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都注定我是金庸的忠实追随者,也只有他的书让我数次翻阅都不会感到厌倦,金老笔下的武侠早已超越简单的刀光剑影,更多挖掘出各种人性特征,更有无数博学隐藏其中,每每复读总让人不忍弃卷。有时我自问自答,假如危险来临,整柜书会救走哪套?答案永远是那套金庸作品集。在他所有作品中,我最推崇《鹿鼎记》和《倚天屠龙记》,非要两者择一,独爱《鹿鼎记》。

也是机缘,未真正接触金老作品前,先看了本拙劣的续作《大宝传奇》,正是模仿《鹿鼎记》的,写得十分粗俗。一直到高三毕业那年才第一次真正拜读了他的原作,第一本正是收宫之作——《鹿鼎记》,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之后一年多里找遍其余十四部作品逐一阅读,每部均有独到之处,但印象最深的还是那最初的《鹿鼎记》。

正因如此,每当有金庸作品被搬上屏幕时,我都会满怀期待的守候,无论最终是无限惊喜还是如鲠在喉都无怨无悔。在所有的改编作品中,惟有台版的胡乱篡改与做作演绎让我不堪忍受,基本统统忽略;港版胜在先入为主与生动活泼,这其中尤以83版《射雕英雄传》为代表;内地版强于气势磅礴,画面精致,更注重对人物内心的刻画。虽然大众对张纪中制作的四部金庸作品各有看法,但从客观的角度来说,每次翻拍都吸取了上一部的教训,从而进步不小。本文暂且按下旧作不表,单谈谈最新完成的第五部——《鹿鼎记》。

《鹿鼎记》结构庞大,支干复杂,引出的各色人物繁杂众多,其中又以韦小宝这个颇具争议的似是而非的侠义人物为最,他老道滑头的官场作风完全不符忠厚一说,而怀拥七美的风流性格更谈不上深情专一,独有特色让很多读者为原著所着迷,我也正因此而格外钟爱这部作品。

新版《鹿鼎记》基本忠实原著,只在少许地方做了改动,估计是为了减少拍摄的难度。五十集的长度完全重现书中所有情节,个人看完后觉得总体一般,没有达到《天龙八部》与《神雕侠侣》的颠峰,其中有主观更有客观原因,但作为休闲的话仍不失其观赏性,具体原因详述如下。

其一:编剧

天杀的广电总局又担当了一次剪刀手,造出了个和谐的《鹿鼎记》阉割版!这次的剧本创作请出著名的金学家陈墨先生,尤其对台词和故事颇为用心,谁都知道要想《鹿鼎记》成功,必先拿下小宝与康熙这两个重中之重,所以这版中对两人的塑造相当出彩,可谓大获成功。但七个老婆的性格刻画则被完全忽略,十分单薄且没有说服力,反而着力营造什么情色点,这就是导致日后被阉割的主要因素。要说他们没意识到这一点是不可能的,否则不会拍了那么些垃圾时段来填充出最后的五十集。聪明反被聪明误,最后经过删剪与拼接,有不少主要情节被无端删除,导致故事发展几度出现三级跳,没读过原作的观众必定会有十万个为什么之感,这是本剧最大的硬伤。不过从整体结构来说,这个版本还是我看过当中最完整的,梁朝伟版的年代久远,给人印象不深;陈小春版值得肯定,诟病是被改编的结局,让人不知所以然;周星驰版天马行空,可谓经典,但只涉及到故事的一部分;张卫健版的胡编滥造,尤其是对小宝与康熙的描绘令人发指;黄晓明版的比较传神,从完整性来说应属原作的最佳诠释。

其二:武打设计

或许看多了就有审美疲劳,又或许是《鹿鼎记》本来就不是特意描写这方面的,反正远远低于我的期待值。不少武打设计仅用快速剪接完成,看完不过如此,曾在《天龙八部》里记住了萧峰的狮子吼,也曾在《神雕侠侣》中记住了杨过的黯然消魂掌,但《鹿鼎记》却什么都没有留下。

