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8-14

Leo • 日落大道60号:Pu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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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之前一坨废话,可略:
我从软件工程转到英语文学,中间生活散漫了一点,感情出错时太偏执,误了很多时光,等我慢吞吞适应下来,书没读过几本,才记得三五段莎士比亚,对好的文字觊觎不已,却没来得及被打造,“伪文艺”着,就已经到了该打算将来的时候了。本想在上海随遇而安,老妈不断“激励”我往高处走。我想到的最高的是去美国读J.D。于是我要去了。

这个大梦之始,是我在散漫的生活中崇拜上了The West Wing里面的年轻人们。Josh Lyman,Sam Seabourn,Toby Ziegler,C.J.Craig——我倒没有太希望变成有权的老头们,他们最宝贵的财富是年月——而我多么的希望自己30几岁时也能像Sam他们那帮的人一样,胸有成竹,思维缜密,品格高尚,机智浪漫。So, I'm going to Law School。这就是Aaron Sorkin 对我一生的影响。

而后来,我买了一本The Daily Show出品的America,该书解释并吐槽美国的政治,里面有一句是这样讲的,“In this chapter you will: ... Discover that most of what you've seen on The West Wing is total fucking bullshit.” 其实,by that time, I'd already known that.

但我走的就是一条理想主义的路。这个理想虽不像学文学当作家,但在成为律师以后的选择中,还是有很多功利、取舍、暗斗和孤独的,一个24岁才迈出国门的小屁孩,只身能拼得多少,最后真正实现了什么,我拿这些uncertainty去回答小学老师和爷爷抛来的问题,总难免背上不负责任的埋怨和愧疚。

但就像The Newsroom里面Will McAvoy(他也是个J.D.)所提到的,A Mission to Civilize,不管我今后能不能将它carry on,我想先被Informed,先将脑容和思维武装好,所以我对以后的生活,还是充满了理想化的希望。在招室友找房租的帖子上,我有一段写道:“我喜欢Jon Stewart 和Colbert,以及各种Stand-up。” 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人一起住,麻木不知所措时,突然一个美国小子发邮件,说,他也喜欢Stewart。于是我看了他的告示,上面写道他除了喜欢comedy,还喜欢Aaron Sorkin,然后列了一堆他笔下的剧作和电影。我没多想,就定了跟他一起住了,现在就等着一起见房东的日子(怎么样,这句型,嘿嘿)。又是一个不知是否太仓促的决定。凭着对Sorkin的喜爱,以及希望我们有更多可聊的东西,这个夏天我开始肆意的搜捕他的作品,看个过瘾,不过资源真不好找,看得也不快,只看完了Studio 60. 下一站,Sports Night.

这里写点评,就不用多描述Sorkin笔下对话的奇妙了。行云流水,机智幽默,跟不上的时候让我很自卑沮丧,看得顺畅的时候又是无比的喜悦,这个感觉好像我在看Ralph Feinnes字字珠玑的演绎Coriolanus时那般不凡。这点脑残粉应该都share的吧。其内容,同样是理想化,有能力的个人,在一个日渐despicable的行业里,爆发小宇宙,又赢得信念,又赢得人生。

但我看Studio的时候有着跟看The West Wing和The Newsroom时不同的感觉。因为我知道这是个被砍了的剧,所以一边看一边会有这样的猜测:“hell, this is where it went down/ this might be where they stopped watching.” 同时,我的感情投入也不高,在SNL歇班Wigg姐退休的这个夏天,倒是蛮想多看几个sketch的,Studio里面成品不多,不够过瘾。但到最后看完,对所有的人物都有了了解,我实在纳闷,why the fuck did they cut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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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现在进入正文喽,标题是Puff,意思是当我将每个人都看遍之后(有的人是我在最后关头才喜欢上的,但都喜欢上了),突然间他们噗的一声消失了,留下我在原地站着(其实是躺在床上),这种感觉某些毕业生们是深有体会的。但是一整夏总是说再见,很不是滋味。这些人后面怎么样了我都无从得知,比毕业了还难受呢。

Jordon的美丽遮掩了Harriet的地位。看到有的人觉得希望Matt跟Jordon好,而不是Danny。我喜欢Chandler Bing+Joe Quincy跟喜欢Josh Lyman的程度是没有什么相差的,况且剧的一开始Sorkin就把Danny和Jordon的来电感pitch给了我们,所以Danny得了美人,Matt执着于自己所爱,很尊重他们。(有没有觉得Harriet是整了容的Wigg姐?)

