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7-02-23
无名解忧杂货铺 • 嫌疑人X的献身:从翻译、跨文化认同、电影翻拍漫谈对嫌疑人X献身电影及对苏导和王凯唐川的质疑及期待
对于苏有朋，有很多年前喜爱小虎队的情怀。听说他作为导演，将我喜爱的嫌疑人小说改编为电影，初期心情五味杂陈，十分期待的同时，又忐忑纠结。原因是以我对翻译、跨文化认同和电影翻拍的粗浅了解和观察，《嫌疑人x献身》的中国本地化是一项充满X可能但十分难解的项目，苏导和王凯等演员无疑将面对质疑。
翻译作为跨文化传播的桥梁和媒介，本身就在信、达、雅三难中纠结，再创作难以避免。严复在《天演论》中提及：“译事三难：信、达、雅。求其信已大难矣，顾信矣不达，虽译犹不译也，则达尚焉。”《嫌疑人X的现身》作为日本小说，在翻译为中文和影视化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面临翻译信达雅的纠结，遭到死忠于原著粉的质疑为必然。
文学作品的跨文化传播，必须基于对“跨入”和“跨出”文化精髓的深入了解，很多时候需要根据文化背景再创造，才能“跨的好”。泰戈尔《飞鸟集》中"Let life be beautiful like summer flowers /And Death like autumn leaves." 郑振铎译为“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可谓精彩，但绚烂及静美，其实是译者意会，有人认为没有完全传递对生命和自然的敬畏态度。被誉为“西方首席汉语文学翻译家”的葛浩文（Howard Goldblatt），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作品的英文译者。为了外国读者的了解，译者凭灵感对原文进行了一些必要改动和再创作，“让中国文学披上了当代英美文学的色彩”。
小说改编为影视作品及跨文化传播，不同传播媒介的特点导致再创作不可避免，但反应过激大可不必。日版电影虽然基本忠实原著但也对单行本做了增减，从小说石神视角增加了在《伽里略系列》才可以完整理解的汤川戏分，并引入了《圣女的救赎》里出现的女警内海熏，删除了草ti戏份；韩版更是将其改编为韩式爱情故事，增加了男女主对手戏，两者都受到一些质疑。中版在立项阶段，就遭到一些死忠毁原著的质疑，甚至还没看成片，已有人打一分。对此，从翻译和跨文化传播的固有问题角度，可以理解，但反应未免过激。
我一直主张有外语欣赏能力的，尽可能不借助翻译，直接看原著和原版。但为方便大众传播，我也一直对改编、翻拍、翻译及影视化再创作持十分开放的态度。
跨文化的翻拍改编再创作，是好莱坞电影的常用手段。基于欧美文化的共性，翻拍改编再创作欧洲作品更容易抓住精髓，以莎翁的《哈姆雷特》为原型的动画片《狮子王》，票房及口碑俱佳。对东方文化的改编，好莱坞很多情况下进行了文化价值观解构并重建，注入了美国精神，比如动画片《花木兰》，西方评价基本正面，东方可能觉得对亚洲人的形象塑造不尽如人意。
以我对中国版的期待，忠诚还原原著固然好，但从跨文化认同这点不是好的选择。且不说日式便当店、家庭暖桌这些日本场景中国文化不同，即使搬到日本去拍，欧美人看日、韩、中没区别，东方人自己看，妆容、气质、举止、语言，在狮城一样的环境中，我基本都可以分出日本人、中国人。日版不存在跨文化的纠结已占先机，改编用过的创意因为版权、约定的限制不能重复，翻译、跨文化的传播认同固有的问题难以避免，与其落入窠臼、拾人牙慧，不如基于原著精髓，进行文化重建，改编。
