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小

9 季，10 年，55 段迥异的故事，累计 1650 分钟的荧幕时光，这是《9 号秘事》，由里斯·谢尔史密斯和史蒂夫·佩姆伯顿联手主创的电视剧集奇迹。

自 2014 年首播，《9 号秘事》就如同一列驶向未知的列车，载着观众穿梭于各种奇思妙想之间。每一集故事都是一次全新的冒险，从无声喜剧到心理惊悚，再到超自然鬼怪恐怖，犹如万花筒，折射世界的光怪陆离。

而贯穿这些毫不相关的故事的，则是那个神秘的“9 号”——它可能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衣柜、一艘静静飘浮的脚踏船，一辆停泊在乡间的大篷车，亦或是足球场上一间普通的更衣室。这些带有“9”的空间，连接了现实和虚幻，构筑了一个个令人难忘的奇幻世界。

从《绅士联盟》到《疯城记》，再到如今的《9 号秘事》，这对北中国粉丝亲切称为“二册”和“胖胖”的搭档已经携手跋涉了 20 年。他们不仅是故事的主创，更是活跃在镜头前的主演，幕前幕后都展现了惊人的才华和默契。

就在系列第九季播出结束后不久，这对搭档受邀参加上海电视节，与热情的中国粉丝近距离接触。有观众好奇，“胖胖”史蒂夫·佩姆伯顿是否真的有去美国的工作计划？

面对这个戏剧性的提问，佩姆伯顿笑着回应道“我永远不会离开里斯。”他顿了顿，继续解释，“我们知道粉丝看到我们争吵会很激动，这是很好的戏剧冲突，于是我们将它放进最后一集，让我们的剧集、友谊受到威胁，这看起来很管用。”

这个回答，恰如其分地诠释了《9 号秘事》的精髓：一切都为故事服务，充满惊喜，尽其所能，不断挑战电视喜剧的边界。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它却能凭借其魅力让观众驻足凝视 10 年之久。如今，《9 号秘事》已经正式完结，我很想念它。

01 单元剧的复兴

《9 号秘事》的诞生，纯属意外。

2011 年，《疯城记》第二季落下帷幕。谢尔史密斯和佩姆伯顿满怀信心地走进 BBC 会议室，以为即将讨论的是《疯城记》第三季的蓝图。但没料到，对方一开口，说的却是“你们下一步计划是什么？”这个问题有如一记重锤，击碎了两位主创的种种想象。谢尔史密斯和佩姆伯顿骤然意识到，他们需要一个新的项目了。

佩姆伯顿回忆道：“我们感觉到 BBC 想要的是’大而且有趣‘的作品，而非更黑暗的题材。”面对挑战，他们灵光一现：何不尝试篇幅更短的单元剧（anthology series）？这个想法，源于他们在《疯城记》的一次特殊经历。

在《疯城记》第一季播出期间，执行制片人向他们提议增加一集低成本的“瓶中集”（Bottle Episode）。这种形式是英美电视剧的一种传统手法，通常指在单一场景中用两台摄像机拍摄的剧集。最初，这种方式是出于成本和便利性的考虑，然而，这种看似局限的形式反而为演员提供了更大的发挥空间，焕发出独特魅力。

谢尔史密斯和佩姆伯顿将这一挑战化作了《莫琳和戴维》，即那对热衷于连环杀手的病态母子的故事。这一集在很大程度上致敬了希区柯克的《绳索》，仅用了三天就完成了拍摄。这一经历让他们醍醐灌顶：即使资金紧张，也能创作出优秀的作品。

事实上，单元剧在英美电视史上有着悠久深厚的传统。《惊奇轶事》（Tales of the Unexpected）、《步步惊心》（Hammer House of Horror）、《阴阳魔界》（ The Twilight Zone）、《希区柯克剧场》（Alfred Hitchcock Presents）等，都曾是这座被遗忘的宝库中的隐秘宝藏。直到《黑镜》的横空出世，人们才再一次发现了单元剧的趣味，谢尔史密斯和佩姆伯顿由此看到了短小精悍的单元剧复兴的可能。

