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主们的战国 女人天下

一周六天的忙碌之后,再看千樱庭的帖内,居然出现了催稿的跟帖,这让我先是惊讶,继而微笑,原来写了这么久,还是有读者养成了习惯,按期来读。和我习惯相似的,也是默读。到期默读不了,这才来催问。这算是习惯还是肯定呢,我当作是肯定。清明将至,除了家事之外,先要完成的就是这些文字罢。在现实世界里,身为评论者的我在琐事中忙碌,而剧中,故事的主人公浅井三姐妹正在丧母之痛中浮沉,不得而出,而就在她们想要努力振作的时候,欲望的阴霾已经悄悄逼近——

第十一篇 伏笔

冲天的火光中,阿市夫人终于达成心愿,着白色和服,以短刀自尽,全了自己想要赴死的心愿,而战乱中,被小猴大人接走的浅井家三位公主,此时已经来到安全的地方,茶茶、阿初、阿江三人都灰头土脸,在她们的人生中再一次经历了生离死别之痛,泪流满面,正对着火光处跪拜,向母亲阿市告别。

三人虽然性格不同,但是面对丧母之痛,同样都在心痛,尤其是长女茶茶,她是最依赖母亲之人,也是三姐妹中与母亲生活时间最长的女儿,此时眼见母亲忍痛自尽,如何能够不心痛。她在幼年时也曾见到父亲被小猴大人逼死,就在她的眼前,城门关上,现如今因为小猴大人对母亲的贪念,噩梦重现,依旧是城门在眼前关上,门内之人是母亲。这痛苦将终生追随茶茶,也成为她日后以决绝手段报仇的最好凭据,而本集恰是为茶茶日后可怕的复仇与姐妹间的争执埋下了伏笔,也交待了缘由。虽然剧情简单,仅有三个主要场面,但已经足够解释日后丰臣家与德川家为夺取天下的战乱,提供了最好的解释。从本集开始,茶茶的出场次数增加,她是决定着阿江日后命运的推手之一,而另一只推手则是小猴大人,也就意味着对演员宫泽理惠的演技要求提高了,这也是对获得学院奖荣衔的理惠又一次考验。

营地之内,小猴大人得知阿市夫人自焚的消息后大恸,正在痛打派去的武人石田,可是石田却哆嗦着掏出一封信来。打开一看,让小猴大人十分惊讶,原来是阿市夫人的亲笔信,信中无称谓,可见夫人临终前依然将小猴大人当作是家臣对待,她是以公主对待臣下之礼,对小猴大人行拜托之事,要小猴大人不得对她的三个女儿对歪脑筋。以阿市夫人的远见,以她多年来对织田家的家臣小猴深入的了解,她早已预料到了自己死后三个女儿的处境堪虑,因而在临死前才留书警告,意在遏制,可是一个身怀欲望的人,怎么可能对警告铭记在心,被恫吓只是暂时的,日子久了之后,该怎么干还是怎么做。

对小猴大人的行为,先按下不表,来看三姐妹此时的举动。茶茶和阿初只是坐地流泪,而阿江在火光中则显出武人气概,一把按住小猴大人,不许他对石田行凶,小猴大人本是气急败坏,要还击,可是看到阿江气愤的脸,却如同看到主公织田信长不怒而威的面容,忽感惧怕,一下跌坐于地。或者说,这一次又是织田信长的灵魂出面维护了疼爱的外甥女阿江,使她免受欺侮。打归打,闹归闹,小猴大人的如意算盘虽然落了空,可是作为织田家的家臣,表面的样子还是得做。把人接回来了,还得管饭,这些女眷们的琐事只得交由阿宁夫人来打理了。

阿宁与公主们的相见,是本集中第一个重要的场面。和室之内,阿宁夫人与侧室京极龙子正在款待各位公主。阿宁夫人见到三位,先是深望一眼,而后又俯身叩头赔罪,作为小猴大人的正室,礼数不可谓不周到。这样做,既是给死去的主公织田信长一个交待,因为毕竟是信长的外甥女,也是为平众议,她的夫君已经连续两次为了阿市夫人,行不仁不义之举,前次毁了阿市夫人的家,逼死了三姐妹的生父,今次又毁了越前北庄,逼死了阿市夫人和三姐妹的继父,若是阿宁夫人不能以礼相待,势必成为话柄,成为各路大名讨伐的由头。在这一幕的剧情中,尤其着重刻画了阿宁夫人的明晰善断,这是一位极为聪明的大名夫人,因为有胸襟有度量,处世得体,因此获得了丈夫和婆母的尊重,一直稳居正室之位,能统领内室各位夫人。

