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掉进了一个深坑,QAF的BJ深坑,其起源是网上的一个帖子,关于无耻之徒IM的图解,里面不止一次提到QAF的BJ,说是show time的镇台之宝,开启了GAY片先河,虽然是17年前的片子,但是BJ是经久不衰的CP,他们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我不是腐女,也不是蕾丝边,我喜欢看同性片是因为不反感,而且支持婚姻平权,性向多样化。还一个更深的原因,是我反感异性恋里面包含的其他现实因素,试探,纠缠,欲望,欺骗,背叛,还有物质的门当户对,婚姻的结果变成两个家庭的平衡,掺杂了太多角力和拉扯。而抛却了这些的GAY们首先面对的是欲望,SEX就是SEX,爱就是爱,没有责任和道德的束缚,人更自由的选择自己想要的。
因为被主流社会的排挤和歧视,GAY们需要更勇敢的面对真实的自己,包括性向伴随着生活的艰难。其实人类对与自己不同的异类有天生的恐惧,这是本能,不能用对错来衡量,人在宇宙之间本来就孤独,我们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生物会不会像我们一样,何况自己的同类还有各种无限可能,包括GAY,这只是其中一种异数,大部分人都恐同,恐惧是因为对孤独的厌恶,人就是这么自大的厌恶与己不同,求同伐异仿佛天性,却露出人类愚蠢的那面。其实就像QAF里Brian说的,除非我要fuck你,否则我是不是GAY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在好奇心下欣赏了第一CP的表演,才知道无耻之徒里面IM太稚嫩了,因为是支线展开的还是不够细腻,何况演IM的两个人本来是直男,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没看过BJ,以为他们已经演得很到位了,看过BJ才知道性向这件事不是演就能演出感觉,那是天生的,一个眼神就出卖了你是不是真的爱一个同类。虽然BJ的演员是一个直一个弯,但不知道为什么俩人的化学反应就是这么炸裂。所以我坚信,演J的Randy真爱过演B的Gale,五年的耳鬓厮磨,不可能什么都没留下,不包括那些激情戏拍得或欲血膨胀或缠绵悱恻,只看那些直接或间接的镜头里,就知道Randy看Gale的眼神专注而深情,连续看五年,假意里面也会掺着真情,Gale是直男,可面对Randy这样美好的人,是男是女还重要吗?他给予R的深情一定是对等的,至于有没有真在一起过,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再说,爱不爱一定要在一起才算?一定要公开承认才算?一定要长相厮守才算?如果是这样才算,那QAF从始至终所传达的真爱不需要戒指和承诺,你是真没看懂。
当然QAF好看的原因也不仅仅是因为BJ,还有很多层面伸展,因为耐心有限,除了重点,有的只是一扫而过,但主题就是这部剧的名字一样,同志亦凡人,大家都是普通人,即便性向不同,喜怒哀乐都是一样的,柴米油盐一样不少,该操心的该面对的谁也逃不过,就连B神都一度面对失业的危险,要靠各种极端的手段来巩固地位,就不要奢望别人了。说回两人的爱套用俗话就是霸道总裁和小白兔成长的故事,这些套用在异性身上也无不可,可就是这样的无不可,证明人类的感情是相通的,只要是真爱不管是什么性别都值得拥有。
你要说我最爱哪个角色,当然是B神,那样乖张狷狂,在送J去学校的路上疾驰,车上带着被喷“屁精”的涂鸦,都不懂低调,就是这样张扬狂傲,爱谁谁,老子就这样了,看不顺眼吗?我用得着你顺眼吗!我就是喜欢男人!关你屁事!所以我最喜欢第一季第一集的结尾,那样叫嚣的B太有魅力了,这才是自由大道上人人都想得到GAY神。
我完全理解J为什么会不惜一切的要留在B的身边,豁出所有,勇敢追逐着B的脚步,他说看见了上帝的面孔,他叫Brian kinney 那是年少J的信仰,当你把爱一个人当信仰的时候,所有苦痛都变得无足轻重,所有代价都变成实现美好愿望应有的付出,无怨无悔。我是欣赏J的,花样的17岁,痛并快乐的第一次,之后无畏无悔地缠着B,用自己高智商高情商和赤子之心,一点点敲碎B坚实的壁垒,一点点渗进B的心里,终于成为那个唯一,占满了B的整个心,就像B最后说的,J终于成为最出色的GAY。
两个人是互相成长的。B知道了爱,体会到了爱带给他的温暖,他不再是冷冰冰的看待这个世界,知道为了信念有时要牺牲所有,这都是J教给他的,他知道说谢谢,肯接受别人的帮助,承认自己的脆弱,慢慢知道爱是生的意义,不再执拗于死于青春的辉煌,高贵的老去是从容的生,没有J他虽然是B神,却少了人情味,少了烟火气,这样的人只能仰视却不会让人爱恨交织,更不会让人念念不忘。而J被B带领到他那个年龄不会接触到的现实,教会他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如何面对现实的残酷,如何成为一个强大的男人,如何对自己的人生有所取舍,更教会了他爱情到底是什么。两个人互相影响,互相成长,彼此既密不可分又各自优秀强大。