02 从“9 号”开始

《9 号秘事》的故事不是按照剧集播出顺序写成的。事实上，谢尔史密斯和佩姆伯顿二人最初为该剧撰写的剧本，是第二季第 5 集的《娜娜的派对》（Nana's party），这一集的灵感来源于一个充满悬念的设定：一张普通的桌子上，静静地安放着一个盒子，而盒子里则藏着一个令人悚然的“惊喜”——一颗头颅。在这之后，他们又构思了一个更为阴郁的故事《汤姆和杰瑞》（Tom & Gerri），这个故事后来成为了第一季的一部分。

当这两个剧本被摆到制片人面前时，出乎意料的是，它们都赢得了青睐，这意味着谢尔史密斯和佩姆伯顿获得了两部电视剧集的预定。制片人期望将《娜娜的派对》制作成一部情景喜剧，但主创二人的野心显然不止于此。他们渴望编织出一个更为庞大的网络，于是，他们暂时将《娜娜的派对》搁置一旁。

就在这时，命运之神仿佛听到了他们的呼唤，一个制作 6 个独立故事的委托落入了他们的怀中。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他们需要绞动脑汁，在《汤姆和杰瑞》之外再构思出 5 个全新的故事。

为了激发创意，在创作的过程中，他们给自己设定了一个颇有挑战的规则：一旦角色进入某个场景，就再也不能离开。这个看似简单的限制，最终促成了《宁静夜》（A Quiet Night In）的诞生。佩姆伯顿尤其喜欢这集的肢体喜剧形式：“当我们写下这一集时，我们才真正感觉到新剧集的创作进入佳境：这不会是那些平平无奇的单元剧，我们可以大胆尝试不同的表现形式。”

最初，他们考虑过将整个系列命名为《美满结局》（Happy Ending），但随着创作的深入，他们发现，笔下的故事都与死亡这个沉重的主题纠缠不休，于是他们放弃了原来的决定，重新思考整个系列的基调。在反复思索后，他们将注意力转向一个能够将这些离散的故事串联起来的纽带：数字。选择哪个数字就成了他们面临的新难题。

围绕死亡展开的故事后，他们放弃了这一决定。随后，他们集中精力寻找合适的标题和将它们串联起来的方法。最终，他们决定用数字作为纽带。选择哪个数字成为了关键问题。“我就坐在那里，脑子里不断闪过各种：13 号，23 号，38 号……”谢尔史密斯回忆。最终，“9 号”脱颖而出，成为了系列的点睛之笔。这个普通的数字，也成为了贯穿所有故事的一条隐形的红线，引领观众在惊悚、幽默和离奇之间穿梭。

03 那只兔子

在《9 号秘事》的神秘世界中，有一个忠实剧迷才能发现的秘密：那只兔子。它神出鬼没，无处不在，就像是一只调皮的幽灵，在每一集的背景中悄然现身。

在西方的民间传说里，野兔经常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它可能是女神的化身，也可能是传递神秘讯息的信使。有时，它象征着生育和繁衍，代表着生命的循环；而在某些故事里，它又化身为捣蛋鬼或巫婆豢养的宠物。兔子拥有变形的魔力，能够随心所欲地在不同角色之间切换。

而在《9 号秘事》这部充满奇思妙想的剧集里，这只兔子则成为了主创与观众之间一场别出心裁的捉迷藏游戏：每一集中，它都会以不同方式出现在画面里不起眼的角落。

佩姆伯顿解释，他们希望在数字 9 之外，再增添一点贯穿全系列的元素：“我们深知观众热衷于寻找彩蛋，于是我们决定在每一集中都悄悄放置一个道具，但我们并不打算大肆宣扬它的存在或意义。”事实上，这只兔子确实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它并非经过精心设计，而是谢尔史密斯从一箱道具中随手挑出来的。

作为整个系列的拍摄起点，《汤姆和杰瑞》这一集，也见证了兔子元素的首次亮相。在这个充满黑色荒诞感的故事中，剧组的美术指导将那只兔子的铜像巧妙地放置在房间的边柜上，和主角汤姆和杰瑞的照片相伴。