其三:画面

这一点基本不用多虑,绝对不会让观众失望,因为这是内地武侠剧最大的卖点,张纪中的每部金庸剧无论其他再怎么差,风景总是美的,完全可当旅游指南了。本剧中江南古镇的小桥流水、丽春院中的桃红柳绿、关外一望无垠的冰天雪地、紫禁城中的皇家风范、通吃岛畔的碧波汪洋……每个画面用心之至,无限写意尽在不言中。但缺点也是有的,一些大场面尤其是战争片段,过分依靠电脑设计,而且做得很假,看上去非常不舒服。上图为吴三桂在云南接待韦小宝时的奢华景象。而下图则被誉为全剧最唯美的一个画面,是韦小宝在少林寺山下与双儿相会的情节,视觉效果的确相当惊人,原片的完整画面更为震撼!

其四:演员

这是本文将探讨的重点,于是其他一概略过不再赘述。虽说张纪中版的金庸剧有很多问题,但毕竟发掘过不少精彩的角色,比如《笑傲江湖》里的岳不群、《天龙八部》里的萧峰和天山童姥、《神雕侠侣》中的杨过与小龙女……我这么说或许会有不少异议,但至少在自己心里,今后再阅读这几本书中的角色时,脑海中会浮现出这几个形象,那就足够了。

以下先按出场顺序逐一介绍女演员,全属个人意见。


明眸皓齿惹人怜,芳心懵懂不问天——沐剑屏

期待指数:2
表演指数:2

从扮相上来看,刘芸饰演的小郡主沐剑屏符合书中的描写,这个角色本就属于比较可爱却不非常抢眼,所以韦小宝一直将她视作一个天真的小妹妹,童心来时不免会调戏一番。沐剑屏烂漫无邪,对人情世故不甚了解,完全不知江湖上的凶险,对什么都充满好奇,从而不像她师姐一眼便瞧出韦小宝的油滑。但她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身处险境也不愿沦为神龙教的工具,就这点来看,比她师姐值得称道。初出沐王府就碰到韦小宝这人精,从此拥有一段非凡人生,当初若有预料,也不知她会不会心甘情愿做同样的选择?

在以往各个版本中,沐剑屏的戏份并不突出,算下来最多比曾柔多一点,加上没有非常鲜明的性格特色,所以很难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犹如落花流水,转瞬即逝。观看前我对这个角色的期待并不大,想着只要别太离谱就行,事实上看完后也觉比较平淡,刘芸的演绎过于追求天真,反而有点别扭,缺少小郡主应有的灵气。


莫叹息伊人无情,只缘由造化弄人——方怡

期待指数:3
表演指数:4

方怡是原著中非常不讨喜的一个角色,因为韦小宝一直很宽容她,也能忍受她的脾气,不过她却两次将韦小宝骗到洪教主身边。虽说是因被迫服下豹胎易筋丸而不得已为之,但娇小的沐剑屏都能牢记情意而不出卖韦小宝,她的借口似乎有些单薄。新版中对方怡的心理刻画很是到位,是女演员中着力较重的一个,前期戏份吃重,所以有很多机会来展现她内心的起伏变化,之后怀着歉疚的心情逐渐爱上韦小宝的转变就过渡得很自然,不像以前版本那般突兀,从而也淡化了观众对她的不满。

刘孜的感觉与方怡非常接近,有些艳,有些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眸子中暗藏着不易察觉的柔情,这正是方怡内心复杂的心态,她本看不上韦小宝这等市井之徒,但严峻的现实却让她发现曾经以为是英雄的情人更加不堪。我本对她扮演的方怡没有过高期望值,但一路看下来,却不得不感叹她的把握非常到位,是让人信服的演出。


柔情漫漫永相伴,除却巫山不是云——双儿

期待指数:5
表演指数:1

观看新版之前,我绝没想到第一个让我大失所望的女演员竟然是之前非常看好的双儿,从扮相来看,何琢言与陈小春版中的陈少霞一样,仿佛活脱脱从书中走出来一般,相当清秀可爱,没想到演技比后者差这许多!令人相当遗憾。应该说双儿不是金庸笔下最美的女主角,但绝对是大部分男人最疼爱,最希望相伴一生的人。她乖巧而机敏,心思敏感而善解人意,得女如此,夫复何求?