我相信B和J都是彼此的一见钟情,只是这一见钟情背后,一个是压根没想当真,一个是笃定相守,才有后面J慢慢把B顽固的信念打破重建的过程。我也最喜欢前三季,里面的逻辑没有大的冲突,一切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到了第4、5季这两个人走偏,第4季有部分可看,到了第5季,完全不知道编剧如此反复是为了什么,B从来都非常珍惜J,怎么可能脱口而出说梅毒也许是你传染我的这种话,我的天,太惨不忍睹了。我都是跳着看那些情节。
B和J是不是此生最后的爱我不知道,但肯定是唯一的,J说B才是他的归宿,其实不是说他一定会回到B的身边,他回不回到B的身边压根不重要,爱本来就不是在一起可以定义的,如果单单是为了在一起,M就可以做到这点。B要的不是这些,他要的是此生灵魂伴侣,要的是我懂你,而不仅仅是我爱你。
都说B滥交,用fuck来宣泄自己的情绪。我不是男人,更不是GAY。但完全理解B通过这种肉欲的满足,唯一可证明自己活着的途径,无数次的高潮验证自己年轻且魅力无限,人人都想跟我fuck的肉体需要感得到满足,为何不可呢?如果说原生家庭无爱使B的三观就停留在自己的信念里,这是完全说得通的,没人爱他,他也就不会爱任何人,其实剧里说反了,不是他不想,是他不能,他遇到J之前是根本没这个能力,他只会控制别人,但绝谈不上爱。他表达情绪的出口就是不停fuck来满足内心里面的空虚,心里那么冷,只有与人fuck时的体温才能温暖自己,何况他有这个资本游戏人间,傲视众生只谈fuck不谈爱。他看过太多虚情假意,只有fuck时人的欲望是真的,身下的热度是真的,瞬间的高潮是真的,这是他能判断出的真实,而爱太虚幻,太缥缈,太不可控,从小到大他都不具有爱的感知,你让他如何爱。J说他诚实,也是这原因,他活得太真实,要的也太纯粹。从开始J就不许别人说B坏话是因为懂。
至于为什么后来爱上J还要fuck around,起因是安全感吧,人对从少年时期就形成的信念有习惯性的依赖,他内心其实很脆弱,魅力、成就、金钱、地位、甚至崇拜这些他都不缺,他缺的是理解和爱,心底最想得到也是这个,他不是不想是没有能力,他也清楚自己的问题在哪儿,可是清楚和有能力解决这些问题是两回事,他只要开始意识到脱离自己的信念,就返回到原轨道继续fuck中寻找安全感,他只要开始意识到J对自己的重要就不自信,不自信是因为他爱J,事实就是这么残酷和矛盾,如果真是J期待的那种一对一的关系,唯一的性,唯一的相守,我不知道B将来会不会崩溃,会不会把自己给弄疯,所以J尽管对家,儿女绕膝,相守到老很期待,很执着,但是他也很懂B这点,所以他才不让B牺牲掉最后那点自我,变成他期望的样子。他是真的懂B,这才是真爱。
至于说结尾,不是欢乐大团圆,我也能理解。就像无耻之徒的IM最后也没有在一起,归根到底还是彼此成全吧,外国人可能确实不认可牺牲,但是我相信人类情感的相通,应该都认可彼此成全的爱才永恒,牺牲掉自己所坚持的信念,牺牲掉自己的梦想,甚至牺牲掉自己的人生才能在一起的爱就是真爱?至少在QAF里的B和J不是这样认为的,他们已经超越了性别,超越了性,超越了时间,超越了空间,达到相互理解和彼此成全的高度,终身的灵魂伴侣,是不是在一起根本就不是最重要的,B想从J这里得到的从来都不是在一起陪伴这样的关系,我仍然这么理解。
他们分开也好分手也罢,一个22岁,一个34岁,都不是要到了生命终点的年纪,都还年轻,谁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都说B了解人性,的确是这样,所以他才说,也许下周不见,也许明年不见,也许永远不见,没关系,时间而已。时间可以埋葬一切,也可以有无限可能。你现在爱着的这个人,未必就是你将来爱的那个。相爱的5年间两个人都在成长,不仅J成为最优秀的GAY,B也成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再是高高在上,没有感情的神。即便将来两个人都爱上了别人也属正常,我从来都相信爱情,不相信人性。B仍然是J的信仰,他爱B爱得无怨无悔,将来的他仍然在不断成长强大,即便有别人陪伴, B也永远是他心灵的归属。而B不论将来是继续fuck around 还是爱上别人,我都替他高兴,因为J就是他的救赎,他已经变得会爱,知道怎么爱人,知道付出,心里有了温度。这结局多好,不该或喜或悲来定义,它很现实也很美好,不完美但无遗憾。
延伸一下现实中的Randy和Gale,我始终相信他们相爱过,不管那爱是不是与性有关,是暧昧也好,不可言说也罢,它一定存在过。如果你看懂了B和J的感情,就不会纠结于他们的结局,更不会纠结于现实中的R/G是否爱过,爱就是爱了,真爱不需要戒指和承诺来证明。

同志亦凡人 第一季Queer as Folk(2000)

又名:同志亦常人 第一季 / 男版欲望都市 第一季 / 美版同志亦凡人 第一季

主演:哈尔·斯帕克斯 / 葛尔·哈罗德 / 兰迪·哈里森 / 斯科特·洛威尔 / 彼得·派格 / 克里斯·波特 / 米歇尔·科鲁尼 / 西娅·吉尔 / 莎朗·格拉斯 / Jack Wetherall / 

导演:Michael DeCarlo / 编剧:Ron Cowen/Daniel Lipman/拉塞尔·T·戴维斯 Russell T. Dav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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