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由是魔鬼,因而新教徒们肆意地在新大陆踩场,天真的Hester踏足饥饿的陷阱;在这里,Arthur的赤裸会被溪流拥抱;赤鸟在林木中享受无忌的诱惑。因为自由是魔鬼,所以天空与大地做起了爱,所以偷情可以不戴套,鬼祟可以不关门,就连浴室也可以开小洞。不好意思,这里是美洲大陆——自由与梦想的国度。就像Harrier阿姨的大剧透:美女和帅哥就该在一起。

那些怀抱可爱情怀的童鞋们,The Scarlet Letter里头有伟大的爱吧,也有撼人的信念吧,不过在我看来,爱情只是网名,真相却是自由。从开场,Hester就在奋力挣脱律法的约束,试图自个儿开展一番生活,同时也在挣脱邻舍们的目光闲言,挣脱乡俗礼节的规范,似乎凡尘的一切皆成束缚。Hester就不该属于此地,但她是天使还是魔鬼?也许她是魔鬼,因为自由在这里就是魔鬼,那么她的心头镌刻着自由,说不准是从火星跑来的魔鬼。这或许就是为什么作为天使的Arthur终遭迷惑。不过看来,就连Arthur也在追逐自由。即使最后把真相大告天下,难道不是在以死亡作为自由从而逃脱心灵深重的焦灼么?电影里,女人对自由的感知是基于无知,而那男人的自由便是基于畏惧。当忠贞比纵欲更难面对,Hester从容地选择妥协;当负罪变得比自缚更让人悲痛,Arthur的抉择无疑是死亡。这分明不是什么女权主义下的坚韧,也不是责任当前的大无畏精神,只是自由赋予了自由的牢笼,而两名臆想的灵魂在自我设定的阴霾里逃窜罢了。

在基督的历史里,女性头顶丑陋的帽子被指作罪恶的源头。伊甸园里有禁果孕育的自由,但这自由里的魔鬼并非单纯地等同于罪恶。上帝仅告诉了他们自由化身为一道门,然而是哪一道终究还是Hester与Arthur的选择。

很难判定改编的结尾不会涉及到90年代中期好莱坞电影总体偏向的小温情格调。各位耳熟能详的不是Forrest Gump (《阿甘正传》)、The Shawshank Redemption(《肖申克的救赎》)就是Léon(《这个杀手不太冷》),残忍里不乏温存。然而,到底是什么时候有情人终成眷属就意味着一定是大团圆结局?看不到即使是Titanic里爱得生生死死轰轰烈烈的Jack 和Rose到头来也抵不住现实中Revolutionary Road的百般无奈么?相遇后的Hester和Arthur就好似找到了生存与奋斗的理由,然而结局一旦获得了这以爱情代言的自由,谁又能保准偏左的Hester和靠右的Arthur不会出现信仰分歧?有的恋人适合谈情,而有的则该经营家庭。有时候在人怀念过往的同时,表明他并不满足于现状,电影里头Pearl的旁白,我读出了一点这样的意味……由谁来判定究竟是原著还是电影要更悲剧些?谁要来定义罪恶?谁又要来定义自由?

一不小心,我这样的延伸似乎给纯粹的爱情片加上了突兀的讽刺色彩。本片的改编带有矛盾,电影The Scarlet Letter究竟是反宗教或是颂扬宗教,Roland Joffé的作品大概偏向于前者。但毕竟,还是有人会看到看不见的事物。撇去怀疑主义,我还是老实看电影的好……

红字The Scarlet Letter(1995)

又名:红色禁恋

上映日期:1995-10-13(美国)片长:135分钟

主演:黛米·摩尔 Demi Moore/加里·奥德曼 Gary Oldman/罗伯特·杜瓦尔 Robert Duvall

导演:罗兰·约菲 Roland Joffé编剧:Douglas Day Stew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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