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和想象中还是太不一样了,原本是奔着“母女关系、原生家庭”的看点去的,确实影片也展现了这个主题,但又实在太过于极端了,并非探讨的寻常家庭在琐碎日常中的常见冲突矛盾。
影片中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三位女性主角的状态和关系是「非常规」的:一直在实施语言暴力的母亲、始终沉默的作为记者的女儿、还有机灵活泼但又敏感的学霸外孙女。而与此同时影片也在利用各种支线试图交代这种非常规形成的合理性。
母亲不仅用语言伤害女儿、年轻时还亲自举报了“乱搞男女关系”的丈夫,但离奇的是母亲口中的人渣丈夫和女儿印象中的温暖父亲形象大相径庭。母亲对于丈夫和女儿之所以有这么多的怨恨,影片交代了母亲的母亲对她的伤害、婚姻并非始于爱而源自想要“城市户口”等等、以及隐晦地表达了母亲大概率是有性冷淡的。
母亲是复杂的,她好像很渴望权利、喜欢掌控一切。比如对于组织社区活动的热心、又比如自认为和自杀的邻居关系要好、但对方始终没有向她表露过轻生的想法、于是她失控般的歇斯底里。母亲掌控下的家庭关系虽然是扭曲的,但她好像也把外孙女的生活起居照顾的很好。
对于来自母亲的掌控、仇恨和诅咒,女儿始终是沉默的,一方面她始终反抗着母亲、以近乎自我毁灭的方式反抗母亲;与此同时她并没有选择彻底离开这个持续伤害自己的母亲,或许是没有能力独自照顾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女儿,于是在沉默中“享受”着母亲在物质和人手上的支持。不管是她反抗的方式,还是她对女儿无法独立负责任,甚至有一个情节是深夜把女儿留在了不熟悉的单位宿舍里、投向男人的怀抱,都让我难以共情和理解,或许还是因为我太幸运了,不曾体会过她的那种“不幸”。
看完后觉得这部电影的结构和呈现简直是太独特了,和我们以往看到的都不一样,结构上好像没有一个明显的高潮,非常地平,甚至可能无法吸引有些观众看进去。另外除了主线(即三个主角同处于家中这个空间场景)外,各个分支情节都很突兀、且各自没什么太大关联、也不十分清楚究竟想要表现什么,感觉导演很贪心、一股脑地塞下了很多她想表达的东西。
电影中也出现了很多意象,比如出现了两次的“红衣女”、女儿梦中被搜出的大黑羊(后又变成了母亲)、以及电影结尾不断涌动的水。这些意象究竟代表了什么,看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读,但似乎只有导演或编剧自己能说的清楚。
对于大多数观影这来说,很难有欣赏这部非常规叙事电影的专业能力、也很难有太多的共情与解读,相信看完之后更多是“茫然”、“不解”和“错愕”的反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