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瑟佩恩的《小巨人》中,主人公经常在白人之中做白人,在印第安人中做印第安人,以无差别的动作游走在双方微妙的边界之间。
这是因为动作永远不可能或者在一个预设情境中被确定,相反地,情境却可以逐渐由动作引发出来。
巴德伯蒂彻认为,他的人物不是由某个 事业确定的,而是由他们为了捍卫这个事业所采取的动作确定的。
当戈达尔分析安东尼曼的影片形式时,他从中提出了一种asa的表述,用以对照sas的大形式,场面调度旨在先发现后明确,但是如果情境本身如此依附于动作,那么动作就必须于情境产生的时刻相吻合,分秒不差,于最小的间隙,即情境借助推动力的微分相吻合。
其次,最小差别定律只用于制造逻辑上相差甚远的情境。比如《小巨人》随着他被推向印第安人或者白人一方,情境确实发生了彻底的变化。如果说瞬间是动作的微分,那么动作可以在不同或对立的情境中变化扭转每一个瞬间。
万物无穷尽。
因此,衰败,怀疑,恐惧在这里具有的意义与他们在有机表现的意义截然不同,它们不再是填补距离的痛苦阶段,主人公要借此达到整体情境要求,实现自己独有权利并能胜任如此伟大的动作。
因为这里不再有壮举,尽管主人公保有非凡的技术能力,总的来说,他就是佩金法描述的《失败者》:“他们没有外表,他们只有幻觉,因此他们代表徒劳的冒险,毫无收益的经历,他们只能活在可怜的满足感中。”
他们没有美国梦想,他们只是保留生命,但在每一个关键时刻,他们动作引发的情境有可能危及他们自己,让他们失去仅有的生命。
动作——影像的符号是线索,即是缺少线索,如叙事中的粗暴省略,也是差距和歧义线索,比如突发情境逆转的可能性和现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