在整部《鹿鼎记》中,她与韦小宝相处时间最长,经历磨难最多,始终忠贞不渝,一路走来惹人怜爱。虽然韦小宝对阿珂惊为天人,自始至终苦追不已,但我相信在他内心深处,如果只能保留一位夫人,他最终会选择这个能够共患难的双儿,因为她才是最疼惜并明白他心思的人。

可惜新版中没有在这方面仔细挖掘,使得双儿成了其他人的陪衬,并且怎么看韦小宝都不过把她当作一个心腹丫头,从没真正上心过,这跟书中描写完全是背道而驰的。在演技上面我实在没有过多语言,唯一的感受是双儿本该属于纯真聪慧的,怎么就变得这么白痴呢?


顾盼生媚颠众生,奈何终究落凡尘——苏荃

期待指数:5
表演指数:2

胡可扮演的神龙教夫人苏荃比双儿好不了多少,早先看剧照时我非常满意,完全有那种霸气而妩媚之感,一张姿容绝艳的面孔上掩盖着内心无尽的落寞。就像她最后对洪教主说:“自从你逼我嫁给你那天,我在心里就开始反你了。”或许她一直在等待一个被解脱的机会,只是没想到最后这个人竟是韦小宝!所以有点落凡尘的意思。不过在新版中,这个角色从出场就十分平淡,配音也很做作,一点都不自然,完全是为演而演的感觉。按我的想象苏荃该是个有如天仙般的人儿,不过从胡可的演绎中实在感觉不到,太木了。

或许这跟戏份分配有关,本版中她并没有多少可发挥余地,大多时候身边都站着那个白发洪教主,颇为扫兴,一直到最后,都再没令人印象深刻的画面,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飞扬跋扈总娇纵,山外有山英气短——建宁公主

期待指数:5
表演指数:1

第二个令我捶胸顿足的女演员登场了,这是全剧中我最无法接受的败笔!我对舒畅的强烈好感来自于她在《天龙八部》中天山童姥的演绎,完全抓住了人物的精髓,那种复杂的分裂人格被她诠释得淋漓尽致,是我所看过的武侠人物中最出彩的一个!当得知她将出演建宁公主时根本没有丝毫担心,本着欣赏的态度苦等她出场,没想到……

配音极其失败,表现相当失常,看她跟韦小宝胡闹时,我都怀疑这个建宁公主是不是神经不正常?要说以前的扮演者如邱淑贞,俏皮任性,深得人心,即便是那姿色平平的刘玉翠都用不失幽默的方式掩盖了相貌上的不足。我真是没想到才艺俱佳的舒畅最后竟败得如此没有退路!要不是后来通吃岛一段戏找到点建宁的感觉,我恐怕1分都打不出来。

话说回来,这个角色的失败很大程度不应归罪于演员本身,而是编剧跟导演,正因为他们用太多香艳的噱头来装门面,导致建宁公主的重要戏份大幅被减,使这个人物相当不完整。混乱的前后衔接导致逻辑不通,没看过原著的观众无法理解这个张狂公主怎么就被韦小宝给驯服了?为什么还能对其死心塌地?一点铺垫都没有,突然就有了韦小宝的孩子?一连串问号注定了这个人物的失败,舒畅这次被毁得太冤枉了!


