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 I should meet thee After long years,
How should I greet thee?
With silence and tears.

告别一年后,男主在服装店偶遇女主,就像初识时男主在公路上搭车偶遇女主,没什么理由,爱到浓烈性起时为情人画的春宫图,在穷困潦倒时自然要卖掉换面包,要是实在穷疯了,人死了尸体还能卖给医院捞一把,吵架时要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外,如果下起了大雨就在雨里洗个澡,喝杯红酒,和好后继续做爱。

所有的一切都顺理成章,直到女主向男主咆哮:你一天要和我做十次爱,剩下的时间就是让我举着那个破娃娃!

啊……我也好喜欢导演拍他们做爱,直到导演执行了他神圣的不可抗拒的使命,“每个人都将杀死他的最爱”,我才醒了,同女主一起醒了。

正所谓,鲜花下爬满蛆虫。

《阿黛尔的生活》里文学课上有这样一段:希腊神话中,安提戈涅违抗王命埋葬叛乱兄长说不的那天,就是她死的那天,悲剧无可避免,因为它关乎永恒,关乎那些超脱时间性的东西,它与规则有关,与人类内核有关。

我们睡觉时喜欢吮吸大拇指的女主的悲剧爱情大概是从她抵抗母亲的命令时开始的,大概是从她出生时开始的,大概是从她没出生时精卵里携带着劣质基因开始的,或者是从她被男主爱上开始的。(吮吸手指的习惯象征着她不成熟的人格,这在她患脑癌后躺在病床上回归本性的疯狂行为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女主的人生在电影里被绝症截成两段,而男主因为爱一直都很完整,放掉的海鸥,烧掉的假发,导演在观众面前给了男主一个成长的机会,女主呢?

《荣格自传》疗救心灵一章中,作者提供了几个在苏黎世大学精神病院见习期难以忘怀的病例,其中一例讲一位老妇总是做制鞋的动作,后来患者死去令兄出席葬礼作者才得知症结所在,原来患者年轻时爱过一名鞋匠但对方不愿娶她,那时她就开始精神错乱了,制鞋动作表明她至死以情人身份自居。女主的脑癌症状看起来更像个神经病,我宁愿把她理解成一个被爱的记忆折磨疯的人,后来她的脑袋上开了一扇门,肿瘤组织被抽走,其实是她们的记忆被抽走,所以她死了。

狂欢过后是废墟,电影开场男主光着身子躺在画室的床上,一片狼藉。

爱情要千千万万男女的身体来祭奠,通往爱情的捷径就是先牺牲自己。

土耳其狂欢Turks fruit(1973)

又名:土耳其软糖

上映日期:1973-02-22(荷兰)片长:108分钟

主演:莫妮卡·梵·德·冯 / 鲁特格尔·哈尔 / 托尼·赫德曼 / Wim van den Brink / Hans Boskamp / 多尔夫·德弗里斯 / Manfred de Graaf / Dick Scheffer / Marjol Flore / Bert Dijkstra / Bert André / Jon Bluming / Paul Brandenburg / Suze Broks / David Conyers / 特鲁斯·德克尔 / Marijke Frijlink / Reinier Heideman / Wim Hoddes / Hans Kemna / Elsa Lioni / Ad Noyons / Joost Prinsen / 马赫杰·西费荷特 / Robert Sobels / John Soer / Johan te Slaa / Jaap van Donselaar / Paul van Gorcum / Helen van Meurs / Frans Vasen / Ine Veen / Jan Wegter / Olga Zuiderhoek / 大卫·拉帕波特 / 

导演:保罗·范霍文 / 编剧:杰拉德·索特曼 Gerard Soeteman/让·沃克斯 Jan Wolke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