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其实是queer as folk和the L word两部剧的横向比较, 虽然前者看得比较早也更喜欢,但对后者并没有贬低攻击的意思。可能出现名字拼写错误,先反省。

PART1:彩虹旗下无新事

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这两部剧非常相似,大体上都是讲,有那么一个城市,有一群非异性恋朋友的故事。
故事很多,不变而又吸引人的总是那么几个:一对拉拉想要自己的孩子,一个“圈外人”(Justin/Jenny)走入了“这边”的生活,原本是好朋友的两个人成了情侣(Ted&Emet/Dana&Alice,这两组人物是不是很相像?)新人旧人,分分合合,失业就业,人物群像还真是美剧的特点。
虽然是为了娱乐的电视剧,二者还都尝试探讨了一些社会问题,前者如艾滋,吸毒问题,后者则补上了变性,种族(这一点上后者无疑有明显进步)

PART2:难道你能不爱他/她

这里要说的是Brain和Shane,两剧的灵魂。
这两人还真是非常非常地像,当然我说的不止是那天神一样完美的外貌,无可阻挡(无论男女)的性吸引力。
他们那么潦倒,那么美。
当然你如果想用堕落,颓废,罪恶之类的词,我也不反对。他/她酗酒,抽烟,磕药,滥交,自虐,卖身(某种程度上),背后是童年的阴影,面前有险恶的世界。他/她不敢和人建立亲密关系(这个词比爱情和性都要严重),到处逞强,而终于有一天他/她把心拿了出来,好像只为了受到更狠地践踏(这就是为啥Micheal可以找了医生又换成教授,而Brain只能有Justin,Shane也只能有Carmen)
而我们都那么爱看美被摧残和被摧残的美:Brain的被虐一步步升级,第一季他放了Micheal,第二季Justin出轨,第三季丢了工作,第四季得了癌症,到第五季,俱乐部也被炸了他没了阁楼没了青春甚至一度没了自我,可还是那么骄傲。
可惜Shane的戏份相对少一点,不过你会注意到她也被追逐直到那场未能完成的婚礼,还有她落泪的时候美得让人绝望。其实Brain的角色不止对应了Shane,还有Marina宛如女神,Bette的强势和事业(同样是艺术与商业的混合),正如Justin对照着Jenny与Carmen。不过同是艺术家,Jenny还要自我,阴暗一些,而Carmen几乎是完全光明的那一面。
饰演Brain的男人说他很自毁,然后第一集就几乎跳了楼。那确实很James Dean:对事业对金钱对爱情对社会对生活对世界对一切的轻狂,以及满不在乎地接受这轻狂的代价。
然后这些在蝇营狗苟的小日子里为了成功而奋斗的男人和为了爱情而挣扎的女人,就这样怀着不能承认的狂热的艳羡,被他/她的魅力打倒在地。

PART3:谁更中产阶级,谁更反动?

连续剧毕竟不是电影,漫长的5季过去,变化是难免的。
QAF就是越拍越被中产阶级价值观同化的例子。开篇Brain还能冲着天空咆哮,不久他就承认了爱情,为了社团的利益牺牲,“与病魔搏斗”,并在911式的俱乐部爆炸后彻底改变,肉麻得连我都接受不了。
观众的力量真是强大,我们爱看被虐的他,还要看孤胆英雄,家庭式好男人,“身边的普通人”,编剧当然要一并奉上。这就是为啥一群在俱乐部里浪荡的好看男人最后变成了猥琐大叔们,要安全,要稳定,要主流,哪怕你弯, 也得弯得中产阶级. 所以说福柯那么怀念同性恋解放运动前, 地下酒吧的日子.
TLW倒没有这么明显的变化, 虽然四季之后Shane也浪女回头, 一反常态地渴望起家庭, 分手的Bette和Tina又命中注定地回到一起. 很傻很理想主义很不现实, 可我们爱看, 我们非要她俩在一起, 最主要的是, 在一开始TLW里的女人们就过得更舒适安心, 衣食无虞, 虽然也失业, 找不到工作不那么着急, 而好工作总会随着艳遇如期而至. 也许是拍摄年代的关系, 从衣着到居室, 大家都处于比较富裕的状态, 除了Shane和少数过场角色, 主要人物都身处社会中上层, 起码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TLW并没有把自己放在与主流价值观对抗的地位上, 同志们的生活和非同志又有什么不同, 所以剧中的一对对拉拉看起来那么像异性恋情侣.
权威宣称, 女性, 包括女同性恋者都倾向于选择固定的配偶, 形成稳定的关系, 而男同性恋者则频繁地更换伴侣, 两剧都暗合这一思想, 比如Mel 和Lindsay. 虽然不无道理, 也在进化论上正确, 却让人悲哀地发现, 传统异性恋的性别观念, 即使在同志中也那么有效.
即使再多地同志剧正大光明地上了屏幕, 也改变不了这可悲的事实.


PART4:如果非要谴责, 就谴责男性观众

有权者皆反动.
我更喜欢QAF的原因, 的确因为它美男众多, 但不仅因为这个.
TLW的故事更零散一点, 人物更多一点, 互相间关系更混乱一点, 笑点更少一点, 不是说拉拉的生活就那么没劲, Gay男就那么魅力无穷, 不幸的是拉拉的剧被拍成了那样. 而它为啥非得拍成那样, 是为了更多的男性, 尤其是异性恋的男性观众.
QAF的观众除了同志群体, 还有不少非同性恋女性, 所以它讲了一个缠绵凄婉, 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 持续了5季的BJ主线. TLW的野心更大, 同志群体, 一般女性观众, 还包括那些看绝望主妇也能缓解心灵饥渴的美国老男人. 他们想看的是好看的女人和她们的性爱, 所以要拍的精致拍得美, 乱来一气也没关系, 哪承受得了观念上更多的冒犯. 所以就给他们让人疲劳的关系网, 变得很肥皂. 看完之后他们还可以得意洋洋, 说女人就是这么碎碎叨叨, 这么肥皂.
并不是说一个傻里傻气的爱情故事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爱情片断哪个更好, 只不过后者并不是为了女性观众而拍, 看起来怎么能舒服.

或许总有一天, 我能等到一部超越了权力视角下定势和偏见的美好的剧, 不管它关于拉拉还是关于Gay男, 是不是很同志.

同志亦凡人 第一季Queer as Folk(2000)

又名:同志亦常人 第一季 / 男版欲望都市 第一季 / 美版同志亦凡人 第一季

主演:哈尔·斯帕克斯 Hal Sparks/葛尔·哈罗德 Gale Harold/兰迪·哈里森 Randy Harrison/斯科特·洛威尔 Scott Lowell/彼得·派格 Peter Paige/克里斯·波特 Chris Potter/米歇尔·科鲁尼 Michelle Clunie/西娅·吉尔 Thea Gill/莎朗·格拉斯 Sharon Gless/Jack Wetherall

导演:Michael DeCarlo编剧:Ron Cowen/Daniel Lipman/拉塞尔·T·戴维斯 Russell T. Davies

同志亦凡人 第一季相关影评

H2
H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