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片子最有趣的地方在于失聪人士的视角,优秀的音效配乐让观者模拟还原了听障人士的环境,我自己确实也有一个有听觉障碍的亲戚(虽然尚未到使用手语的地步),所以这一点体会很深。
此片一共讲述了两个视角:一个是残疾人的,一个是底层平民的。
影片的结构是由男主失聪起因,寻求帮助加入救济会,自己卖掉房车乐器做助听器手术,跟女友再会,最后独自取下助听器结束;其实仔细分析会发现,几乎是每一环都和男主的阶级身份有关,之所以因为没有足够的钱才加入免费的救济会,身份差距悬殊才只能和女友分道扬镳。男主想做的,也不过是想从听障人士的身份回归“正常人”的身份,所以在男主卖掉房车,寻求救济会主席拉西桑借钱之后,拉西桑会质疑他你是否吸毒了(因为拉西桑之前因为酗酒而妻离子散)
两者观念不一样的核心在于,拉西桑认为本身听障群体和正常人是没有区别的(可以理解为上帝面前人人平等,毕竟是基督教的救济会),而鲁本认为有(鲁本是无神论者),并且自己想迫切的回到“正常人”的群体中,所以拉西桑最后忍痛拒绝了鲁本想再借助的请求。其实这一点在前面鲁本修房的时候就提到过了,拉西桑认为不需要修,一语双关我们也不需要被人为的“治疗”
当男主从美国飞到法国老丈人家里,出现在聚会上时,他这两种身份的差距在女友亲友面前暴露无遗(穿着和耳后的助听器)
由此,男主的悲剧性就更加体现出来,现在既无法融入“正常人”,又不能再回教会跟随他们的理念,他花光了自己所有的钱财,也失去了谋生的本事,最终在人声、金属的升噪之中听到了教堂的嘈杂钟声——这时的教堂意向很有意思,既是点睛的金属敲钟声,教堂又代表着救济会本身。
所以最终男主脱下帽子摘下耳机,自动放弃成为“正常人”。不过我们可以想象一下,虽然男主片尾的行为非常金属,有反抗精神,但是之后呢,字幕过后,丧失了生存技能和最后一点钱的他,或许只能穿梭于大街上领取政府的救济金过活。
不过谁在意一个没钱的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