从那时起，兔子成为整个系列中一个反复出现的视觉符号，出现在照片、书桌、书架之中，它甚至还化身为谜底，藏在填字游戏的格子里，为每个故事增添了一丝微妙的联系。

04 高光时刻：《死线》（Dead Line）

2018 年的万圣节特辑，是《9 号秘事》系列的里程碑。在这一集中，谢尔史密斯和佩姆伯顿完成了一次现场直播的壮举：他们让观众相信他们真的遭遇了直播事故，让观众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这场表演的参与者。

《死线》的直播开始得平淡无奇。然而，就在观众放松警惕的瞬间，突如其来的声音故障，激起了观众的不安。随后，BBC 的播音员道歉，宣布节目中断，不安开始蔓延，第一季的无声喜剧《宁静夜》突然插播，剧中人物和观众都陷入了超自然的恐慌之中。

几分钟后，鬼魂突然出现，直播被劫持，镜头随即切换到演员更衣室的闭路电视冰冷而真实的画面上。谢尔史密斯随即在 Twitter 上发送推文，提醒观众他们正在观看更衣室的实况，语气中略带不安，恰到好处地挑逗着观众的神经，也将这场超现实的体验延伸到社交网络。

然而，这场精心编织的魔幻骗局并非始于直播当晚。早在直播之前，英国《太阳报》就刊出报道，提到拍摄的工作室被已故演员的鬼魂缠绕，一个乐队在排练时设备爆炸，还有人听到了“奇怪的砰砰声”，一名天主教牧师还被请来驱魔。这些新闻碎片，其实都是主创二人精心布下的迷雾，为即将到来的“直播事故”做好了铺垫。

谢尔史密斯和佩姆伯顿表示，他们在创作这一集时受到了 1992 年 BBC 的伪纪录片《灵异守夜》（Ghostwatch）和《超自然活动》系列电影中闭路电视镜头的启发，这些作品都曾成功地模糊了现实与虚构的界限，让观众陷入真假难辨的境况。主创二人不但巧妙地借鉴了这些元素，还将其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通过电视直播和社交媒体的实时互动，他们成功戏弄了全英国的观众。据报道称，许多 Twitter 用户对 BBC 的“声音故障”表达了愤怒，一些观众甚至转台观看了其他节目。

05 一部《9 号秘事》，半个英国演艺圈

播出 10 年以来，《9 号秘事》不但以其独特故事吸引了无数观众，也成为了众多英国演员心驰神往的舞台。剧集吸引了一众星光熠熠的客串演员，从《神秘博士》的珍娜・科尔曼到《行尸走肉》的大卫・莫里西，每一位都为剧集增添了特别的光彩。

想象一下，在短短 5 天的拍摄时间中，演员要如何演绎出一个个鲜活的角色，创造一场小型的电视魔术？但这正是《9 号秘事》的魅力所在，正如英国劳伦斯·奥利弗奖提名演员简·霍洛克斯所说：“这些剧本是给性格演员的礼物。”她参演了第二季的《冰冷的安慰》（Cold comfort）。

谢尔史密斯和佩姆伯顿对这些演员的表现赞不绝口，像谢里丹·史密斯在《克莉丝汀的 12 天》（The 12 Days of Christine）中展现了角色的一生，丹尼尔·梅斯在《绑架（孩子/午睡）》中的幽默演绎，都得到了他们的高度认可。“其实我们付不起部分演员的片酬，但他们因为喜欢《9 号秘事》，所以愿意低薪出演。”谢尔史密斯和佩姆伯顿说道。

在剧集系列早期，谢尔史密斯和佩姆伯顿为自己立下了一条规矩：不邀请以前合作过的任何演员，以此“保持惊喜，避免熟悉”。然而，艺术创作往往充满意外，到了第三季的《账单迷局》（The Bill），他们食言了，请来了在《疯城记》时合作过的杰森·沃特金斯。