至于有些人觉得Matt和Harriet的情戏太纠结,我个人看来也适合Sorkin的,Josh跟Donna之间,Charlie跟Zoey之间,Sam跟Mallorie之间,C.J.跟Danny之间,Toby跟Andy,Sorkin鲜有让主角的感情安分的,我认为如果有下季,Jordon跟Danny之间的感情也不会一帆风顺。只不过,Christianity、Drugs以及一种孩子气,将Matt和Harriet的问题剧烈的放大了而已,看起来确实有时会太难受,但我感觉这才是Sorkin有意为之。剧中的问题人物,Jordon,Danny,Matt,都饱受性丑闻和毒品丑闻的骚扰,这些都是Sorkin作为Alcoholic以及Drug Addict所感受过了的,而离过婚的Sorkin肯定对那种感情的固执深有体会,因为不只是Matt对于Harriet的痴情,在新剧The Newsroom里面,关于曾受到McKenzie的伤害,Will也同Charlie讲,甩掉这一切并不那么容易,并不是都像好莱坞电影里那样的,我就是痛苦。而孩子气买戒指的Will也跟心理医生说,操你妈,你知道我心情到底怎么样么!
我可以理解好事多磨,可以理解爱一个人会痛苦,或者理解相爱的时候也选择痛苦,所以,Sorkin这样处理Matt和Harriet其实还蛮能够接受的。

好多感情线啊,同样有种感觉,Jack Rudolph这个在办离婚的人,会爱上Jordon,不知道有没有人同意隐约三角恋的线索。从一开始我以为他会是一个Reese Lansing一样的人物,但当他为了Jordon跟Danny私下打招呼,为了捍卫电视台的节操(这词都不敢用了换做Sorkin会发怒吧)在中国客户面前破口大骂,为了Jeter的哥哥毫不犹豫的掏腰包,他是一个值得发掘的人物,可惜没有后面了。

写这篇东西的想法是在快看完的时候冒出来的,如今过了几天,那些打翻五味瓶的细节都忘了。很遗憾,也没时间马上再看一遍。隐约记得,当Danny 和 Matt 都悄悄的向他们不认为存在的上帝祷告,跟他讲话的时候,那是非常感动的。当然,当Danny收到Jordon的“I'M CRAZY ABOUT YOU”的纸条的时候,虽觉得太顺利,也为他们开心。我喜欢Simon Stiles的那种touch,以及他的友情,我相信在剧的结尾我比刚开始更喜欢他更多了,但是我也觉得他还有很多可以share。

很多让我很感性的时候是在Jeter的哥哥被抓做人质以后时间上乱序的那几集。有的是关于政治的,有的是关于感情的。Jeter这件事影射了美国这两场战争的一些事实,而我从来都没有从这个角度上被呈现过。回到布什刚出兵的时候,每个人都很兴奋,大家都以为几天就完事了,那些表情和信任是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回到Jeter哥哥被绑架,大家都在问,我们不是两年前就他妈的赢了么。很欣赏Sorkin这种手法。Jeter这个人被剥的比Simon干净,他的父母啊,哥哥啊,女朋友啊,崇拜者啊,他在自己心慌意乱的时候还在问自己是不是受到了特殊待遇,这不像摸不着的朱德陈毅之类的课文,表现的很真诚。

Matt目睹Harriet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心碎,吃药,把节目做废掉,助理问他Are You High哭了,我觉得他算幸运的,因为我们作为见证者知道他的爱不是凭空的,我们知道Harriet很爱他,但我想,如果是我的话,在不确定我最后会得到什么的情况下,经历这么多的痛苦和危险,我真的不敢允许自己。

Jordon好好地突然有了生命危险,坏消息接着坏消息Harriet得知以后双手合十跪地祷告,我不是被虔诚所打动,而是被那种Vulnerability. 当美女律师说,Danny最好不要去见Baby,不然Jordon一旦死了,他没有guardianship,会难过死。不知为什么,对于那种,“this is hard” "this is fucked up" or "it hurts so much"的moments,我总是很喜欢。

Sorkin一直跟毒瘾作斗争的生命里大概存在对他不离不弃的朋友,或者是他渴望不离不弃的朋友。当Sam在Primary里落败,Toby来到酒吧,陪在他身边,说你赢不了了,Sam说你还坐在这干嘛,Toby说媒体和对手会给你来场腥风血雨,我在这陪着你。而当回首Matt辞职的时候,Danny也辞职,给出的解释也是如出一辙的,他将被攻击,我去保证他不是一个人。很洒脱,也很虚幻。

Harriet和Matt哪个人让我更感动,有点模糊,不过我对Matt更多的是认同,对Harriet更多的是解读。可能我还更喜欢Harriet这个女人呢。身为Christian Right,她却热爱不时拿宗教开涮的Comedy,更爱视Bible为Fairy Tale的天才写手Matt。我确定有一刻我在想,man this girl is so moving, 但我忘了到底是哪个细节了。

另外还有扮演Howard Wolowitz的Simon Helberg在里面演个Jimmy Fallon似的小配角,模仿Ben Stiller,Tom Cruise,还有Nicolas Cage,didn't know he had that.

总之,在我对这个剧的热情到达最高点的一刹那,屏幕黑了,我知道他们这一刻很开心,但后面,什么都没了,实在让人唏嘘。想到生活中的你们,尤其是很晚才认识的你,我也只能暗叹自己从5月份就不断感叹的那句,this pains so much. 倒宁愿,我只是一季被砍掉的剧,不疼,还干净。

日落大道60号Studio 60 on the Sunset Strip(2006)

主演:Matthew Perry/Amanda Peet/Bradley Whitford/内森·科德里 Nathan Corddry/莎拉·保罗森 Sarah Paulson

导演:Thomas Shlamme编剧:Aaron Sork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