改编并非意味失败，忠于原著也并非意味成功。以我最喜爱的小说之一金庸的《射雕英雄传》为例，83 版射雕和其他版本比忠于原著的程度不是最高的。特别是黄蓉的选角，也不十分符合小说描述，但翁美玲因为自带鬼怪精灵的属性得到广泛认可爆红，豆瓣至今83版射雕好评依旧，原因是选角精准及抓住了主要几个角色的神韵。
看了苏导采访，他提到情、理、法的纠结，这个角度让我觉得抓住了可以出彩的精髓，是一个好的切入点，打开了改编的空间，从而有了期待。欧美的侦探小说一般为利益犯案，而日本推理小说更倾向于挖掘背后的动机，构架悲欢离合，拷问人性和情理。作为同为东方文化的中、日、韩，理解这种细微的差异有共通的基础，特别是台湾，对日本文化了解和把握较好。东野的嫌疑人表面是偏执的爱情悲剧和天才对决，其实是人生的孤寂、痛苦、信仰及价值观的纠结和追求碰撞。作者小说对齿轮的多次提及是对规律的探索和人生价值、轨迹的拷问。同为理工科高才生的苏有朋或许有对天才人物孤寂感理解的比较优势。另外，剧本按惯例由东野本人把关，相必只是情节差异，角度不同，不会偏离作者意图太远，即使改编，也有认可。
情理法纠结角度的切入注定苏导必须架构好本地化剧本。这个在谈话中苏导已提到对剧本的反复修改和与东野先生的沟通，前期大量的准备工作可谓细致。选角方面，苏导还必须选择擅长塑造人物、表演细腻入微、适合大屏幕的演员，改编才能立住。看到王凯、林心如、张鲁一几个演员，听了苏导发布会王凯、张鲁一对苏导精雕细琢要求的讲述，我的忐忑有了一定程度的缓解。至少，苏导对这个戏的态度是认真的。
从海报和片花看情况还好。林心如擅长苦情戏自不必说。两个男主，单行本小说中对石神的塑造相对完整丰满，张鲁一虽然不符合小说对石神脸圆眼细的外形描述，但作为中年演员的演技听说属于细腻挂。相对于外形，其实我更看重神韵。
汤川反而是个十分棘手的人物压力更大，而且这个人物是否可以立住，引起情理法的思考和人性拷问是影片成功的关键。东野把对汤川的描写交给了完整的伽里略系列，福山也是伽里略系列和嫌疑人东野的御用男主，很多少女的梦中情人，这些铺垫和几被神化给中版单行本电影改编带来很大压力。单行本对汤川描写相对单薄，需要演员在剧本基础上进行丰富完善，挖掘补充单行本里石神视角和日版电影汤川人性拷问、情理法纠结走内情感表现相对不足的部分，王凯的挑战很大。
苏有朋因为王凯的档期而推迟拍摄以我看是个令人期待的选择。三十到四十这个年龄段，可以演细腻内心戏而又具备颜值、抗压能力强不断给人惊喜、并有个人表演理念和风格的，三十四岁的王凯或许是很好人选。《琅琊榜》、《伪装者》中的靖王和明诚其实在原著中相对存在感不足而模糊，书粉的质疑压力之大也令男人有泪不轻弹的他在《琅琊榜》宣传时落泪，然而最后他对书中扁平化角色的立体塑造结果超出很多人预期并收获剧迷无数。王凯也有前几年《黄克功案件》的大屏幕经验，黄克功亦正亦邪的眼神戏令人印象深刻，并获得了专业认可的演员新锐奖。近期的《铁道飞虎》也证明他的棱角分明的巴掌脸、立体的五官及进入角色演技加持的仪态风度，经得住大屏幕的放大和考验。在《他来了请闭眼》中戏分不多的和张鲁一的对手戏，也让人期待这二人的相爱相杀在大屏幕上有更多火花碰撞。唐川海报中洞察理性、悲悯感性的双眼，以及王凯没有看日韩版嫌疑人不想模仿受到影响的谈话倒是让我对他刮目相看，又有几分好奇他将如何演绎中版嫌疑人塑造属于自己和中版特色的教授，并期望收获一份惊喜。
