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re实在是一个鬼才!虽然《SICKO》处处给人一种“我是一个搞笑记录片”的错觉,但只要看完后一想,就不难发现导演的良苦用心(与其说他是一个导演,不如说他是一个悲天悯人的社会活动家)。我总觉得恨得牙痒痒的美国政府迟早会派FBI搞定这个胖“小孩”。
还是言归正传。Sicko,这个俚语有两个含义,一个是神经病人,还有一个则是道德败坏者,我想第二个含义大概才是Moore真正的意图。这部抨击美医疗体制弊端的片子,从深层次上说,几乎囊括了政治经济学所有的矛盾:效率与公平,专制与民主,高税收高福利与低税收低福利,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真要透彻地写完就可以出一系列的书了。但为了避免此文的又臭又长,我还是把字数控制在三千以内吧!下面仅就此片发表一些关于政经的个人浅谈。
首先从医疗保障体制看起。作为社会保障重要的一部分,我把它分为两部分来阐述。
先来看看以英国为代表的全民医疗保障制度。英国的医疗保障制度从1601年的《济贫法》开始,一直发展到现在的覆盖人口99%的国家卫生服务制度。正如影片所述,覆盖广且种类全面。不过,首先对于其中展示的“不需要担心由于医疗的免费而造成医院效率低下”,其实还是存在这样的问题的,《中外保障制度比较》和《民主的细节》两书中均有提到(略去摘抄省字数)。在效率与公平中,英显然更侧重于公平,只是其如果能够利用国民正确价值观(如职业道德观)等进一步提高效率就更好了。而与之相对应的美国之所以有低效率问题的担心,主要就是因为他们思维的方向是一切服务都是和经济利益结合在一起的。美国民众什么时候意识到大家的互助是有意义和重要的,他们国家什么时候建立全民医疗保障的困难就少很多。
其次值得一提的是,英国库需要支付庞大的医疗费用,这给国家财政造成了巨大的压力。据统计,英国的医疗保障财政支出占整个国民社会保障的58%。资产阶级统治者不傻,从1601年发展至今,英国政府也曾经希望削减国民医疗保障的支出,典型的以“铁夫人”为例。但是,无论撒切尔政府号称的削减多么的声势浩大,实际的削减还是很少。因为资产阶级对于无产阶级的“妥协”政策已经实行了很多年,很大程度上被人民所信仰,依赖。而各政党为了赢选票,不得不小心意义的照顾好民众的感受。哪怕英国政府的财政负担与日俱增,政府对于削减医疗保障开支还是别无他法。如此民主,让人不由得想到中国从不对政府提要求、小富即安的百姓们,中国的医改之路还很需要民众的参与啊。此外,别忘了英政府在发生财政赤字后还能继续维持住庞大医保体系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我想是他们国家向发展中国家发行国债。就因为在国际外交上的弱势,我们发展中国家的人民一直在为发达国家人民的社会保障买单,他们的幸福可全是我们的辛勤在做“支撑”的。
再把目光转向以美国为代表的商业医疗保险制度。美国曾经是英国的殖民地,因此在独立之前,在美国的国土上其实已经有医疗保障的雏形,受英国的影响应该是比较深的。后来美国独立,自由主义思潮在美国更为盛行,美国人民更相信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奋斗可以改变命运,这也就是所谓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和自由主义思潮。从南北战争,到经历上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再到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经济滞涨,一直发展到现在,美国的医疗保障制度基本上是不断完善。可是不管怎么完善,它也不是朝着英国式的全民医疗保障体系发展的。商业气息的浓厚,加之里根政府的削减政策,使得美国目前的医疗保障主要以私人的医疗保险为主。我上网查了查美国的医疗保障,其主要包括由政府承办的老年人医疗保障制度,针对特殊人群的医疗救助制度,以及私人医疗保险制度。在以上的体系之下,美国大多数的普通民众是通过购买私人医疗保险为自己提供医疗保障的,私人医疗保险缺乏必要的人文情怀,这也就出现了《SICKO》中商业保险公司的种种劣行。作为一个营利性的资本公司来说,这肯定是无可厚非的,但是活生生的看着人等待死亡未免太令人心寒。美国做的不好的地方,用经济学的术语说就是医疗属于公共物品,不能完全按普通商品的模式来运作,因为企业是以利益最大化为目标的,而医疗不只是对患者个人有利,对社会也是有利的,所以政府的介入非常必要。而在另一方面,自由主义之所以无法通过卖方的竞争选出一个对消费者最优保险公司的原因,就是大公司结成了联盟,在政治上去游说美国,这样它们就能在生意上无视消费者的需求,放心大胆地追逐利益。
影片中还处处提到了美利用人民对“社会主义”的恐惧诋毁医改。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全民医保,进而对个人可能征收的高额税某程度上是将自己的私产“共产”化了,是对个人私有领域的侵犯。从权责对等的原理上说,这无疑是高税收高福利还是低税收低福利的抉择。不过对中国来说似乎都太遥远了一些。中国目前似乎是一条高税收(相对得到的来讲)低福利的“第三条道路”,悲观点说,最保险的就是自救了。看完影片后我的想法是如果Moore来中国看看(当然前提是得到我国宣传部门的准许,且不会被蒙骗)会有怎样的感想。
总结地来说(首先应该明确,反对一切意识形态的东西,美国医疗体制不好,不能说明美国本身坏),美国的医保制度并不完善,但也并不代表了其他国家实行的免费医疗制度就是完善的。任何事物都存在两面性,我们不能只关注单方面的好坏,片面的去评价其中的利弊。正如影片中所隐晦提到的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问题,“民主”才是核心,双方都该借鉴各自好的一面,付费医疗与免费医疗也应该借鉴彼此的长处。付费医疗制度应该考虑如何使受益群体更加广泛,并削弱利益最大化的商业运作,而免费医疗也该考虑怎样提高医治效率与医疗方面的水平与技术。
最后,虽然实现是艰难的,但还是愿中国的医改早日成功!

医疗内幕Sicko(2007)

又名:健保真要命(台) / 神经病人 / 医保内幕

上映日期:2007-06-22片长:123分钟

主演:迈克尔·摩尔 / Tucker Albrizzi / Tony Benn / 

导演:迈克尔·摩尔 / 编剧:迈克尔·摩尔 Michael Mo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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