女儿心事锁不住,此生只寄一段情——曾柔

期待指数:1
表演指数:5

总结前面所写的,可以发现期待过高的往往令人失望,反之却有惊喜,李菲扮演的曾柔再次印证了这个道理。无论是原著还是影视作品中,曾柔都是最不引人注意的一位,有时干脆将其忽略不计,这其实是很不公平的。

与双儿一样,曾柔是另一位初次见面后记下韦小宝的女子,不过受篇幅所限而没有太多着墨。或许她的姿色在众夫人中不过平平,但痴情不改,今生无悔,韦小宝无意间的少年意气总停留在她脑海中,四枚骰子无论掷出什么点数,在她眼里都是永远的“别十”。曾柔的可贵在于她的大度,英雄不问出处,只要自己心里认准了这个人,那他永远是她的英雄。当看不惯他胡作非为时,她同样敢于仗义执言,这样凛然的女子令人生敬!

受传统思维影响,我本没对李菲有多大期待,而这个版本的曾柔却超越了本剧所有女演员,也彻底颠覆了我从前的定位。曾柔就是那个不起眼的女子,冷清的时候悄悄的,热闹的时候悄悄的,开心的时候悄悄的,难过的时候悄悄的,她心里的英雄或许永远都不会将自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但她不在乎,只愿今生就这么守护在他身边,只为这刻骨铭心的一段情。


此女只应天上有,英雄难过美人关——阿珂

期待指数:5
表演指数:2

金庸笔下美女无数,要说最有考据的该是阿珂吧?毕竟她是陈圆圆之女。原著中对她的出场曾这样描写:韦小宝一见这少女,不过十六七岁,胸口宛如被一个无形的铁锤重重击了一记,霎时之间唇燥舌干,目瞪口呆,心道:“我死了,我死了!哪里来的这样的美女?这美女倘若给了我做老婆,小皇帝跟我换位也不干。韦小宝死皮赖活,上天下地,枪林箭雨,刀山油锅,不管怎样,非娶了这姑娘做老婆不可。”

应采儿的确很漂亮,这也是我当初如此期待的原因,不过就是漂亮得太过风尘了些,跟原著中那个心高气傲的女子有些差距,那份冷峻不像由心自生,而是装出来的。阿珂的美貌让韦小宝神魂颠倒,忘乎所以,同时受尽折磨,让读者和观众颇为同情,话说到底,这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很是复杂,的确难以把握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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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女主演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两个男主角的表现令人信服。都说《鹿鼎记》要拍好,关键是玄桂之间的兄弟情义,如果这点失败,其他方面再怎么渲染也是枉然。新版《鹿鼎记》显然明白这个道理,于是编剧对这两人下足功夫,一番努力确有成效,小宝与康熙的对手戏没有令人失望,除了两人的童年时代。


曾经落魄何所惧,一腔忠义敢比天——韦小宝

期待指数:2
表演指数:4.5

韦小宝是大侠吗?无数人都在争论这个问题,于我而言,他是不是大侠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物很真实。他不完美,也没有广义上的英雄风范,但他能引起观者的共鸣,在他的故事里思考自己的人生。跟许多现实中的人一样,韦小宝的崛起有机遇,更有他自己摸索出的处世之道,在明争暗斗的官场中明哲保身,步步高升。或许有人认为主要得益于康熙的赏识,不过如果他天生是烂泥,那终究也糊不上墙。

他有忠义吗?自然是有的,对康熙是忠,对天地会是义,能够周旋其中而全身而退实属不易。看一个人不是看他做了多大的事业,而是看他的细节,那才能反映一个人的本心。虽然银子来得容易,但他乐得施与他人,虽有笼络人心之举,但可见不是贪财之人;无心习武,但始终忠于自己的几个师傅,无论如何都没有出格之举;胸无大志却屡建奇功,要说每次都是运气未免牵强,因为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风流成性但还是有情之人,无论是对各位夫人还是江湖义士,他都在关键时刻放开胸怀涉险搭救,或许双儿与曾柔正是看中这一点才死心塌地追随于他的。

什么是英雄?一定要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吗?陈近南临终对他说:“做不做英雄不搭紧,但要做一个好人。”是啊,道理看似简单却很难做到,试问有多少人可以做一个一生磊落的好人?