跨文化的传播及影视改编注定会受到是否忠于原著的质疑。然而“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There are a thousand Hamlets in a thousand people's eyes），东野的汤川也是如此，并非非日版和福山莫属。因为害怕质疑而拘泥于信，却未必达及雅，并得到观众认可和赏识。只有抓住了精髓，体现影视作品特点并得到大多数观众的文化认可和理解，有些质疑的声音可以听但也不必强求。
苏导及演员的谈话和海报片花，大方向上感觉找到了突破的方向，选角总体不错，符合我基于跨文化过往了解对未来的预期。因此，现阶段，我对中版持十分开放的态度并期待收获一份惊喜。其实不准备打分的，但好像发不了，那就五星预定，祈祷不要偏离期望太大。海外美国、加拿大、英国、澳洲貌似可以看，但十分遗憾狮城至今没有看到上映的预告，不知是否有机会同步观影并根据观影情况调整。
补记：据3月22日点映网上反馈情况好像值得期待，而且中版是所有影视化版本中对汤川和草薙间互动最还原原著的，希望日本的遗憾这次中版有所弥补，有点想争取个出差机会观影。
4月3日:中国票房2亿元，暂时没有机会观影，如实在广播里贴了直接亲朋真实反馈和国外IMDB、豆瓣对中版和日版的评分，但因国外没有广泛上映，在映期间IMDb样本量极小，有人已指出不具有参考价值。具体需要自己看后验证（可能13日新加坡上映，还没有查到排片）。
4月14日观影：苏有朋在没有系列剧及小说的完整铺垫情况下，通过剧本的本地化打破重建，成功及有争议的通过王凯的演绎建立了警察学院教授风格独特的中国唐川，同时通过张鲁一基本模拟演绎出了石鸿，罗警官的改编提升了警队的智商，小小满足了对保留汤草的心愿。遗憾是呕出灵魂的点睛之笔刻意而流于表面。在本地化打破重建及完善唐川教授上，虽有争议但值得肯定。遗憾之处看小说泪点在石神，看电影石鸿有几分似又有几分刻意，没有给我心灵深处的震撼，不知是剧本还是演员的问题。
热评里指出的问题很尖刻，但也代表一些观影观众的看法，可以作为多维度观影视角参考改进，1、演员的表演厚度和深度问题。如石神上吊、靖子石神监狱自首对戏部分。2、后三分之一部分的改编和刻意问题，主要是唐川受伤。3、主流媒体演技吊打引热度的宣传纠偏问题。就这一问题问过看过的亲朋，各有偏好，认为其中一个更好，但差距不存在谁碾压吊打问题。4、导演对演员表演的控制驾驭和限制以及预留表演发挥空间激发演员创作灵感的问题。
本片最终票房预计在4亿元左右，已大大超过我对同类影片的预期，新加坡电影分级PG13，没有通过渲染压抑凶杀的镜头，扩大了观影群体。一部本格推理日本悬疑推理小说改编的电影，可以引起诸多关注和文化社会性的讨论，并得到中国普通观众的认可，尽管原著粉认为差距较大，苏有朋作为新锐导演的探索，在商业化及艺术性、年轻人及家庭观影之间找到了一个平衡点，虽不完美，但值得肯定：
1、成功的本地化文化重建和改编。了解2个没有看过原著的亲朋没有觉得别扭，放在中国比较自然。
2、基本基于原著。了解几个看过原著的人虽然不太完美，认为基本没有大的偏离，唐淼弥补了日版的不足。
3、可以引发一定的深层思考。了解一个普通观众亲朋认为这不是一个简单的爱情故事，能一定程度理解背后是天才的那种孤寂感，包括人生意义的追求、唐川的悲天悯人。
4、电影的配乐、主题曲、不同人物心境的色彩区分和打光很不错。
