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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推理大师东野圭吾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嫌疑人X的献身》,由过去的青春偶像派演员苏友朋执导,虽然电影漏洞百出,但本身还是有些可圈可点之处。

影片还是着力想在扑朔迷离的案件背后挖掘人性的部分,因爱犯罪,在残暴的背后,又有着某些温情的东西涌动,把人的矛盾、冲突逐渐放大,复杂而又单纯,让人唏嘘。

某城发生了一起杀人案,案子本身锁定了三个嫌疑人,其中死者的前妻嫌疑最大。一般的推理是,逐一排除,或者调查案发当天嫌疑人在场或者不在场的证据。

当办案民警来到死者前妻陈婧家里时,陈婧母子非常淡定从容地回答了警察的盘问,没有一丝漏洞,包括当晚看电影的票根都保留。不由得佩服这母子两人超强的心理素质。不合常理的表现在于,如果她痛恨前夫,这里大可表现出愤恨的情绪,或许这才是最自然的表达。但她似乎对于前夫的死亡在意料之中,一如这个人从未在她生命中经过。

同样,对于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在面对警察的盘问时,亦表现出不慌不乱的样子,也着实让人生疑。不过剧情一开始的反常似乎就有点编不下去的感觉。

原来陈婧的前夫是个赌棍,辗转打听到陈婧新的住处,意欲对其女儿(没有血缘关系)行不轨,同时逼着陈婧要钱,情急之下,母女合力,误杀了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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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隔壁的中学数学老师石泓对此了如指掌。他直接过来敲门,并要求帮助陈婧母女。此时,陈婧有两个选择,报警或者继续掩盖事实。一念之间,本来应该是一个简单的事情,被引入了非常复杂的境地。

陈婧在石泓的帮助下,决定隐瞒真相。这样,陈婧母女与石泓三人之间就拥有了一个秘密。当她们共同拥有了一个秘密时,她们之间就有着一种隐形的力量被捆在了一起,也就是彼此牵制或者被限定,限入了一种不自由的境地。

同时,因为拥有了这个秘密,彼此就有了非常深的连接。而石泓本来是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而他愿意为这个女人做出牺牲,某种程度上是对于她的一种控制:如果你不能按照我希望的方式维持着关系,那么我可能会恐吓或者威胁你,你有了把柄在我手上,你必须要听我的。

剧情似乎也是向着这个方向发展的。陈婧过去认识的一位朋友因为妻子去世,想与陈婧建立恋人关系。这深深地刺痛了自卑的石泓的内心。他似乎在尝试一些疯狂地举动去破坏她们的关系。因为在石泓的内心,他无法拥有她,那么他可能会去毁灭他。

电影中无意中想要透露石泓是有些类似边缘型或者反社会型人格,其实我感觉,作为一个数学天才,更多呈现的是自恋型人格以及偏执型的人格特点。他对数学的痴迷的状态,电影中描述了一个他学生时代的场景,他把地理课当成了数学课上,面对老师的质疑,同学的嘲讽,均不以为然,完全沉浸在自己构建的数学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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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中提到数学难题就如爬山,上山的路有很多条,但只有一条最完美的道路。而石泓似乎在上山路途中已经迷失,他找不到出路,一直困在了山中,这恰恰是他的执着所导致的。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生在此山中。如果他不那么执着,跳出来看看,或许更容易找到人生的答案。

他的执着直接导致了想要了结生命的冲动。而自杀本身就是自恋的最高级别的表现,他认为自己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当然也与他的才华没有人欣赏有关,更凸显了他的孤独,他的孤芳自赏。而自恋的另一面就是深深的自卑,他没有了自我,他活在世上毫无意义。

孤独似乎是个悖论。我们以为,之于石泓这样的数学天才,他有数学就可以了,而实质上他仍然渴望着关系。因为,只有在关系中,才可以照见自我。当他在数学的世界中无法建立关系时,他绝望了。

而正当他在实施自杀的危机时刻,陈婧母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某种机缘巧合,让陈婧母女挽救了他的生命。似乎这里剧情有些反转,他帮助她们,似乎是为了报恩,他愿意为她们而献身。

而我认为他更多的是自我的救赎。影片中有一个场景,石泓对他昔日的同学,如今是刑警学院副教授的唐川说,每天经过那座大桥时,看到跳广场舞的大妈、小摊贩、乞讨者,这些人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东西,日复一日,生命毫无意义。其实,那正是体现了他自己内在的声间,他找不到自己,他的生命无意义。

人与动物的不同,或许就在于,人可以为自己的生命赋予意义。平淡重复,我们可以赋予它新的意义,不同的解读,带给我们的感受却是有天壤之别。而给予石泓的生命赋予新的意义的恰恰就是陈婧,他没有奢求要跟她生活在一起,他就与她保持着这种忽远忽近的关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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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陈婧误杀了前夫这个意外,通过石泓的介入,让他们的关系更进了一步。石泓愿意去冒险继续掩盖真相,是因为陈婧不能在他的面前消失,他因着陈婧的存在而存在,所以,与其说他为了爱而献身,不如说他为了自我救赎,因为他生命的意义就在于那个女人的存在。

假如这个秘密可以永远保留,那么他们之间的连接就永远存在。后来石泓为了继续让陈婧置身事外,重新设计让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并且把自己给送进了监狱。这样,内疚感会伴随陈婧一辈子,陈非她去自首,否则她永远都欠他的,而这正是石泓与陈婧保持连接的一种方式,这样,从情感上,他永远都不会再失去她了。

电影中有一句不断重复的对白挺有意思,“你说的是函数问题,其实是一个几何问题。”或许电影说的是一个为爱献身的故事,而想要真正表达的是一个人自我救赎的渴望。

嫌疑人X的献身(2017)

又名:The Devotion of Suspect X / Suspect X

上映日期:2017-03-31(中国大陆)片长:112分钟

主演:王凯 Kai Wang/张鲁一 Luyi Zhang/林心如 Ruby Lin/叶祖新 Zuxin Ye/丁冠森 Guansen Ding/邓恩熙 Enxi Deng/成泰燊 Taishen Cheng/赵阳 Yang Zhao/侯明昊 Minghao Hou/焉栩嘉 Xujia Yan/任熙青 Xiqing Ren/李炳易 Bingyi Li/李宏/赵燕国彰 Guozhang Zhao-Yan

导演:苏有朋 Alec Su编剧:李佳颖 Carol Li/黄海 Hai Huang/苌江 Jiang Chang/王潮 Chao Wang/迟海 Hai Chi/冯元良 Yuanliang Feng/东野圭吾 Keigo Higashi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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