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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坂部康二為 iPod 剪輯的紀錄片特別版。

媽媽 我好想重回妳的懷抱中
那個小小的 我
還擁有陳舊的靈魂
卻還不懂得語言的尖銳
擁有新鮮的面孔
卻還不懂的笑容的其他用途

在我還能夠的時候
其實我是留不住真實的自我
你賦予我的
小水滴一般的自由
卻是我恐慌的自由

我有太多的方向
以致於總是習慣回頭看
看我只有一個出發的地方
這就是我 去哪裡都不怕錯的
理由了

——陳綺貞,回家短片 @「花的姿態」演唱會


生活中會有高潮低潮,有些時候覺得自己氣力用盡,需要找尋一些對話和浪漫而溫暖的補充。這部跟拍了三年的紀錄片,對我正是這樣的作用吧(笑)所以寫下備忘註腳。

這個人

奈良美智(Yoshitomo Nara,1959年12月5日-)是一個 rocker。總是穿著簡單的、有搖滾意涵的T恤,充滿破洞的牛仔褲或工作褲,靴子永遠沾滿顏料。

年近半百,又是卓有聲名的當代藝術家,卻將自己維持在一種質樸、專注、簡單又純真的狀態,不斷創/實作。住房兼工作室,重點全在工作室,即便裝修過,房間還是簡單的合板,一床被子和散落的衣物以外,身無長物。

害羞靦腆,不善言語,卻隨時在思考(所以是大煙槍),感受一針見血。他覺得自己的優點在於能和孤獨融洽共處,對疏離感自在,所以能一個人一直創作。

旅居德、美頗長一段時間,三十多歲仍認為自己是個需要多走多看、尚不滿足的學生。巡迴展覽中,他的老師說,他蓋的房子活脫脫就是奈良大學時代宿舍的樣子;也像他的工作室,一個外觀不起眼的寬闊鐵皮工寮,雜亂卻自在的工作環境,煙不斷,背景是吵雜的搖滾樂或休息時的輕音樂。

所以他能畫出那樣的臉孔與感覺吧,一種透明的純真,卻帶著悲傷與頑皮可愛的邪惡。如果藝術家總是要提醒我們一些關於生命生活的本真與美,那麼奈良之所以感動觀者,就因為真誠與不斷地行走、突破。

影片最後奈良談起年老的感覺,似乎對「不安」開始處之泰然。(「不安」是一種動力;敵人永遠是自己,所以才能永無止盡地挑戰、永不滿足)也提到藝術家最重要的個性與自私之間的連結,我想,因為專注於自己所在意的事物/議題,而冷酷無情的自私,反倒可能成就自己、成全別人。每個人一生能爭取、累積的東西不是太多,不能貪心。有所棄,亦有所得,重點是有所得的部分是否能把自己生命的意義給撐持起來吧。

那些房子

紀錄片跟拍了奈良美智的世界巡展「A to Z」,代表奈良自己到目前為止所有作品的總結,毫不保留。每個展場,他都會蓋一間不重覆的小房子,這也是習慣獨自創作的他與 graf 工作室合作的開始,當然,他的插畫與其他作品也不時更新替代,包括所有旅途中讓他感動的人事物。也就在這刺激的、馬不停蹄的壓縮創造中,回到日本,回到故鄉弘前的大型倉庫,所有小房子最終匯聚成為一個小鎮,一個大型的、奈良創造的幻想世界(照片),十分壯觀。

※延伸閱讀:〈初心者言 — 奈良美智〉、〈捕捉那真誠的神秘謬思 —訪《跟著奈良美智去旅行》紀錄片導演坂部康二(Sakabe Koji)〉。

奈良美智和他的旅行记录NARA:奈良美智との旅の記録(2007)

又名:跟着奈良美智去旅行 / Traveling with Yoshitomo Nara

上映日期:2007-02-24片长:93分钟

主演:奈良美智

导演:坂部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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