5、很喜欢几个片段和表演。晓欣吹双簧管那段蒙太奇，音乐很美，串联了影片几个主要人物的心境，另一段是爬山唐石二人走出去走下去和树叶旋转后飘走的那段，画面寓意很好，唐川演员眼睫毛的轻微眨动、眼神的隐含泪水及内心的纠结比较细微。
补记：这部片子最大的不足是年轻导演和演员的略用力和刻意。四星半。
翻译作为跨文化传播的桥梁和媒介，本身就在信、达、雅三难中纠结，再创作难以避免。严复在《天演论》中提及：“译事三难：信、达、雅。求其信已大难矣，顾信矣不达，虽译犹不译也，则达尚焉。”《嫌疑人X的现身》作为日本小说，在翻译为中文和影视化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面临翻译信达雅的纠结，遭到死忠于原著粉的质疑为必然。
文学作品的跨文化传播，必须基于对“跨入”和“跨出”文化精髓的深入了解，很多时候需要根据文化背景再创造，才能“跨的好”。泰戈尔《飞鸟集》中"Let life be beautiful like summer flowers /And Death like autumn leaves." 郑振铎译为“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可谓精彩，但绚烂及静美，其实是译者意会，有人认为没有完全传递对生命和自然的敬畏态度。被誉为“西方首席汉语文学翻译家”的葛浩文（Howard Goldblatt），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作品的英文译者。为了外国读者的了解，译者凭灵感对原文进行了一些必要改动和再创作，“让中国文学披上了当代英美文学的色彩”。
小说改编为影视作品及跨文化传播，不同传播媒介的特点导致再创作不可避免，但反应过激大可不必。日版电影虽然基本忠实原著但也对单行本做了增减，从小说石神视角增加了在《伽里略系列》才可以完整理解的汤川戏分，并引入了《圣女的救赎》里出现的女警内海熏，删除了草ti戏份；韩版更是将其改编为韩式爱情故事，增加了男女主对手戏，两者都受到一些质疑。中版在立项阶段，就遭到一些死忠毁原著的质疑，甚至还没看成片，已有人打一分。对此，从翻译和跨文化传播的固有问题角度，可以理解，但反应未免过激。
我一直主张有外语欣赏能力的，尽可能不借助翻译，直接看原著和原版。但为方便大众传播，我也一直对改编、翻拍、翻译及影视化再创作持十分开放的态度。
跨文化的翻拍改编再创作，是好莱坞电影的常用手段。基于欧美文化的共性，翻拍改编再创作欧洲作品更容易抓住精髓，以莎翁的《哈姆雷特》为原型的动画片《狮子王》，票房及口碑俱佳。对东方文化的改编，好莱坞很多情况下进行了文化价值观解构并重建，注入了美国精神，比如动画片《花木兰》，西方评价基本正面，东方可能觉得对亚洲人的形象塑造不尽如人意。
以我对中国版的期待，忠诚还原原著固然好，但从跨文化认同这点不是好的选择。且不说日式便当店、家庭暖桌这些日本场景中国文化不同，即使搬到日本去拍，欧美人看日、韩、中没区别，东方人自己看，妆容、气质、举止、语言，在狮城一样的环境中，我基本都可以分出日本人、中国人。日版不存在跨文化的纠结已占先机，改编用过的创意因为版权、约定的限制不能重复，翻译、跨文化的传播认同固有的问题难以避免，与其落入窠臼、拾人牙慧，不如基于原著精髓，进行文化重建，改编。
改编并非意味失败，忠于原著也并非意味成功。以我最喜爱的小说之一金庸的《射雕英雄传》为例，83 版射雕和其他版本比忠于原著的程度不是最高的。特别是黄蓉的选角，也不十分符合小说描述，但翁美玲因为自带鬼怪精灵的属性得到广泛认可爆红，豆瓣至今83版射雕好评依旧，原因是选角精准及抓住了主要几个角色的神韵。
