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如其来的台风将几个场景隔离开,几个初中生摆脱了压抑的成人世界规则,随意挥发出某种无序的激烈冲动,要跳要舞,只要音乐没停。
与报复性消费相似,这种冲动是出于报复心的。台风所带来的突如其来的自由让他们超前地开始理解自己,理惠看似无因的城市之旅归因于台风日三种依赖/非独立的抽离,三上、母亲、学校,她超前迈入东京,独立约会,要坐电车回家时却回不去的那突如其来的崩溃我深有同感,就好像第一次独立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却在到达成功的最后一步出了错,她被卡住了中间,无法向上成为独立的社会个体,也无法倒退回过去那个无所顾虑的孩童。
- 理惠之后是三上,三上的死是注定的,在前半段他与哥哥关于个体与群体的对话中,三上认为个体只有一死才能超越个体本身。哥哥则把个体与个体本身转换为个体与个体所在的种类,类比于鸡与鸡蛋,鸡是独立个体,鸡蛋是鸡的薛定谔状态,指代整体。那么鸡要如何超越鸡蛋?唯有一死,通过死亡来否定自己作为鸡这一事实,只有这样,鸡才不是鸡,而是死后投胎的其他种类,从而达到超越自身的目的。
他与老师的那通电话,其中他的坚决与反抗,他注定是不可能和解的。再想到台风过后,太阳依旧要从东方升起,他将无法摆脱地“回归正轨”,于是在黎明之前,三上无声地布置好自己的天阶,呼喊着“死亡来了”!纵身一跃,像粒自由落体的火石,燃灭在台风后的清晨。
他了结了自己短促的生命,以死否定人类的命运,这是他的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