然后，在 2022 年第七季的《欢聚如梦》（Merrily，Merrily）中，观众又如愿以偿地等来了谢尔史密斯和佩姆伯顿的“老朋友”马克·加蒂斯，加蒂斯因在《神探夏洛克》中饰演福尔摩斯的哥哥麦考夫而为中国观众所熟知。三人是自大学便认识的好友，而这一集也是讲述了三个朋友再次聚首同游的故事。

尽管《9 号秘事》已经汇聚了如此多的英国明星演员，但谢尔史密斯和佩姆伯顿一直留有遗憾：他们一直希望邀请《幸福谷》女演员莎拉·兰卡夏尔加入剧组，但这个愿望未能实现。

06 “9”从来不是问题

毫不意外，每一个采访中，谢尔史密斯和佩姆伯顿都会被问到创作《9 号秘事》的诀窍。有趣的是，尽管“9”是贯穿整个系列的核心元素，但在他们的创作过程中，它却是最不重要的：“我们首先想到的是这个故事的想法，而不是这次的‘9’会是什么？它可以是任何东西，你甚至可以做一个脚趾上有标签的身体，上面贴着一个‘9’！”

谢尔史密斯和佩姆伯顿有一个专门用于创作的的写作室，除了一张桌子，里面几乎空无一物，“一个相当修道院的地方”。他们会在这里花费大量时间讨论和思考故事情节。“主要是躺着，没精打采，懒洋洋，沉思，盯着天花板，”佩姆伯顿如是描述他们的写作状态。但他们很享受这个过程，因为这让他们感觉自己不像是工作，更像是和朋友相聚。

他们的创作过程充满了不确定性和惊喜，不会把故事局限在一个题材，甚至经常会推翻自己的想法，一遍又一遍地重写结局（如《降神会》）。每一集的《9 号秘事》都像是一次全新的冒险，目标是在故事中找到让二人也感到惊喜的方式，给观众带来新的体验。

不过，尽管题材和形式天马行空，在创作《9 号秘事》时，二人始终坚持着一个核心理念：故事必须来自“内部”和“9”。这个看似矛盾的限制，实际上也激发了他们的创造力。“能够表达愚蠢的想法是创造力的一大步。” 正如谢尔史密斯所说，他们的感性贯穿始终，所以《9 号秘事》才容纳了这么多不同的情感基调：它既是令人捧腹的喜剧，也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惊悚。

07 各自的怪癖

谢尔史密斯和佩姆伯顿是《9 号秘事》这个奇幻世界的绝对主角，在 10 年的时光中，他们的才华、怪癖和趣味都一一融入故事中，让剧集成为他们个性的映射。

第三季的《斯芬克斯之迷》（The Riddle of the Sphinx）中，佩姆伯顿扮演了一位痴迷于以发布填字游戏的大学教授，这个角色仿佛是他本人的夸张投影——实际上，他本人确实是个填字游戏的专家。他曾编写过一个神秘的填字游戏，预告他将出现在英国综艺节目《挑战大师》（Taskmaster）中。

在谢尔史密斯看来，佩姆伯顿是和自己完全相反的、理智的化身：“我个性易怒而且暴躁，这个时候他就会说，‘不急，先静下来想想”。他总能把我从愤怒的顶点拉回来。”也难怪谢尔史密斯最喜欢对方在《相扶相持》（To Have and to Hold）中的表演——佩姆伯顿在这个故事中饰演一个喜欢玩拼图游戏的婚礼摄影师，这个角色仿佛是佩姆伯顿性格的某种极致演绎：表面平静，内心复杂。

“他是如此令人不寒而栗，一只安静的怪物。（阿德里安）看起来是很普通的角色，开开心心地坐着做拼图游戏，却把一个女人关在地下室里。”谢尔史密斯如是评价，他说这一集是他们做过的最黑暗的一集之一。

