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闲暇的下午终于看完了《公民凯恩》,像是了结了一桩心愿。这部在我电脑的某个硬盘里潜伏了许久的黑白片,终于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据说这这是史上最经典的一部电影,也有人说很无聊,导致我对它的期待不高也不低,这也就造成了观影的一种必要的客观心情。而几乎是一口气看完了之后,我纳闷为什么会有人说看不下去,会有人说看不出有什么好。我想,每个人都对这个自信到猖狂,可怜到可怕,得到一切直到失去一切的凯恩都多少怀有各自不同的理解吧,想到弗洛伊德也好,想到现实也好,甚至想到自己也好,这就是一个传奇的人所拥有的传奇力量,而这也造就了一部传奇的片子。

这绝对是一部好片子,论情节,它比当下的日剧韩剧国产剧紧凑得多,也精彩得多;论脉络,它比某些捧煞的小资文艺电影更尊重观众的智商,层次清楚,条理明晰,俨然像是一篇总分总的文章,不忘起承转合,不忘首尾呼应;Rose Bud的悬念贯穿始终,直至最后一个镜头谜底才被揭晓,顿时,一种豁然开朗而又意犹未尽的感觉将你整个吞没,让人百感交集,当然,还有许多本人榆木脑袋不能承受之重的专业视角所分析的独创性和突破性请大家参看其他影评。

总之,能把一个英雄传记诉说的那么完整又精炼、细腻又传神,让人同喜同悲,天知道有多么不容易。即使不说它是天才之作,神来之笔,也看得出导演和演员们的用心用力。虽然不能说是心目中的最佳电影,却也称得上是最佳之一。一部年龄比我还要大的老片子,却依旧符合、甚至超越了当下的审美口味,并没有丝毫过时的、陈旧的气息,真所谓“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相比之下,如今的许多电影不仅没能再走多远,反而退步了不少,非但失去当年的那种整体美感,还尽是粗糙、媚俗、侮辱智商的商业产物。别当观众是傻子。虽然失望到无奈的人们依旧会捏着鼻子将一部部闹剧看完。

言归正传,夸凯恩的人太多了,我也就不再锦上添花了。有意思的是看完凯恩的故事之后,让我不禁联想到阿加莎的那部《悬崖上的谋杀案》,难道是我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某根神经就一直觉得它们有点相似的地方,特别是“玫瑰花苞”和“他们为什么不请埃文斯?”,同样是第一幕就死去的重要人物的遗言,同样莫名其妙,却也同样是贯穿始终的线索,也同样是由它牵扯出来了许许多多意料之外的故事,像是楚门多年后看到他死去的活爸爸时所说的,那是鱼缸上的一个裂缝。而最后,又像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仿佛就是一个转身就可捡起的答案。世界有时候就是那么小,人心也不过如此。

“对埃文斯我倒有个想法。我觉得埃文斯根本无关紧要,虽然他可以算是起点,但他本身大概并不重要。这就像威尔斯那部小说所说的,一个王子在他心爱者的坟墓周围,建造了一座辉煌的宫殿还是一座寺庙。完工后只有一处小景观与环境极不协调,于是王子说:‘把它拆掉。’实际上那景观就是坟墓。”

将这里的“埃文斯”换成“玫瑰花苞”,就是关于这种谜语的最好解释。

公民凯恩Citizen Kane(1941)

又名:大国民(港/台)

上映日期:1941-09-05(美国)片长:119分钟

主演:奥逊·威尔斯 / 约瑟夫·科顿 / 多萝西·康明戈尔 / 阿格妮丝·摩尔海德 / 

导演:奥逊·威尔斯 / 编剧:Herman J. Mankiewicz/Orson Wel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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