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等于没有》
—— 几次都可以是没有。

首先,这是一部相当贵的电影,300RMB。

其实我更想让它的创作成为一个谜,其实我更不想解释,让误解继续存在:你是故意的卑鄙的还是本能的自发的拍了这部纪录片?
如果有一天我和我的观众之间一点误会都没用了,那是多么的悲哀啊,那是多么完美的世界啊。

我请著名独立导演魏晓波来写这片的影评,他除了骂好,就不再动笔了,他不敢写;我又请和死人打交道的江丰导演来写,他立即由原来对此片的絮絮叨叨变得安静,他不敢写。最后终于轮到我自己来写了。

这是一部实践电影。
纪录片本身是一种实践,甚至可能是一种用肉体来当炮弹的实践,就如自拍AV一样,外在的自观形式。
在激情四射火花乱溅欲火焚身的战斗里拍摄,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塌糊涂为沾沾自喜,因为除此之外,我还没有生活,或者我的生活还没有开始,于是有了《一次等于没有》,我的生活开始了。生活里的那些东西该治疗的立即治疗,该宣泄的立即宣泄,该反思的放在案板上,电影像一条蛇蜕变后的皮,看着它的人说:哦,这是那条蛇啊;但猜测和现实永远不同。
生活本身是一种实验,变幻莫测的实验,人在扩张自己,就必须从实验下手。

看过这部电影的人智商明显提高。
这是一种好电影的特征:看的时候觉得也不过如此,生活的荷尔蒙完全被摄录下来了;但是普通观众只给三分,他们说这不过是生活本身而已——散落、失焦。所以我卖300RMB,因为我不打算卖给普通观众,因为我不想被评个三分;这个电影是要看过一段时间或者很长时间才能明白的,那时候是要打五分的。

故事的内容的是什么?这部电影的这12个故事?
这真的很难说,我也不敢说。因为被拍摄的人只有一个到两个死了,其它的都还活着,我认为闭嘴比较好。

很难开发的影评。这是个问题。

2012-5-4

正在治疗或者自我治疗的人们,这个国家的历史不断催眠着这个国家的人,单从电影这方面来说,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重复。我们用固化的几个角度来看待它,尊从这个教育制度所教授的一切视角和标准;丧失了人心的灵性和好奇探索之心。那是一种惧怕危险的懦弱和将丧失掉自信和地位的尝试。

其实自我阉割才是中国电影多少年来的主题,一再重复,就像封建史的太监为了接近权利而自阉相同,这在历史上是可以找到对应的符号的。
看不懂是正常的、不接受是正常的、不情愿的另眼相看是未来才会发生的事,到那时这又是简单的、基础的。

没有重复是相同的,《一次等于没有》是一个简单的电影,但它的视角落在了地上,身边,击毁懦弱,成为电影也成为生活。里面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追求文化的人,用文化创造来自赎,也许赎了很多年,但身体被历史的折磨的伤痕和局限仍然存在,在肉体上刹那显现,如何看待这种可悲?或者如何从催眠中苏醒?不断的苏醒?

我是不成熟的,整个电影都是不成熟的,我们都是不成熟的,人类本身便是不成熟的。
成熟是个糟糕的词,它将避讳了真实,它将让人逃避害怕面对真实。它真是一个地位、一个虚假的不存在的地位。

2012-5-8

那个阶段我几乎每天带着DV强制拍摄。
我几乎没有计划过要拍这样一部纪录片,但有一天我发现我脑海里有了这么一个素材,我决定蒙太奇一下看看,看看我的某一部分的生活,在小小的电影世界里来说它还算完整,而现实这个世界太庞大。
后来我花了很多时间找出了这24个片段12个故事。
有很多人觉得这些时间是卑鄙的存在。但它们存在的有力量,最起码对于我来说。

2012-5-8

导演:重点不是去导别人、而是去导自己
——罗伯特•布列松《电影手记》
在戈达尔的电影《爱情研究所》里看到

2012-5-6
几次都可以等于没有
纵观中国之前的电影,都有一种很强的体制性在其中,无论是第几代。两种审查,外在的审查和个人内心的创作体制。
而我以为拍《一次等于没有》就是发现这种体制,然后突破它,忠于真实的自己和生活,真正的活。
2012-5-12

薛鉴羌 KOKOKA
纪录片有《三只小动物1》《三只小动物2》《火星综合症》《我年轻时也打老虎》《一次等于没有》《三只小动物3》
剧情片有《残废科幻》《猪离开了它的外套》《烂猫》《我都录下来了,这里没有剩下的回忆了》《番瓜》等






一次等于没有(2011)

又名:1=0

片长:138分钟

主演:李娃克 / 吴文光 /  / Wu / Wenguang / 薛鉴羌 / 江丰 / 王宏伟 / 魏晓波 / 马翔 / 

导演:薛鉴羌 / 薛鉴羌 / 编剧:薛鉴羌 Jianqiang Xue/薛鉴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