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梦空间》里面说梦境是突然在某个时间点就开始了,你预测不到。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大变故,足以影响你的一生,却让你措手不及。《clean》讲述的一个吸毒的女人艾米莉的人生低谷历程。她的丈夫是过气的摇滚明星,两人均有毒瘾,生下的孩子寄养在爷爷奶奶家。一次吸毒过量,艾米莉的老公死了,几乎没有留下财产给她,而她也因藏毒而被送进监狱坐牢半年。

出来后,艾米莉成为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没有家庭,没有工作,没有财产,她平日生活劣迹斑斑,媒体对她批评不已,她自视甚高,态度蛮横,尽管有朋友帮助她走出低谷,也因她的无理取闹而赶走好心的朋友。过去担任受欢迎的音乐节目主持人的她最后不得不在一家中国餐馆端盘子,她不是踏实做人的人,在餐馆端盘子让她觉得丢脸,而且毒瘾依然有发作,最后也不得不被餐馆炒鱿鱼。之后转到一个百货公司做销售员。

对已经一无所有的艾米莉而言,6岁大的儿子是她唯一的牵挂,为了能够见到孩子,她必须重新振作,做个能抬得起头的人。当一个人的人生很不顺意时,似乎每件事都只见倒霉不见幸运女神的眷顾。她托朋友去拜托另一歌手帮助她见孩子,最后在一堆歌迷的蜂拥下,她只能对歌手远去的车子无声的叹息。她在狱中创作了歌曲,拿给一音乐制作人听,被评价不好也不坏,但无意给她出唱片的机会。她去拜托过去的相好帮助她重振事业,而对方正和自己的同性恋情人闹感情危机,无暇顾她。

事实上我相信每个人都必然有一段人生的低谷,可能是事业上的,可能是爱情上的,也可能是家庭,或者整个生活都同时进入低谷当中,就像《clean》中艾米莉是自己生活所拥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间尽数毁灭。毁灭是没有理由的,要站起来则必须给自己充分的理由。艾米莉为了孩子,她即使经历挫折和不顺,被人无视或鄙视,被人唾骂,她最后都没有放弃,她靠在狱中与一朋友共同创作的音乐,最后成功地得到一家唱片公司的签约,最终摆脱了这一段痛苦的人生经历。影片的最后镜头,是她在录完一首歌后,被制作人称赞,然后让她准备再录下一首歌,她趴在桌子上,独自啜泣着。

我深信没有丰富的人生经历,或者不懂得感性的去体验生活的种种快乐和痛苦的人,是没法写出好的剧本,没有有好的艺术创作。任何一个出色的剧作家或者导演都必须首先是个热爱生活,对生活有强烈的感悟的人。《clean》中,我们看不到传统中国女性的吃苦耐劳,任劳任怨的精神,艾米莉虽然是电影中唯一的中国人,但她完全是西式化,她甚至觉得在中国餐馆跟中国人一起工作是难以忍受的。而且她本身也是个生活混乱、自甘堕落的女人,之所以会到达如此境地,她自己本身有很大的责任。但是她天然的傲气和韧性又注定她不可能一辈子打回到平凡人的生活中就能得到幸福,她必须依靠自己的才能和锲而不舍的精神才能让自己重获新生。

《clean》的中文译名是《清洁》,网上的影片介绍说她想给孩子一个清洁的成长环境,自己做个清洁的母亲,怎么都觉得这话说得拗口。我个人理解这应该是个动词,她必须清洁自己,洗净自己那一身秽气,舍弃自己那腐烂的生活方式,还要除掉自己的毒瘾,让自己重新做人,做一个能赡养孩子,给孩子健康成长环境的母亲。

清洁Clean(2004)

又名:错过又如何(港) / 错的多美丽(台)

上映日期:2004-09-01(法国)片长:111分钟

主演:张曼玉 / 尼克·诺特 / 碧翠斯·黛尔 / 让娜·巴利巴尔 / 唐·麦凯勒 / 

导演:奥利维耶·阿萨亚斯 / 编剧:Olivier Assay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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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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