看了苏导采访，他提到情、理、法的纠结，这个角度让我觉得抓住了可以出彩的精髓，是一个好的切入点，打开了改编的空间，从而有了期待。欧美的侦探小说一般为利益犯案，而日本推理小说更倾向于挖掘背后的动机，构架悲欢离合，拷问人性和情理。作为同为东方文化的中、日、韩，理解这种细微的差异有共通的基础，特别是台湾，对日本文化了解和把握较好。东野的嫌疑人表面是偏执的爱情悲剧和天才对决，其实是人生的孤寂、痛苦、信仰及价值观的纠结和追求碰撞。作者小说对齿轮的多次提及是对规律的探索和人生价值、轨迹的拷问。同为理工科高才生的苏有朋或许有对天才人物孤寂感理解的比较优势。另外，剧本按惯例由东野本人把关，相必只是情节差异，角度不同，不会偏离作者意图太远，即使改编，也有认可。
情理法纠结角度的切入注定苏导必须架构好本地化剧本。这个在谈话中苏导已提到对剧本的反复修改和与东野先生的沟通，前期大量的准备工作可谓细致。选角方面，苏导还必须选择擅长塑造人物、表演细腻入微、适合大屏幕的演员，改编才能立住。看到王凯、林心如、张鲁一几个演员，听了苏导发布会王凯、张鲁一对苏导精雕细琢要求的讲述，我的忐忑有了一定程度的缓解。至少，苏导对这个戏的态度是认真的。
从海报和片花看情况还好。林心如擅长苦情戏自不必说。两个男主，单行本小说中对石神的塑造相对完整丰满，张鲁一虽然不符合小说对石神脸圆眼细的外形描述，但作为中年演员的演技听说属于细腻挂。相对于外形，其实我更看重神韵。
汤川反而是个十分棘手的人物压力更大，而且这个人物是否可以立住，引起情理法的思考和人性拷问是影片成功的关键。东野把对汤川的描写交给了完整的伽里略系列，福山也是伽里略系列和嫌疑人东野的御用男主，很多少女的梦中情人，这些铺垫和几被神化给中版单行本电影改编带来很大压力。单行本对汤川描写相对单薄，需要演员在剧本基础上进行丰富完善，挖掘补充单行本里石神视角和日版电影汤川人性拷问、情理法纠结走内情感表现相对不足的部分，王凯的挑战很大。
苏有朋因为王凯的档期而推迟拍摄以我看是个令人期待的选择。三十到四十这个年龄段，可以演细腻内心戏而又具备颜值、抗压能力强不断给人惊喜、并有个人表演理念和风格的，三十四岁的王凯或许是很好人选。《琅琊榜》、《伪装者》中的靖王和明诚其实在原著中相对存在感不足而模糊，书粉的质疑压力之大也令男人有泪不轻弹的他在《琅琊榜》宣传时落泪，然而最后他对书中扁平化角色的立体塑造结果超出很多人预期并收获剧迷无数。王凯也有前几年《黄克功案件》的大屏幕经验，黄克功亦正亦邪的眼神戏令人印象深刻，并获得了专业认可的演员新锐奖。近期的《铁道飞虎》也证明他的棱角分明的巴掌脸、立体的五官及进入角色演技加持的仪态风度，经得住大屏幕的放大和考验。在《他来了请闭眼》中戏分不多的和张鲁一的对手戏，也让人期待这二人的相爱相杀在大屏幕上有更多火花碰撞。唐川海报中洞察理性、悲悯感性的双眼，以及王凯没有看日韩版嫌疑人不想模仿受到影响的谈话倒是让我对他刮目相看，又有几分好奇他将如何演绎中版嫌疑人塑造属于自己和中版特色的教授，并期望收获一份惊喜。
跨文化的传播及影视改编注定会受到是否忠于原著的质疑。然而“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There are a thousand Hamlets in a thousand people's eyes），东野的汤川也是如此，并非非日版和福山莫属。因为害怕质疑而拘泥于信，却未必达及雅，并得到观众认可和赏识。只有抓住了精髓，体现影视作品特点并得到大多数观众的文化认可和理解，有些质疑的声音可以听但也不必强求。
