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02-12

南歌子 • 牛虻:并不快乐的牛虻

我看的是1955年的电影版本。在狱中给琼玛的一封信里，亚瑟写上了他们儿时熟稔的一首小诗：
“不管我活着，
还是我死去。
我都是一只牛虻，
快乐地飞来飞去！”
但电影的整个过程中，我都没有感受到亚瑟的快乐。他想要自由，想要用革命让人民获得自由。但是从策划到行动，与侵略者对抗，与教会对抗，与命运对抗，无一处不是痛苦。他最信赖的教父蒙太尼里，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并且出卖了亚瑟，精神信仰与革命事业同时坍塌。
亚瑟在南美洲人间地狱般的13年。流浪生活磨炼了亚瑟，回到意大利时，他已经是一个坚强、冷酷、老练的“牛虻”了。他受命于玛志尼党揭露教会的骗局。他用辛辣的笔一针见血地指出，以红衣主教蒙太尼里为首的自由派实际上乃是教廷的忠实走狗。牛虻赢得了大家的喜爱。此时，他又遇见了年轻时暗恋的对象琼玛，但是她没有认出他。她在他的心中是个爱情的遗憾，13年之后，她已嫁作他人妇，但他仍旧爱他。他爱她，但是他没有得到，他拥有的只有痛苦。直到死前，他才给琼玛留下一封告别信，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那种撕心裂肺的爱情让琼玛悲痛欲绝。
“我还爱你，始终爱你。你记得吗，我有一次吻过你的手，你请我以后不要再这样，可是现在又在这纸上写着你名字的地方吻过了。你看我已经吻过你两次了，可是两次都没有得到你的同意。”
总之，爱情也让他痛苦。
所以，他的整个故事里都没有笑容。
也许他的快乐，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吧，最终为革命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