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把《森林之歌》看完了,可是看完之后,一直没有时间整理和写下以下感受和思索。今天很难得的能够利用工作时间来写写。

一向认为和书和电影也是很讲缘分的。知道《森林之歌》的存在是因为从天涯娱乐八卦上看到一个关于《Wild China》的帖子,其中有人提到了《森林之歌》这部纪录片。朋友从网上下了一套,于是得以看到。(很抱歉,在国外还买不到《森林之歌》的正版,回国之后支持。)

我从前不大看自然纪录片,应该说是这方面纪录片的超级菜鸟,《森林之歌》是我第一次认真主动并且完整的看的一套自然纪录片。所以我的感想很有可能是非常浅薄,尤其是对于经常看自然纪录片的朋友来说。

我喜欢《森林之歌》讲故事的方式。 它尽量将某处森林的各种生物以及生物的生长习性和特征有机的融合成一个整体,动物植物互相之间的关系,它们与阳光水空气土壤气候之间的关系;于是“森林”是一个家园,家园中生活着很多的成员。看片子的时候,有悬念。比如“长白红松”一集,以长白山的红松为主角,以红松的生长为时间线,将其他的动物,比如松鼠,釉鼠,星鸦,野猪等联系在一起。有时候,主角不见得是树木,比如“云横秦岭”中的主角是金丝猴。

当然讲故事的方式也有它自身的弱点。我看纪录片的时候,难免偶尔会想到有些故事,或者某个故事的某一部分是不是剪辑出来的。当然了,讲故事的前提是没有违背自然规律,违反生物的特性。

过去只看人类的故事,观人类的电影,当把眼睛跟随着纪录片投向别的生物的时候,才发觉理解生命怎能仅郁于人类的身上。

我常看到和听到别人讨论 “来世愿做什么”的问题;也许并非是我们真的相信有来世,只是向往一下那些我们永远也不可能触及的生命罢了,以为那些生命中蕴藏着我们永远也不能体会的喜悦和 宁静。好比园林里的古树,看沧海桑田,朝代更迭,让小鸟在自己的肩膀上唱歌。说到底,这些都是人类的想象,人类的视角和渲染;或者人类的自作多情。对于完全不同于自己的某个物 种的生命,我们怎能体会。

生命不易。在热带雨林中,“每年每公顷土地有150,000棵幼苗生根发芽,其中仅仅有不到1%的幼苗才会长成大树”,谁能够在如此激烈的竞争中取得胜利,谁才能够生存下来;它们为了生存要抢水,抢阳光。竹笋刚出土就要拼命的朝上生长,否则阳光就会被别的竹子抢走,或者在没有长竹子之前就被动物吃掉,就只有消亡。

“大漠胡杨”那一集给我的印象特别的深刻。我跟先生讲,看胡杨多坚韧。他说,那都是人的自作多情,谁叫它长在那里,它就是那品种。是啊,它就是那品种。不过,它也是经过漫长的进化战胜了其他的植物逐渐 适应了大漠的环境,它为了活着想了好多办法。

生命有不同的形式,维持生命,以及延续生命有不同的方式。 武夷山竹海中的碧凤蝶,从破甬化蝶到生命的终结,只能够飞翔三个月。而这三个月的时间中,它必须要完成交配和产卵的任务,目的只有一个—繁衍。大海中的红树林为了活着,进化出盐水淡化的系统,“想出”胎生的办法传播后代。还有热带雨林中的黄猄蚁能够为整个族群的生存和繁衍牺牲自己的生命。不论是注重生命的形式,还是在意生命的数量,目的总是一个,生存和繁衍。 或者说,是生命的本能:活着。

前几天朋友打电话给我,不知怎么的说起人生的意义。有什么意义? “天地之大德曰生”,“天命之为性,率性之为命”。虽然被动地被赋予了生命,那就好好活着。为什么要好好活着,为什么活着比死了好,没有答复,生命的本能,活着并繁衍。

说了这么多,民间一句话就总结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赶紧撤吧。


森林之歌(2007)

又名:Forest China

主演:杨大林 / 

导演:陈晓卿 / 马伟平 / 张宝平 / 索贵均 / 张社生 / 李京 / 刘园园 / 李太山 / 肖崴 / 李文举 / 孟晓程 / 李小冬 / 贾丁 / 朱乐贤 / 杨小肃 / 周卉 / 编剧:李四平 Siping Li/崔文华/张社生/张立宪 Lixian Zh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