苏导及演员的谈话和海报片花，大方向上感觉找到了突破的方向，选角总体不错，符合我基于跨文化过往了解对未来的预期。因此，现阶段，我对中版持十分开放的态度并期待收获一份惊喜。其实不准备打分的，但好像发不了，那就五星预定，祈祷不要偏离期望太大。海外美国、加拿大、英国、澳洲貌似可以看，但十分遗憾狮城至今没有看到上映的预告，不知是否有机会同步观影并根据观影情况调整。
补记：据3月22日点映网上反馈情况好像值得期待，而且中版是所有影视化版本中对汤川和草薙间互动最还原原著的，希望日本的遗憾这次中版有所弥补，有点想争取个出差机会观影。
4月3日:中国票房2亿元，暂时没有机会观影，如实在广播里贴了直接亲朋真实反馈和国外IMDB、豆瓣对中版和日版的评分，但因国外没有广泛上映，在映期间IMDb样本量极小，有人已指出不具有参考价值。具体需要自己看后验证（可能13日新加坡上映，还没有查到排片）。
4月14日观影：苏有朋在没有系列剧及小说的完整铺垫情况下，通过剧本的本地化打破重建，成功及有争议的通过王凯的演绎建立了警察学院教授风格独特的中国唐川，同时通过张鲁一基本模拟演绎出了石鸿，罗警官的改编提升了警队的智商，小小满足了对保留汤草的心愿。遗憾是呕出灵魂的点睛之笔刻意而流于表面。在本地化打破重建及完善唐川教授上，虽有争议但值得肯定。遗憾之处看小说泪点在石神，看电影石鸿有几分似又有几分刻意，没有给我心灵深处的震撼，不知是剧本还是演员的问题。
热评里指出的问题很尖刻，但也代表一些观影观众的看法，可以作为多维度观影视角参考改进，1、演员的表演厚度和深度问题。如石神上吊、靖子石神监狱自首对戏部分。2、后三分之一部分的改编和刻意问题，主要是唐川受伤。3、主流媒体演技吊打引热度的宣传纠偏问题。就这一问题问过看过的亲朋，各有偏好，认为其中一个更好，但差距不存在谁碾压吊打问题。4、导演对演员表演的控制驾驭和限制以及预留表演发挥空间激发演员创作灵感的问题。
本片最终票房预计在4亿元左右，已大大超过我对同类影片的预期，新加坡电影分级PG13，没有通过渲染压抑凶杀的镜头，扩大了观影群体。一部本格推理日本悬疑推理小说改编的电影，可以引起诸多关注和文化社会性的讨论，并得到中国普通观众的认可，尽管原著粉认为差距较大，苏有朋作为新锐导演的探索，在商业化及艺术性、年轻人及家庭观影之间找到了一个平衡点，虽不完美，但值得肯定：
1、成功的本地化文化重建和改编。了解2个没有看过原著的亲朋没有觉得别扭，放在中国比较自然。
2、基本基于原著。了解几个看过原著的人虽然不太完美，认为基本没有大的偏离，唐淼弥补了日版的不足。
3、可以引发一定的深层思考。了解一个普通观众亲朋认为这不是一个简单的爱情故事，能一定程度理解背后是天才的那种孤寂感，包括人生意义的追求、唐川的悲天悯人。
4、电影的配乐、主题曲、不同人物心境的色彩区分和打光很不错。
5、很喜欢几个片段和表演。晓欣吹双簧管那段蒙太奇，音乐很美，串联了影片几个主要人物的心境，另一段是爬山唐石二人走出去走下去和树叶旋转后飘走的那段，画面寓意很好，唐川演员眼睫毛的轻微眨动、眼神的隐含泪水及内心的纠结比较细微。
补记：这部片子最大的不足是年轻导演和演员的略用力和刻意。四星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