可口可乐的酸性可侵蚀牙和消化道,将可口可乐倒进抽水马桶内,可去除顽固的污渍。

3.可口可乐公司有员工投诉,有员工掉入制作饮料的机器而工厂浑然不知,还利用其中尸水制作饮料卖到市面中。(此一谣言之"事主"亦曾被多次替换成其他饮料商。参见 东森“网路追追追”)

4.怀孕的埃及木乃伊:一个有三千年历史的木乃伊在发掘出来以后,发现她的腹部慢慢隆起了。后来经检验,发现她有了八个月的身孕。有说是因为研究员对女木乃伊情不自禁,所以木乃伊怀孕了,信件中还附上照片。

5.2003年,香港受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侵袭期间,一名14岁男童从《明报》新闻网站下载新闻网页,将内容重新修改成另一篇新闻稿,指香港行政长官宣布香港已成为疫埠。他将新闻稿放入自己个人网页,并当作愚人节笑话向网友发放。消息传开,市民信以为真,本港部分地区一度引起恐慌性的抢购潮。直至卫生署署长公开澄清谣言,事件才得以平息。男童事后被捕,被判接受社会福利署监管12个月。

6.2005年12月之后,在香港讨论区和Uwants讨论区均出现以下的传闻,有部份会员言之凿凿指深圳罗湖商业城和东门有匪徒装扮成清洁工人的模样,在厕所内杀害香港人,然后剖腹并盗取体内的器官,转售图利,而受害人的尸体被弃置在附近的垃圾房内。当散布谣言的人被反驳而无法解释疑点的时候,便一改口风只表示提醒大家注意人身安全云云。

7.“8月夜观火星,火星会像满月那么大”:香港互联网流传这个错误消息,惊动香港天文台澄清,实情是2003年8月火星最接近地球时,使用75倍的望远镜观看火星,才像满月那么大。(完)

下一个就是你Urban Legend(1998)

上映日期:1998-09-25片长:99分钟

主演:Brad Dourif/Rebecca Gayheart/Jared Leto/Alicia Witt/Joshua Jackson/Robert Englund

导演:杰米 布兰克斯 (Jamie Blanks)编剧:西尔维奥 霍塔 (Silvio Hor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