而在全部 55 个故事中，要说到谢尔史密斯的最爱，《伊莉莎白·盖齐审判案》（The Trial of Elizabeth Gadge）绝对榜上有名。这一集的灵感来自于 1922 年的瑞典电影《女巫》（Häxan），一部曾因宗教原因被禁映，但在视觉成就上堪称经典的作品。

每次提到《女巫》，谢尔史密斯都会充满热情，他说自己每年万圣节都会重温一遍电影，“电影里很多都是基于真实的案例，人们会把甲虫和老鼠放在审判中，试图让它们说话指证。这很荒谬，但这关系到一个女人的生命。”

08 《9 号秘事》在中国

谢尔史密斯和佩姆伯顿这次上海之行，还包括了观看上海大剧院驻演的沉浸式悬念剧场《9 号秘事》。他们对剧场赞不绝口，谢尔史密斯笑言：“很多舞美元素像极了《9 号秘事》迪士尼乐园。”

作为 BBC 授权的全球首个线下演出版本，《9 号秘事》自 2023 年 12 月 27 日起在上海大剧院 5 层 9 号空间开启驻场演出，至今已演出近 160 场，成为上海演出的新地标。观众会被引导至 5 楼的 “空间 9”，在 3 个不同的地点体验原作 3 个充满悬念和反转的单元故事：《搬家记》（Once Removed）、《降神会》（Séance Time）和《卧铺车厢》（ La Couchette）。

为了适应沉浸式剧场的形式，剧本进行了一些改编。例如，在《搬家记》中，布景被设计成剧集中的房子，绕着观众 360 度地上演；而在《降神会》，每个观众都拥有专属的个人观看隔间，确保了一种独特的、个性化的观剧体验。

这种身临其境的体验，是上海大剧院用了 3 个月时间对 New Box 小剧场进行彻底改造的结果。导演赵淼强调，剧场在观演的每个环节都设置了有趣的道具线索和动线引导，让观众既是角色本身，也是某一个角度的窥视者。不同组别演员的表演内容和带来的情节线索也会有所不同，为观众带来了更丰富多元的观演体验。

09 《9 号秘事》电视剧完结了，但“9 号秘事”宇宙正在开启

在中国 IP 授权的《9 号秘事》沉浸剧上演之际，同一时间，谢尔史密斯和佩姆伯顿已经在摩拳擦掌，准备将《9 号秘事》的魔力延伸至舞台剧的世界。

按照计划，《9 号秘事》的舞台剧版本《9 号秘事：舞台/恐惧》（Inside No. 9: Stage/Fright）将于 2025 年 1 月 18 日至 4 月 5 日，在伦敦西区的温德姆剧院上演。为了实现这个雄心勃勃的计划，谢尔史密斯和佩姆伯顿成立了专门的戏剧公司，为未来可能推出的更多舞台制作埋下伏笔。

制作舞台剧的想法早在拍摄系列第七季时就已经萌生。佩姆伯顿表示：“《9 号秘事》和戏剧舞台有着天然的契合，每一集的故事本质上都是一出独幕剧。” 他们计划在舞台上为观众呈现三个扣人心弦的故事，用他们的话说，观众将看到“一些旧的，一些新的，一些凶残谋杀的东西。” 他们甚至暗示可能会在舞台上一展歌喉。

面对电视剧的落幕，谢尔史密斯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流露出复杂的情感：“我虽然悲伤，但也感到‘巨大的宽慰’，”他说，“我们已经创作了 55 个各不相同的故事，没有重复自己，也没有质量下滑，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我们为此非常自豪。”

《9 号秘事》的影响力正在跨越地域和文化的界限。据悉，《9 号秘事》美国版和中国版的翻拍计划正在筹备中，预示着这个独特的 IP 即将踏上全球化的征程。谢尔史密斯和佩姆伯顿表示，他们还愿意拍摄更多的节日特辑，为全球观众带来更多惊喜。佩姆伯顿开玩笑说，未来他们可能会拍摄一集“煎饼日”（Pancake Day，也叫“忏悔日”，是基督教的传统节日之一）特辑，谁知道呢。

（文章首发于《TOPYS》，因为字数关系删减了部分内容，此为完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