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方,第一次写影评,在这部记录片下面没有一篇影评。)
(其实这篇和本片关系并不密切,主要一些胡思乱想,不喜可绕)
第一次写影评选择这一部也并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心意在,就是比较碰巧打辩论的时候遇到了关于“执念”的辩题,然后看到了这部电影,然后就有了一些些小想法想多写一点就写了。
辩题是“拥有执念是人生之喜/悲”。我们的持方是人生之喜。我拿到这个辩题的第一感觉其实是本身就很认同我们自己的立场的,毕竟,人生没有点所执,那样苍白无聊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在呢?这样的人生不是一部悲剧吗?有趣的是我的一个队友,一个日常就非常任性随性的男孩子,就觉得拥有执念是人生之悲。他的想法是,如果没有执念,他就可以安心做一条“咸鱼”了,不必去克服一些任性的弱点去执他所执,生出一些烦恼来。我质问他:那你不觉得一条“咸鱼”的人生是个悲剧吗?他讲:你凭什么那你自己的一套价值观来评判我这条“咸鱼”的人生意义?我做一条“咸鱼”即使千万人所不齿,但是我自己开心不就是喜吗?
anyway,如果是一个辩手,或者对逻辑比较敏锐的人看到这里可能已经发现了,我们两个的争点核心在于对“人生之喜/悲”的定义不一样。但是这不是很有趣吗?这种定义得倾向性其实也在反映我们两个观念的不一致——我可能像同学们说的那样,真的比较“圣母”吧,喜欢拿某一套自己觉得有理有逻辑的东西去衡量别人的人生,他可能就更不拘束一点,放浪形骸一点。
回到执念,这个辩题其实在2016年的新国辩中刚刚用过,有3支队伍打了这个辩题。我去看了其中一场的正方立论。他对人生之悲喜的定义和我想的差不多,都觉得快乐与否只是小悲小喜,而人生之悲喜则应该看人生价值。而人不同于动物,动物可能会在生存斗争中舍弃同伴;人不同于计算机,计算机可能会在计算过程中舍弃速度慢的程序(大意是这样,记不清了)。而执念是人区别于动物和计算机的地方,因为执念,人可以超脱出利弊衡量,有了尽管弊远大于利,但是我一定要去做的事情。这是人之所以为人,这是人的价值。
在准备这个辩题的时候,学姐给我们想自由辩的事例的时候,就提示我们可以去搜一下“工匠精神”,她认为那是一种执念。后来又看了圆桌派里面的一集——“工匠”,对工匠也有了更深的理解。在那一期的“圆桌派”中,他们对“工匠”和“艺术”做了一个区分。窦文涛说他去日本去吃一家最有名的天妇罗的时候,不仅食物极致的精致,而且等待的时候还能看到店主收藏的文玩,写的诗,窗外有非常好看的庭院景色,他问嘉宾这是不是一种艺术。曹星原却区分了工匠和艺术家,她认为工匠是做重复性的工作,而艺术家,则是需要创造性的。这是两者最大的不同,而工匠精神就是把某一件事情做到极致的“执”。他们讨论的时候发现,日本真的是这样一个很“执”的民族,他们的社会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满载着他们的满满的心意和较真劲,甚至在我们看来是有点过头的。后来他们又提出一个说,认为普通工匠都是在往99%努力,而像天妇罗&寿司之神这样,就是在99%以上向接近于满分的地方努力了。这个时候,我想大概可以称之为艺术了吧。
小泽征尔则在这部记录片里面让我看到了艺术家的“执”,虽病体仍心心念念伟大的艺术作品,这不是完美地契合了在那场新国辩比赛里面对执念的定义吗——超脱于利弊比较之外的强烈追求。
要说某部影片触动到我,肯定是有我的反思。“执”究竟好是不好呢?我看过很多对于“执”人的描述之后,对于他们的那种“执”的状态,在某种事物上找到自己,找到依托,甚至像是一种宗教的状态非常向往,觉得以后可能也要找一个这样的东西,贯穿我的整个人生。圆桌派里将日本人执,所以小器做的好,如今被人称赞。而中国文化中,人则是视野广阔看天地的,虽然看上去糙了一点,但也很容易出现大成就,大事业。周玄毅前一段时间的一个微博(已删)也提出了一种可能性,就是“职场老鸟”在某一个领域做到极致之后跳出舒适区到另一个领域。而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一种可能性。在一生中能做好一件事情就很难了吧,如果还想要做到顶尖之后换一个领域,那也我的人生也是充实了呢。在执与广之间的平衡,好好把持吧。

76岁的执念-小泽征尔患食道癌的这一年(2010)

上映日期:2011-10-01片长:48分钟

主演:小泽征尔 / 

导演: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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