镜头特地给了扮演阿宁夫人的演员大竹忍数次特写镜头,只见她谈吐得体,进退有度,彬彬有礼,因为此时人物表情对于表现人物内心起伏非常重要,所以非要特写不可;而对于后来要嫁与小猴大人为侧室的茶茶则给予了侧拍为主的安排,只见茶茶一脸的犹疑和惊诧,战败后母亲和继父已经自尽,而她作为三姐妹的家长,看到这阵势如何能够不担心不害怕。介绍时提到龙子夫人是浅井三姐妹的表姐,目前又委身下嫁小猴大人,就更加让她惊讶。看龙子夫人现身说法,就知道阿宁夫人带她来见三姐妹,一为宽心,公主们丧母之后需要亲人的安慰,有亲眷在场,气氛会好一些,二则为现身说法。龙子夫人作为被小猴大人争取过来,并且被收为侧室的人,更能以自身经历劝说三姐妹。这安排虽然巧妙,也有效的化解了尴尬的气氛,可是三姐妹并不能接受,边走边嘀咕,虽然不能接受,但是碍于亲戚的情面,也只有犹疑的离开。

而后,三姐妹见到的人却是阿江熟悉的茶道大师千宗易,这也是本剧另一个重要的场面,对宫泽理惠的演技提出了很高的要求,而在这一幕里,理惠以层次分明的表情表达出角色应该有的情绪,恰到好处的表现出陷入丧亲之痛的公主茶茶内心的起伏不定。到了这里,对比先前信长安排外甥女阿江见到阿宁夫人和千大师的情景,就能明白信长的苦心——

他让阿江见到的是他认为日后在大内对阿江行织田家正室之权威所必须的两个人:阿宁夫人可辅佐阿江稳定内室,帮助她分析世情,也教导她更快成长,却不曾想这个安排让阿江认识了阿宁夫人,为日后改善阿江处境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千大师作为资深的茶道大师,早已感受到人情冷暖,看透世道人心,他欣赏直率的人,喜欢耿直的阿江,会在茶道和人情双方面提示阿江,却不曾想日后千大师作为小猴大人家的茶道师一次又一次的点化并且保护了阿江。

如今的情形只能叹织田信长不能长命,竟然被明智光秀所害,落得兵败身死的下场,要依靠他生活的那么多亲眷因此陷入悲惨的境地,也只能靠她们自身的运气和素质存活下来。而在明媚阳光下,茶室之内,千大师笑着为泪盈于眶的茶茶奉上第一碗茶,意在点化,说起自己也是幼年丧母,其悲戚之情无以言表,又说起母亲早亡反而是好事。此言一出,又让浅井三姐妹惊讶不已。可是阿江早已和千大师认识,在本能寺事件时,还多亏千大师收留了乳母等随行人员,与千大师相交甚厚,只是默然喝茶,想着心事。看尽人情冷暖的千大师,能够如此开解浅井三姐妹,一来是感念亡故的织田信长和阿市两人的情谊,二来是喜欢阿江的憨直可爱,他完全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会有需要阿江保护的一天,更不会想到自己会被喜怒无常的主上丰臣秀吉夺去性命,被逼自尽。

撇开这一次见面不说,而后三姐妹的痛哭恳谈会,则说明了她们各自对母亲阿市的思念已经要努力化作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而身为长女的茶茶已经顿悟母亲的苦心,母亲本可以带着她们三人自尽,而她并没有带着孩子们去死,只是倔强的选择了自己的人生,还妥善安排了孩子们的生活,为了保护她们费劲了心思,写信警告小猴大人,足以见得阿市非常爱重女儿们。而千大师的话,只是提点了公主们:

母亲死去虽然让子女心痛,但也将她们早早抛到这残酷的世界里,想要存活下去,必须自己独立战斗,做出自己的选择。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母亲亡故其实促成了子女的成长,当然可以当作好事来看待。可是陷入丧亲之痛的三姐妹,暂时还无法透彻理解这话的含义,只是从内心感激千大师的良苦用心。

和室之内,三姐妹抱头痛哭,每人手执母亲临别前所赠予的礼物,都痛不欲生,可是茶茶却想要借此要姐妹们振作起来,为了这样大义凛然的母亲活下去,明白母亲所托付信物的意义,要努力活下去。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此后,织田家的三男也是三姐妹的表兄织田信孝被逼自尽,消息传来,让三姐妹惊惧不已,这意味着小猴大人想要对织田家斩尽杀绝,而另一面,德川家康试出织田家仅剩的二男织田信雄不是大将之才,因而决定不予支持,这决定加速了织田家的衰败。

本集的最后,小猴大人终于见到了浅井三姐妹,并且与茶茶第一次相见,一面之下,就无法自拔,望着美丽的茶茶,张口结舌,仪态全失,说不出话来,可是早已看透小猴大人的阿江立即起身,拉起长姐,速速离去,她不希望姐姐被恶人打主意。这一面是小猴大人贪念的缘起,也是茶茶灾难悲惨人生的开始,更是浅井三姐妹矛盾爆发的开端。预知详情如何,且看下周分解。

江:公主们的战国江~姫たちの戦国~(2011)

又名:江姬 / 阿江 / 阿江:公主们的战国 / Gou: Himetachi no Sengoku

主演:上野树里 / 宫泽理惠 / 水川麻美 / 铃木保奈美 / 岸谷五朗 / 向井理 / 芦田爱菜 / 时任三郎 / 丰川悦司 / 市村正亲 / 美村里江 / 濑户康史 / 岸谷五朗 / Gorô / Kishitani / 

导演:伊势田雅也 / 编剧:田渕久美子 Kumiko Tabuc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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