黄晓明的相貌绝对跟韦小宝相差十万八千里,这就是当时我期待很低的原因,在我心目中最适合的人选是张卫健,但他那个荒唐版本却让我倒尽胃口,成为记忆里最差的韦小宝!怀着怀疑的态度看了新版,却让我大吃一惊,他的表演诙谐自然,台词风趣,令人忍俊不禁,本片中也缔造出几个很经典的小宝形象。不敢说他已经超越了之前所有的版本,但从整体角度来看,已经完整给大家交代出一个韦小宝。不过与之前的《神雕侠侣》相比,还是杨过更适合他的套路。光黄晓明的表演是能给5分的,扣掉的0.5要算在小小宝身上,演员选得还不错,就是太做作太咋呼,尤其配音令人完全无法忍受,居然还占了五集半的时间。


莫道生于帝王家,却叹高处不胜寒——康熙

期待指数:3
表演指数:4.5

看本版之前,我心目最佳的康熙是陈小春版中由马浚伟扮演的那个,威严与情义并重,一派贵族的帝王之风,所以就没对钟汉良有多高期待。

《鹿鼎记》中的康熙是个让人叹息的人物,特殊的出身终究让他无法享受平凡的欢乐和惬意的放松,当他以小玄子的身份认识小桂子时,完全释放出烂漫童真,正是这段没有功利心的友谊成为日后康熙与小宝牢固情义的基础。当他的身份无意被韦小宝撞破时,友情的天平就不再平衡,他注定永远是那个悬在空中的高点,韦小宝或许能稍微松一点力将两人的位置拉平,但瞬间之后他不得不再次坠落,只为将他更高更久地托起。都说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随两人年纪渐长而越发明显,就像我们曾经毫无顾忌的童言终究会被隐埋在滚滚风尘之中,再无法真正说自己想说的,做自己想做的。无法忍受的时候,韦小宝可以大骂:“老子不干了!”是啊,他可以不干,康熙能吗?

这就是新版《鹿鼎记》中最难演绎的地方,也是原著里对康熙刻画最为地道之处,看似人前风光无限,左拥右护,繁华过后,内心落寞几人知?也就是一个童年的玩伴,可以胡乱开开玩笑,说会儿知心话。有了这个前提,就不难体会康熙为何会对小宝如此纵容,如此倚重,忠臣良将固然重要,但皇帝也是人,他同样需要有倾诉和释放的渠道,更何况韦小宝还是一员福将。康熙与小宝第一次决裂非常令人动容,让观众充满惋惜之感。而最后两人自说自话的分别之语则是本剧的一个改编,很有煽动力,随他们的心声,你不仅也会问自己,每天忙碌生活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意义又是什么?人生就仿佛是一个圆圈,来来去去终究还是回到最初的起点,昔日老友一骑去,枯坐华殿暗自伤。其实怪不得康熙的,只是到了他这个位置,很多事情是不能自己的。

以前根本没看过钟汉良的作品,对他不甚了解,但由他饰演的康熙却令人印象深刻,没用太多煽情手法,却不胜唏嘘。5分是该给的,扣掉0.5的原因与韦小宝一样。

鹿鼎记(2008)

主演:黄晓明 Xiaoming Huang/何琢言 Zhuoyan He/钟汉良 Wallace Chung/宁静 Jing Ning/应采儿 Cherrie Ying/舒畅 Chang Shu/刘孜 Zi Liu/刘芸 Yun Liu/祝延平 Yanping Zhu/徐锦江 Elvis Tsui/李菲儿 Fei'er Li

导演:于敏 Min Yu/赵箭 Jian Zhao编剧:高大庸 Dayong Gao/郎雪枫 Xuefeng Lang/黄永辉/康峰 Feng Kang/高蓉蓉 Rongrong G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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