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0-03-03

老头也玩 • 教会:《教会》


这是德尼罗1986年主演的电影。他的影片中饰演一个贩卖奴隶的雇佣兵罗多萨,后来皈依耶稣会。说是主演其实不太确切。和他共同主演的还有杰瑞米·艾恩斯,饰演一个耶稣会神父嘉比尔。两个男主角,没有女主角,这在好莱坞电影中还是比较新鲜的。其他的搭档还有连姆·尼森,饰演一个几乎一句台词都没有的神父。混个脸儿熟而已。

故事讲的是18世纪中叶的美洲。罗多萨在一次为了吃醋的决斗中,杀死了自己的兄弟。后悔不已。在嘉比尔耐心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下,以实际行动改正错误,拉着一堆破铜烂铁转悠,如同推石头的西西弗斯,翻山越岭,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终于得到了同志们的原谅,吸收他加入了耶稣会,成了一个道貌岸然的教士。一同去教化住在深山里的印第安瓜拉尼族土著,盖教堂,建房子。唱歌跳舞,其乐融融。组建了原始社会的和谐社区。然而好景不长,葡萄牙人进入,打算在这里大肆公开买卖奴隶,耶稣会和两国政府谁也不服谁,于是找来了红衣主教做仲裁。红衣主教反复考虑之后,舍小家为大家,默认了葡萄牙对瓜拉尼族的清剿行动。耶稣会几个哥们带领印第安人奋起抵抗。罗多萨和嘉比尔两人采取了截然不同的抗争行动,最终结果是没有丝毫悬念的。令人想起了那部台湾电影《赛德克·巴莱》。

影片改编自历史上的一个真实事件。当初正是欧洲列强开拓殖民地时期。在南美的巴拉圭、阿根廷和巴西的印第安瓜拉尼族人,西班牙用血与火征服了这些土著之后,耶稣会开始怀柔了。1780年间,西班牙和葡萄牙之间为了调整利益纠纷,签订了《马德里条约》,将这一地区划给了葡萄牙。而此时的耶稣会已经在这里经营多年,各教区如同国家中的国家,教区中的印第安人有了短暂的安定生活,也建有许多的手工作坊,如影片中所描述的“罗马音乐学院的小提琴都是在这里制作的”。诸多利益在其中,自然不想白白让出。于是有了后来的那场战争。影片中,对这种利益上的权衡,在红衣主教写给教皇的信中都透露了出来。

影片中,德尼罗扮演的罗多萨在闭关反省时,嘉比尔去劝说他。他们俩有一段对话。

罗多萨:“你在取笑我。”

嘉比尔:“我是在取笑你,因为我见到可笑的事。我看见一个逃避世界的人,一个懦夫。你想继续逃避下去吗?”

罗多萨:“我一无所有。”

嘉比尔:“你有生命。你有一条路。”

罗多萨:“我没有生命,我已罪不可赦。”

嘉比尔:“上帝赋予我辈自由。你选择了犯罪,难道没有勇气忏悔?”

罗多萨:“我再怎么忏悔也难弥补。”

嘉比尔:“你敢不敢尝试?”

就这样,罗多萨走上了忏悔之路。可见宗教对当时的人们有多大的影响和力量。

对耶稣会的评价众说纷纭。他们反对新教,反对改革。其中的上层人物与政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教廷中也存在数不清的丑闻,如十字军时代的赎罪券,如《十日谈》中的诸多故事。但是耶稣会中的底层教士们,有很多为了信仰贡献出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前两年,我曾经去云南的丙中洛去旅行,看到那里的人们信仰基督教的民众很多,甚至超过了对喇嘛教的信仰。这些都得力于上世纪初法国传教士的努力开拓,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传教,实在是很不容易的事。在这部影片中也如实反映了嘉比尔和罗多萨们的艰辛工作,直至从容殉教而死。别管他们信的对不对,他们的那种坚韧不拔的精神还是令人敬佩的。

当印第安人询问红衣主教为何要他们离开家园离开教会时,红衣主教说:“你们必须学会顺从上帝的意志。”又问:“我们不明白,为何上帝会改变心意?”红衣主教回答:“我没办法了解上帝的理由。”其实我在多个场合都听到过类似的回答。我想,肯定不是因为上帝的思维太古怪,而是我们这些凡人太愚钝了。可是,既然我们不了解上帝的各种意志各种理想各种打算,我们又凭什么要相信他呢?

影片中的红衣主教是一个很尴尬的角色。他受教廷委派,来仲裁各方矛盾。表面上代表上帝的意志,貌似公正,心里却在不停的打自己的小算盘。他在巡视教区时,看到自己的领地被建设的很好,暗自得意。也很满意土著们现在的生活,算是自己的政绩吧。想到即将到来的战争,他不禁感叹道:“假如我们没来,印第安人是否会过得更好?”实际上,他和西班牙葡萄牙政府在南美的代表一样,骨子里并不把印第安土著当人看,只是当做获取利益的工具罢了。丢失教区自然会损失许多,可是又不得不去考虑两个王国的利益,如若不让出教区,那么教廷在欧洲的利益就会受到很大影响。至于土著们的生活,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可是耶稣会的底层教士,并没有如他所愿放弃印第安土著,却和他们一起抵抗殖民者。红衣主教在战争结束时,看到瓜拉尼族几乎被灭族,只剩下几个孩子坐着独木舟远去的惨状,也有了一丝内疚。他给教皇的信中这样说:“圣上,你的教士死了,而我独活着。其实是我死,他们永远活着。”

时至今日,几百年前对印第安人的残酷杀戮已经早被人们忘却。现在的人们还以为资本的积累都是通过合法正当的手段完成的。但是,历史是真实的存在。正如马克思所说:“自从来到人间,资本的每一个毛孔都是肮脏的和血淋淋的,随时都要向外扩张。”

德尼罗在影片中的表演中规中矩,没有太出彩的地方。也许是剧本限定了他的发挥,只能如此了。

影片力求复原当时的真实场景,其中的戏剧性情节不多。不过的拖沓的叙述中,观众也顺便看到了热带雨林的美丽景色。茂密的原始森林,湍急奔涌的河流,尤其是那些从天而降的瀑布,真是非常壮观。黄果树和它相比,不过是毛毛雨啦。不知道是不是PS合成的。如果真有这样的景色,本人很想亲身去看看。

本人评分:6.5。



教会The Mission(1986)

又名:战火浮生 / 传教 / 传道

上映日期:1986-09-29(西班牙)片长:125分钟

主演:Jeremy Irons/Robert De Niro/Liam Neeson/Ray McAnally/Aidan Quinn

导演:Roland Joffé编剧:Robert Bo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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