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一位好友向我热推《老枪》,从彼时开始,我一直期盼一堵《老枪》风采。回到成都后,众多的活动为我的生活平添了更丰富的色彩,就连我的着装都愈发斑斓起来。因为法国电影,川大8½吧的观影活动顺理成章地进入了我的时间表,要知道我曾经可是因为法国电影而学习法语的呀!
我的法语水平已经退化到无法跟随影片的主人公一起念出法语单词的程度了,但这并不妨碍我在略显年轻的Alfredo(天堂电影院)和女人味毕露的茜茜(茜茜公主)身上找到属于《老枪》的独特魅力。
有关复仇的电影比比皆是,却未曾有一位儒雅之士单枪匹马对付一支德国军队的案例。在仇恨面前,人人平等。Julien善良,敦厚,老实……然而,这一切在面对妻女惨遭凌辱,尸体焦灼的画面后都烟消云散了。我理解Julien的痛,作为一位医生,他秉持着救死扶伤的初衷,甚至救援德国人。他只是期望过平和的生活,只是他忘记了在战争的年代,平和是多么天方夜谭的词汇。他没有痛哭流涕,他不是歇斯底里的人,在德军占领的地盘,他也不能,他必须苟且偷生。
于是,他借助这座曾经熟悉的乡下老屋,其中诡异的密道,和一面单向透视的镜子与德军展开了迂回。他必须为他的家人报仇,并且这个过程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无需任何游击队的加盟。他不是《杀死比尔》的Birde,他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他也不是《亲切的金子》的金子,他没有女人所独具的角色和美貌优势,而且他所面对的是一支小型的军队……这样的孤军奋战,唯有依靠他的智慧。
影片不断地在复仇的过程中闪现昔日和谐美好的画面,影片的色彩在晦涩与明朗间变换着。尽管Julien和Clara有过争吵,有过危机,他们的感情却灼热得足以支撑着Julien继续复仇下去。尤其是那些难以忘怀的心灵回忆,在充满回忆的房屋中,让Julien更有破釜沉舟的魄力。此刻,个人生命的价值就在于毁灭,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我不是在鼓吹复仇的伟大,也不是说看了所有的复仇影片就一定能成功复仇。相反,我认为该片是一种警示,对双方的警示——
小时候看过一篇文章说:当你拿泥土扔别人时,最先弄脏的是自己的手!在伤害人这个事件上,没有人是胜利者。我相信即使天衣无缝的设计也必有败露之日,人何不活得简单释放一点?!我不期望法西斯能够对百姓仁慈,我也不确信如果我是Julien,能够理性地说出以上的话,然后释怀而去,我更不能确定我有Julien的能力可以做孤独英雄……我想隐忍祷告是一种很好的方式,将一切的问题交给神,这个答案由神来告诉我!
一切过去了,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没有人会去计较一位仁厚的医生对法西斯做了什么;在英雄的纪念碑上也不会出现Julien的名字,当Julien坐在好友的车上,他忽然醒过来了。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和思维,当他清醒过来,当他回忆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当那些残忍的画面一次次出现在他的眼前和睡梦中,他的伤痕将永远不会痊愈,他的人生将永远活在痛苦之中。Julien,在这次复仇计划中,失败了!

老枪Le vieux fusil(1975)

又名:誓不两立 / 追想 / The Old Gun

上映日期:1975-08-22片长:103分钟

主演:菲利普·努瓦雷 / 罗密·施奈德 / 让·布伊兹 / 

导演:罗贝尔·恩里科 / 编剧:Robert Enrico/Pascal Jard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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